“徒兒!”白桑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多寶齋齋主已經踏空飛行而來。

他老淚縱橫,宋道也已清醒,紅了眼睛,緊緊握住多寶齋齋主的雙手。

“徒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師父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瘦了好多!”

“弟子這次應該是中了他人的計策,是有人將弟子引進那險地的!”

多寶齋齋主皺起眉,隱隱有了怒氣:“何人?”

“說不清,是一黑衣人……”

“回去慢慢說。”

兩人重逢,宋道講述了經過,聊了好一會,多寶齋齋主才轉過頭來和鶴退說話:“鶴真人,這次多虧你這幾個親傳弟子,要不然我愛徒凶多吉少,我先帶我徒兒回去療傷了!”

多寶齋齋主轉頭就要走,白桑桑及時喊住:“哎哎哎,前輩別跑!”

“咱們說好的法寶呢!您可別賴賬!”

多寶齋齋主被打斷敘舊有點氣,可又知道這妮子就是這等脾性,笑道:“胡說什麼,老夫怎可能賴賬?”

白桑桑問:“那我師兄師姐的法寶呢。”

多寶齋齋主說:“誰會把法寶隨身帶。”

“等你師兄弟整頓好之後再來我多寶閣,各自挑選合適的法寶也不遲。”

“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白桑桑一拍腦袋:“您說得對。”

這樣還能挑到合適的。

白桑桑立刻換上狗腿相:“前輩出手闊綽,和愛徒情誼深厚,晚輩羨慕至極。您走好,晚輩就不耽誤你們敘舊了。”

多寶齋齋主:“……”

鶴退多少覺得有些丟臉,怎麼本門就多了一個這麼市儈的天資上乘弟子。

多寶齋齋主竟有些習慣了,拱了拱手,帶著宋道離開。

……

陸陸續續有宗門弟子從仙府中出來,鶴退摸了摸鬍子,覺得有點古怪。

“百年前那次,仙府至少開放七日,為何這次不到兩日便宣佈關閉?”

旁人附和:“是啊,我弟子啥都沒撈著,真的是白乾一場!”

“難道是有人搞鬼?”

“搞鬼之人太過陰損,好不容易進去一趟,損兵折將,還未尋到寶物就被轟出。”

鶴退轉頭問他們幾個:“你們有何線索?”

白桑桑有點心虛,這好像和自己摸了那石碑下頭有關?

白桑桑:“不知道!我們當時被困險地,自保都來不及!”

幾個弟子點點頭,鶴退也沒想太多。

想到這裡,她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馬尾,原本自己的靈寶束髮繩變成了……普通的束髮繩?

再次注入靈氣,確定了確實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束髮繩,太坑了!她還在氣惱中,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明月門弟子吵鬧交談聲。

王寒道:“這水系法寶就給小師妹吧。”

一個女聲響起:“二師兄,憑什麼?”

白桑桑看了過去,如果不是現在看到,之前她甚至沒注意到明月門這次還有其他女弟子。

王寒厲聲:“莫要鬧,三師妹你是火靈根,這水系法寶還是適合小師妹一些。”

他忽然抬起頭,喊道:“師父來接我們了!”

明月門長老覺明子,踏空而來,白桑桑側頭問三師姐:“咱們師父和那個老胖子誰更厲害!?”

老胖子?那鶴退豈不是老瘦子?

秦秦顏笑出聲:“據我所知,這位明月門長老應該和咱們師尊不分伯仲,都在金丹期中期。”

“咱們東陵城應該只有明月門主和東陵城主是金丹期大圓滿,尚未有元嬰期。”

“哦……”白桑桑又打了點壞主意。

踏空而來的絕明子還未說話,那位三師妹已據理力爭:“師尊,這法寶是弟子用性命換來的,二師兄竟要弟子讓給小師妹!”

“如果將這法寶賣掉,弟子也能換取其他丹藥或者法寶,弟子即將突凝脈,這次機遇……”

她話還沒說完,絕明子輕哼一聲:“吵什麼吵?還在外面,莫要因為這小等事吵鬧,傷我明月門門風。”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將那三師妹的臉都要氣得紫了。

王寒立刻說:“三師妹,這法寶確實更適合小師妹,你是她師姐,你讓她一點不行嗎?”

李銘附和:“是啊,魏柔你是嫣然的師姐,吃點虧照顧她一下怎麼了?”

絕明子聽罷也點點頭:“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不要再說了!”

就這樣隨便決定,甚至沒有任何補償,女弟子不算十分漂亮的雙目幾欲怒得炸裂:“弟子不服!”

她聲音很大,引來了眾人的目光,陸陸續續從仙府中出來的弟子與來接人的各宗門長老全都看了過來,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絕明子頓時覺得臉上無光:“莫要多說!”

說罷一道靈氣衝入女弟子的體內,女弟子頓時渾身一震,直直往後倒,口吐鮮血。

趙嫣然剛剛一直在旁默不作聲,此刻嫋嫋亭亭走出兩步:“師尊莫要生氣,三師姐也是突破心切,等回到門中,弟子賠償師姐幾袋丹藥吧。”

絕明子看著自己這上等天賦,從總宗空降的女弟子,立刻換了一副面孔。

“嫣然你脾氣太好,不要為她求情了。”

“不懂尊師重道,友愛同門,頂撞師尊大逆不道,等回到門內,思過堂反思五日。”

絕明子金丹中期的修為在場數一數二,稍微露一手就沒人敢再議論,反倒是有附和的聲音。

“把資源讓給天賦好的弟子天經地義,要不然這資源不就白瞎了?”

“對啊,有什麼不服的,趙嫣然小師妹天賦相貌俱佳,理應獲得更好的修煉資源。”

“天賦不好不能怨別人,這位小師妹你格局小了。”

那名女弟子又吐了口血,雙拳緊握。

在一眾附和聲中,清靈帶著點嘲諷的女聲響起:“天賦好就能搶東西,這麼大的門派親傳弟子,該不會是土匪出身吧?”

眾人連忙看去。

說話的是一不知道哪門哪派的女弟子,煉氣期修為,穿得也很寒酸。

沒敢說話的其他宗門弟子為她捏了把冷汗。

絕明子是明月門第三長老,平日裡弟子對他又驚又俱,出門在外他也最注重面子。

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故意打他的臉。

絕明子冷笑一聲,陰冷道:“爾等小輩,莫要口出狂言,誣賴於我明月門。”

“我自家宗門之事,由不得你這小輩置喙。”

白桑桑露出甜甜的笑,露出虎牙:“呀?我說錯了嗎?”

陳雲望也是嘴欠的:“就是說啊,幾袋丹藥才幾個錢?咋能和一品法寶相比?那位什麼嫣然,打的算盤我在這裡都能聽得見!。”

趙嫣然蹙眉道:“雖然一品法寶價值不菲,但我會用很多丹藥補償師姐的……”

白桑桑:“你也知道法寶比較值錢啊?”

剛剛不敢說話的宗門弟子也小聲議論起來:“對啊,一品丹藥換法寶,怎麼好的事兒我怎麼沒攤上?”

“人家辛辛苦苦拿到的法寶,說換就換,最少也是幾百個中品靈石了。”

白桑桑補刀:“我拿五百顆補靈丹給你,你換不換!?”

又是那流雲宗的小師妹,趙嫣然自從到了東陵一切順風順水,從未如此被拂去面子。

她死死咬住唇,眼睛紅了起來,看起來幾欲落淚:“師尊,弟子不是這樣想的……”

絕明子立刻打斷對話:“嫣然你莫要聽人胡言亂語!”

“你這牙尖嘴利的小丫頭!”

他怒不可遏直接出手,他虛空一抓,一隻帶著恐怖氣息的黑手從天兒降,

磅礴、鋪天蓋地,只須臾之間,肅殺之氣噴湧而出!是一種充滿了剛硬、冷酷、一往無前的絕殺之氣!

金丹以下修者竟感覺五臟六腑、四肢五骸都要脫身而出。

金丹修者在東陵已是天花板存在,與凝脈期不能同日而語,可以說是天與地的差別,更不要說小小煉氣期,簡直比碾壓螞蟻還簡單。

眾人驚呼,還以為要看到這兩名弟子血濺當場。

“哼,枉你已是金丹修者,竟以大欺小真是沽名釣譽,休要傷我徒兒!”

鶴退出手了。

他也虛空一指,甚至是中指,從下而上,氣息同樣恐怖,夾帶著劇烈罡風,須臾之間便於那手掌對上。

所有弟子只覺得眼前一白,頭昏眼花,甚至有人被震出了鼻血跌落在地。

一片飛沙走石中,白桑桑縮排龜殼中緩緩探出頭,卻見自家那大師兄站立筆直,仰望那龐然靈力,眼神中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剛烈之力,有一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氣勢。

不愧是大師兄!

黑手和中指在空中碰撞、湮滅,最後化為雲霞,天空中出現了黑壓、斑駁的烏雲。

“這、這位不知名宗門的宗門長老竟也是金丹期!”

“還和那絕明子真人不分伯仲!?”

“東陵還有這樣的宗門?”

鶴退揮了揮袖子,擊退激盪在周圍的靈力,冷哼道:“原來你還是老樣子。不分事理,性格魯莽。”

絕明子心中驚了瞬,眯起眼來看清來人:“鶴退!”

“我倒是誰的弟子才敢如此口出狂言,原來是百年前就已聚丹的鶴真人。”

“我還說這麼些年,鶴真人上哪片淨土隱居,原來是龜縮在這東陵小破宗門內,當一些垃圾的師尊。”

絕明子冷笑:“好久不見,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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