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不愧是頂級豪門,宴請的賓客無數,個個身著盛裝,熙熙攘攘地走進氣派的會場,閔庸自知在來的人裡,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但倒也打扮的無比靚麗。

宴會廳佈置豪華,牆上掛著華麗的掛毯和絢麗的油畫,金色的吊燈讓整個空間亮如白晝。場內多個吧檯提供各種飲品和美食,長桌上銀器和瓷器閃耀著光芒。

菜餚豐富多樣,從開胃菜到主菜再到甜點,每道菜都精心製作,色香味俱全。美酒佳釀應有盡有,香檳、紅酒、白酒等名酒讓人目不暇接。

音樂優雅動聽,小提琴和鋼琴的聲音在宴會廳中迴盪,為這個盛大的宴會增添了藝術的氣息。

人頭攢動,混亂嘈雜中,閔庸還是一眼就能望見傅正清。傅家的繼承人如清風朗月一般,舉手投足間,高高在上的氣質彷彿渾然天成,立於人前。

雖是少年眉眼,朗眉星目間卻依舊散發著本就屬於他的高貴清輝,獨一無二的氣場在他身上自然而然的流淌。

許許多多應邀出席的豪門熟臉自然而然地圍湧在他周圍,紛紛笑容滿面,為他慶祝。

眾星捧月……

對於其他人來說,他應是人人拜服的天之驕子,是命定的傅家掌權人,是天生的涼月,他應是之前鮮少出現在人前,如今皎皎明月惹人覬覦,可對於她來說,他是一個眼中盛滿星海的人,她曾有一刻那樣覬覦那片海。

如果別人看他,便如視高高懸掛的明月,那看身穿紫色晚禮服的她便如同看落了的驕陽,驕陽本似火灼熱。

但高樓將傾,驕陽滾落,漸漸沾惹了塵埃,她再也不能目下無塵,看她的目光滿是唏噓和褻玩。

懶散的嗓音此時在耳畔響起,“怎麼一個人站在角落?”顧景深端著酒杯來到她身邊,為她擋住幾處不懷好意的視線,瞥了一眼遠處,微挑了挑眉,話中別有所指。

閔庸下意識地看向另一個方向,那裡燈光熱烈,許願穿著一襲白色小禮裙,正亦步亦趨地陪在傅正清的母親身邊,幫忙張羅著,乖巧討人喜愛,儼然十分親近之人。

傅正清就站在不遠處與人淡淡交談,似擋似護。

不知是因為巧合還是因為他的庇護,儘管許願身處宴會的中心位置,周圍的人卻似乎對這位家世平淡的少女保持著距離,沒有人敢貿然上前搭話。他們甚至識趣地不敢上前瞧上幾眼。

而她遠遠退到了角落裡,仍有人不時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然後毫不掩飾地交頭接耳,議論她閔家的傾落,議論她在雲英未嫁時即將告吹的婚事。

她眼睛倏地有些飽脹的澀意,緩緩從遠處移開,“人太多了,擠著悶得難受,我想靜靜。”

閔庸說完,便伸手招呼了一位服務員,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在了對方端著的托盤上。

顧景深目光玩味地注視著她,眼中逐漸聚集起笑意,故意誇張地說:“傅家的排場果然不同凡響,你看,傅長公子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連我們都沒空照應了。”

“我們”這兩個字被他特意拉長了音調。

閔庸闇惱顧景深毫無君子風度,非要將她上趕著的事實抖落得個一清二楚,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緘默不語。

平日裡能說會道的人如今卻選擇了沉默,顧景深眼中的笑意更甚。

恰好,剛才離開的服務員又被叫了回來,顧景深便將酒杯遞給了他,笑嘻嘻地說:“別總待在這裡,我們去那邊找個好位置,等會兒一起看煙花。”

他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正要伸手去牽閔庸。

卻見閔庸避開他的手,突然從服務員手中的托盤上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輕輕擦拭著嘴角的酒漬,說:“你先去吧。”她的拒絕態度十分明顯。

顧景深收起笑容,快步從她身邊走開。

卻不想幾分鐘前,正在眾目睽睽下與好友交談的傅正清抬起眼睛隱晦地看了過來,紫色的身影輕旋腰肢,處處盈盈,楚楚瑩瑩。

可他瞥去的那眼卻誤與顧景深對視,狹長瀲灩的眼瞳中全是笑意。

即使在看到他,朝他丟去的那眼,笑意也未有變化。

他們竟這般開心,這個想法瞬間壓下了他的心旌搖曳。

賓客們紛紛向陽臺移動,搶佔先機奪得有利地盤,好一觀頂級豪門世家傅家為慶傅長公子生辰所定製的煙花。

原本擁擠的地方突然空曠起來,安靜了不少。

閔庸挺直了脊背,提起裙襬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啊!”聲音尖銳而驚恐。

是許願的聲音。

閔庸心中一緊,急忙轉頭,想要看清發生了什麼,但一道人影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努力從人影的縫隙中望去,依稀可以看到傅正清不悅地踢了一腳,口中還說著:“不通人性的畜生。”

一道殘影掠過,巧克力便躺在了地上。

原來許願看到一隻潔白的貓,想要抱起來玩耍,但貓兒卻因為害怕本能地掙扎,抓傷了她的手臂。

傅正清緊張地捧著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傷口,直到家庭醫生匆匆趕來。他才放心地將許願的手臂交給醫生,並交代對方要妥善處理傷口。

處理完許願的傷口後,傅正清轉過身,注意到閔庸正注視著他。他微笑著走向她,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說:“走,我們一起去看煙花。”

閔庸斜眼看著他,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拖長了聲音問:“傅長公子不忙了嗎?”

傅正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趕緊讓人將貓巧克力抱走,放回它的窩裡。

他牽著閔庸的手,帶她來到之前來過的畫室窗前,推開一扇窗戶。

兩人並肩站在窗前,向外望去,他說:“這裡才是看煙花的好地方。”

高高的,沒有人打擾,確實是看煙花的好地方。

閔庸藉著月光端詳著他側臉,他的輪廓在月光的映襯下更加分明,稜角更加突出。

只是他眸底盤旋著心事,也不知是在想什麼,如此出神。

究竟是在擔憂許願的傷勢,還是在擔心她會不會因為巧克力而對許願發難,可是她不想他在這一刻心裡還掛著那張臉。

於是,在月光的壯膽下,她醉了一般,緩緩向他靠近,她的唇緊緊貼上了他的。

傅正清沒有絲毫慌亂,反而狠狠加深了這個吻。他扶住她光滑的雙肩,似是報復又像是帶著假裝的情深,與她相貼。

閔庸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滑溜溜的東西鑽進了她的口中,接著她便完全變為被動,吻到後來,那簡直不能稱之為吻,說是啃噬也貼切。

他的吻不知為何總是下移,似乎想要吻她的脖頸一般,她卻總是適時微微下蹲以唇緘口,他不能如願,就著了魔似地發瘋追著她的舌頭碾磨糾纏。

總之,當她抬起頭時,她的嘴唇腫腫的,舌頭也麻麻的,而他的眸色更深了。

臨了,兩人額頭相抵,輕輕喘息。忽然,閔庸的額頭先行離開。

就在傅正清愣住的瞬間,他的眼皮上落了一個柔軟的東西,是她的唇。

閔庸的眼神像一個得逞的孩子,既像是偷到了糖果,又忍不住想要炫耀。

傅正清的唇角微微上揚,他抬起手指,將她落在眼皮上的碎髮輕輕順到她的耳後。

適時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噼裡啪啦,熱鬧無比,閔庸扭過頭去,臉上露出了應有的激動表情,“傅長公子,生日快樂。”

接著,將頭輕輕靠在了傅正清的肩上,聞著熟悉的清涼味道,淺淺地微笑。

然而,在她的眼角,一滴淚珠毫無預兆地劃過,悄無聲息地落下。她終於算是擁有過海的人了,儘管是她偷的。

傅正清的手指不自覺地撫過她的髮絲,少頃,他的頭輕輕靠在她的頭上,開口說:“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沒有人回答。

就在傅正清以為人睡著了,準備將她抱到床上休息時,突然響起一句輕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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