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美國的顧景深兩眼無神地拄著雙柺站在房間裡看著窗邊,不知為何,他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心口透著一股冷意,儘管,許願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

想起來許願,她剛剛接過電話急匆匆地轉身,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但好像是有人要結婚,可她為什麼要慌亂地跑開,似是在避他,像是一副怕他聽到的樣子。

可他又不會去搶親,要知道他的愛人是她啊,而她就在身邊,他還要跑去哪兒呢?真是奇怪。

顧景深抿起唇又抬起頭照例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

……

謝恙做了醫生,早就和之前腹黑的謝家老二不一樣了,變得格外穩重,還成為了醫學界的翹楚,為人敬仰。

這次他與許願他們一同出國,參與治療顧景深的病情。

剛開始參與治療時,顧景深呼吸沉重,脈搏微弱,他好不容易才從死亡的邊緣被搶救回來,但卻失去了記憶。

那場車禍發生之前,他似乎是在為公司的事奔走,不知是不是得知了什麼,他開車去了傅家,兩人在傅家長公子的書房談了半天,最後依然談崩了,只餘下顧景深目呲欲裂的一句“她就算是死,也得是死在我顧家。”

對面的人卻雲淡風輕,“她不會死,我不會讓她死的。”

又斷斷續續說了些前塵往事,說起了巧克力,說起了戒指,說起了餐廳的第一次約會,說起了第一次兜風……

說完之後,傅長公子送了客。

車內的顧景深眼角猩紅,拼命想著兩人的回憶,卻發現在回憶裡她一直在拼命靠近傅正清,拼命遠離他。

他以為他落下了一步,卻不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們兩個從不愛到愛,每一步都是他難以企及。

握著方向盤,淚水模糊了顧景深的視線,他曾以為只要困住她,只要她傷心,就可以表明她愛他,卻不曾想,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就在這一瞬間,車胎在結冰的路面上失去了控制,開始打滑,忽然猛烈地撞向了路邊的護欄,金屬的扭曲聲和玻璃的破碎聲在空氣中迴盪,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幾乎讓人無法反應……

可後來,顧景深總給他一種他早就想起來的感覺。

閔家東山再起。

閔家大小姐改嫁傅家長公子。

每當許願提到這些事的時候,顧景深眼睫輕顫的遲緩動作並未逃過他的目光。

終於,在一次新的來電裡,許願先是大叫一聲幾個月了,然後迅速掩唇,低聲說道:“恭喜阿清,頭胎必得麟子。”

顧景深喝水的動作一瞬間僵住,半杯水喝了整整十分鐘,最後眼尾的紅他假作未曾觀望,也不知那半杯水中融了多少鹹澀的淚水,竟讓他喝完好似嗆到一般咳了許久,才眼含亮光豁地一笑說沒水了。

這些他無從分辨,只是,某個晚上,他找到了一個空檔,站在電話亭裡良久,最終撥出了一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簡短而疑惑的聲音,“喂?”

語調中帶著熟悉的輕揚,就像多年前他帶她去瑞士滑雪時,她興奮地提高聲調的那個瞬間。

“怎麼不說話?”她再次詢問。

“能聽到嗎?”她又重複了幾遍,問得他失神。

直到一個清晰的男聲傳入耳中,寵溺無邊,“誰打來的?”

他聽得腳步聲漸漸逼近,驚顫不已,才猛地回神結束通話,他不想讓傅正清對他也產生防備,否則他可能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他很慶幸,她得到了屬於她的幸福,本以為是他親手毀掉了她的快樂,讓她後來那樣窘迫,直到再聽到她的聲音,他才忍不住放心。

睡夢中,他又夢見了她,依舊熟悉。

“謝二,有你在,我就不用再精打細算地過日子了吧?”

“謝恙,我過生日,你送我什麼?”

“謝恙,你有沒有發現,剛剛那個老外,長得和我們家小喵一樣啊?”

“謝恙,我被人欺負了,幫我報仇,嗚嗚嗚。”

“謝恙,你一個男孩子,用得著這些嗎?不如送我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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