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

“傅正清,”她正色道:“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嗯,我知道。”他回答後,沒有再看她,帶著許願徑自推門離開了。

傅正清的話在空氣中迴盪,她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

溫馨的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許久許久,才緩緩地轉身,走向窗邊的位置。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種突然的變故,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好像此事與她有莫大的干係。

自那日之後,傅正清在課堂上表現得更加專注,再沒有之前的閒言碎語,只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學習中。下課後,他也不再像以往那樣常常留在教室裡,而是迅速地離開了。

閔庸對這種變化心知肚明,但她於心無愧。

沒想到旁邊的座位空著,顧景深總不請自來,死皮賴臉地上前搭話,時而賤兮兮地自戀,沒事找事,明知故問地詢問傅正清的情況。閔庸不屑地回應他,“社會上的事你少打聽”輕鬆地打發了他的好奇心;時而傷春悲秋,要望穿她。不過閔庸總會大方回懟他,漸漸地,顧景深總不由自主追尋起她的身影,閔庸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他果然是安生日子過得多了,要找嗆。

但是閔庸多愛成人之美啊,他樂意,那便成全他,故而每次必嗆得顧景深說不出來話。

不過後來閔庸察覺到他有了明顯的長進,與她對擂的時間也越來越長,閔庸有理由懷疑他每天回去挑燈夜讀打了草稿,竟然能與她一戰,但每次顧景深依舊輸得倉皇。

對此,閔庸唯一的秘訣就是心態好,他罵歸他罵,她聽算她輸。

有些時候,她都能從打擊顧景深中品出一絲絲歲月靜好來,畢竟,這樣站在道德高地上明目張膽地恨一個人的機會不多,而在道德高地上笑的直不起腰來,更是好上加好。

他對此事一絲不苟的態度倒是讓她嘖嘖稱奇。

偶然一次,閔庸再次挑著顧景深的下巴強勢輸出,“不是,顧景深,你是在網上找了代罵的兼職嗎?擱我這演練來了。”

“你胡說些什麼?”面對著逐漸放大的柔滑俏顏,顧景深愣住,一時間想起近些天的夢境,內容混亂而潮溼,但唯一清晰的是每次他鉗制住的都是這張白皙的小臉,於是他下意識地反駁。

“不是來我這刨詞,你天天纏著我,該不會是想腳踏兩條船吧?”閔庸挖苦。

未料,顧家不諳世事的小少爺聞言一時臉漲得通紅,“你你你……”,指著閔庸你了半天終究未能回擊一言,憤憤離開。

“嘁,不抗打。”閔庸只當他是臉皮薄,犯了素質病。

自上次餐廳一事,許願倒是與傅正清熟絡起來,只是似水如蜜的聲聲阿清讓閔庸怪怪的,還有,這黑心蓮怎麼不一視同仁,許多次她都瞧著他對許願語氣溫柔,漾著細碎笑意,她看著心中還挺不是滋味的。難道,傅正清也喜歡這個風格的,她的“野性”美入不了他的眼?

閔庸心頭泛起密密麻麻的不爽,不再細思,她側目而視,毫不避諱地認真端看起身側人的好皮相,突然逼近他脖頸,嬉笑著開口:“阿清。”

溫熱甜馨的少女氣息張揚地噴灑在如玉般的脖子上,傅正清恍如未覺,只是微微皺眉,“閔庸。”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嚴肅地補充,“不要這麼叫我。”

閔庸撇了撇嘴,乖乖,果然,拒絕起她來還真是毫不留情,她默默隱去心底的空蕩,無精打采地退了回去。

但他卻又開口了:“你平時總是刁鑽蠻橫,突然這麼溫柔地叫我,我還真不習慣。”他似乎是在解釋。

這是人話嗎?她平時很刁鑽?“傅正清,給你吃個東西。”

他一挑眉,“吃什麼?”

閔庸惡意地咧嘴一笑,伸出拳頭,“吃我一拳,”她說著,假裝用小拳頭懟了他一下。

傅正清像是痛苦至極,扶著肩膀,“難怪顧景深都離你遠遠的,你要是收斂幾分,他還不什麼都聽你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眼前人的疏遠提醒,將有意拉近距離的閔庸隔絕一旁,遠處天邊的火燒雲營造出的旖旎意境霎時飄散地無影無蹤。

閔庸不悅地翻了個白眼,嚴肅地說:“是。”聲音拖長,充滿了戲謔。

無論如何,總歸冰已經破了,就不和他計較說話不好聽這件事了。

“我們算是打破僵局了嗎?”

“什麼時候有了僵局?”傅正清反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世不恭的態度,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莫名其妙。

“沒有,既然我們這麼熟絡,那麼請求你幫忙做些事情應該不過分吧?”她繼續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說。”傅正清簡潔地回應。

"南湖的荷花開得不錯,我想找人一起去賞荷。"閔庸邊想邊說,她用胳膊肘輕輕捅了捅身側的傅正清,眼神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怎麼樣,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沒時間,要學習。”傅正清回答得很乾脆。

“你就不能認真考慮一下?這麼快就拒絕,也太應付了。”閔庸有些不滿地反駁。

傅正清假裝沉思了片刻,然後平靜地說:“還是沒時間。”

閔庸:原來這就是蹬鼻子上臉,學到了學到了。

“好吧,那我就自己去看看城中村的傅家門庭,看看是不是真的適合學習。”閔庸故意揚起腦袋,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

傅正清忍住要把她扔出去的衝動,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南湖是吧,倒也是個學習的好地方。”

聞言,閔庸嘴角露出剋制不住的笑意,她感受到了一絲古人養面首的樂趣,實在是讓她頗為不願理會世事。

南湖,豔陽夏天,暑氣蒸人,刺眼的陽光照得人睜不開眼。

“你說你家是賊窩嗎?還不讓進。”閔庸以手作扇,皓腕虛彎。

他輕“呵”一聲,從鼻腔中發出一絲輕蔑的笑聲,然後敷衍地向她解釋:“是賊窩,你要是進去了,指不定能不能出的來。”

閔庸調侃:“該不會是藏了什麼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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