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是,你真就這麼走了?”閔庸聲嘶力竭地吶喊著,“侯爺,裴侯。”只留下她的聲音在空曠的監牢中迴響。

過了幾日,閔庸躺在監牢的草床上無聊地嚼著嘴邊的乾草,試圖打發時間。

“你這監牢倒是坐的悠閒。”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閔庸一愣,迅速直起身,掃視四周:“誰?”

“不過幾日,連本侯的聲音都聽不出了。”裴子元風采卓然地倚在牢房門框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侯爺,是侯爺嗎?”閔庸故作驚訝地問道,就是不看門口。

“閔大人好算計,外界都在四處傳,有一人謀略可比張子房,”裴子元一頓,似乎在等待閔庸的反應。

閔庸心中一笑,故意裝傻:“誰啊這麼不要臉,這樣的大話都說得出口。”

“別在這裝模作樣了,本侯也來了,有什麼本事說來聽聽。”

閔庸故意沉吟片刻,然後開口:“侯爺,如果下官猜的不錯,南羌的邊境現在出了亂子吧。但具體不知詳情,不是天災,就是人禍。”

“邊境?繼續說。”

“想不起來了。”閔庸故意賣了個關子。

“本侯突然想起荀大人今日還有事找本侯,閔大人先在這裡想,等哪日想通了,本侯再來側耳細聽。”裴子元轉身就要往外走。

看他要走,“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閔庸連忙說道。

“閔大人又想起來了?”裴子元似乎有些驚訝。

“想起來了。”閔庸肯定地點頭。

“既然想起來了就說吧。”

“聽獄卒提起,我這幾日吃的稻米都是滁州那邊運來的。”閔庸開始切入正題。

“是又如何?”裴子元不動聲色。

“可往年京城市上流通的稻米可基本上都是南羌的商人運過來的。侯爺,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閔庸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僅憑几粒糧食,你一個身陷囹圄中的人,又豈會知外面的情況。”

“我這身陷囹圄中的人都吃上了有價無市的滁州稻米,還需探聽外界的訊息嗎?”閔庸反問道。

“倒是本侯有眼無珠,閔大人果然機智過人,邊境來人確實傳了訊息,南羌確有天災發生。”

“不知此等趁亂之際,侯爺對南羌邊界的肥沃厚土有沒有興趣。”閔庸開始引出她的計劃。

“你有計策?”

“侯爺,確定要在耳目眾多的監牢裡細聽我這法子。”閔庸故意提醒。

“方玄。”裴子元喚道。

“侯爺。”方玄應聲出現。

“帶閔大人回侯府。”

“不用不用,下官身上實在髒汙不堪,無臉見人,先回自已府上沐浴一番,屆時再登侯府的門與侯爺詳談也好。”閔庸嬉笑著擺手,婉拒道。

“方玄,閔大人是嫌我們動作太慢,還不快辦。”裴子元戲謔開口。

“是,侯爺。”方玄領命。

閔庸心中暗自叫苦。

侯府內室。

洗浴後的閔庸站在桌前,目光落在那套為她準備的粉色長裙上,尷尬地笑了笑。

“這是侯爺的安排嗎?”

“是啊,閔大人,”一名侍女回答,“大人是對侯爺的安排有什麼不滿嗎?”

“沒有沒有,”閔庸連忙回答,“侯爺真是……考慮周到。”

大廳內。

裴子元品著茶,淡淡地說:“說吧。”

閔庸站在下方,神色恭敬,鼓起勇氣問道:“敢問侯爺,為何不直接攻取南羌邊境?”

裴子元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如電,他反問道:“閔大人可知,南羌與我國北啟多年來相安無事,是何原因?”

閔庸沉思片刻,答道:“因為仰江水流湍急,我北啟軍士不擅長水戰。”

裴子元點了點頭,“原來閔大人知曉,那閔大人可知,仰江的水並不會輕易乾涸。”

“我知。”

“我北啟軍士素日練習的是馬上的功夫,短時間內無法改習水戰。”

“我知。”

裴子元再次開口:“當今皇上一向行事寬簡,主張減冗兵冗吏,選拔善水性之人建立一支水軍,這種擾民之事他必不會同意。”

“我知。”

他輕笑一聲,“既然都知道,你又有何良策,不妨速速講來。”

“既然北啟軍士不善水,不若讓他們在行軍時如履平地,這下不就和水分開了嗎?”

裴子元眉頭一挑,“填江?此等遭天譴之事,閔庸,不會有人答應。”

閔庸連忙解釋:“侯爺多慮了,填了江,南羌邊境的沃土也就沒有奪取的必要。若我軍能在仰江之上,建造一種巨大的船隻,足以承載我軍戰士和戰馬,如同在陸地上行軍一般,如此一來,水戰之劣勢不攻自破。”

裴子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興趣,但隨即又眉頭微皺。“造船所需資金龐大,難不成你出?”

“像陳泰這種仰吞國脂,俯噬民膏的貪官汙吏,養他多年,你此時不拿更待何時?”閔庸問得慷慨激昂。

裴子元點了點頭,突然又目光一凝,盯著閔庸:“你剛剛說‘你’?”

閔庸心頭一緊,立刻意識到自已的失言,趕忙低頭請罪:“侯爺,下官一時口無遮攔,犯上之言,還請恕罪。”

“本侯向來寬厚仁慈,這等小事,本侯不會放在心上,閔大人不必介懷。”裴子元眼尾一揚,擺擺手道。

“多謝侯爺。”

“先不用急著謝,等事辦妥了,南羌邊境數城盡歸我北啟之時,本侯自會替閔大人第一個向聖上討賞,那時,閔大人可不要忘記給本侯一杯慶功酒喝喝。”

閔庸一愣:“慶功酒?”

裴子元點頭:“是啊,既然閔大人心中都有了決策,慶功酒是早晚的事。”

閔庸心中暗自咒罵,寬厚仁慈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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