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了房屋,天色相較之前愈發暗沉。

若用此時的天色來估摸時間,大概是傍晚十分。

凌天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房屋。

在大門口邊緣,立著一塊只有半截的木牌。

上面本來有三個字,由於少了一部分的緣故,因此只呈現出了村長兩字。

從這塊牌子不難看出,眼前的房屋原本應該是村長的住所。

剛才看到的那張紙條,也極有可能是村長臨走前寫下的。

正想著,他不經意地抬頭。

當看見屋頂上的東西時,凌天臉色頓變,內心流過一股寒意。

倒不是他看見了什麼恐怖的事物,而是發現了尤其詭異的現象。

屋頂上有一個十字架。

這個十字架完好無損,但他記得非常清楚。

之前跑向這個屋子時,房頂的十字架早已殘破不堪。

注意到了關鍵點,凌天再望了望四周,心中的寒意愈發濃烈。

不僅是屋子,周圍的房屋和陳設比起剛進入這裡時要規整完好不少。

若不是之前有留意過村莊的環境,很難發現這一點。

當時所有人都只顧著逃命,慌不擇路,自然不會留意周圍的建築。

探查到這一點,他幾乎可以斷定一件事。

不是付延雲沒有跟上或者被規則限制,而是他們進入了另一個地方。

目前他們所在的村莊,不是之前看到的村莊。

拉幾望著周圍陰寒蕭瑟的景象,背後的涼意直衝天靈蓋。

總感覺有雙眼在背後偷偷注視著他。

見凌天望著周圍出神,他雙手不斷摩梭著胳膊,膽顫心驚。

“月大俠,這外面陰森森的,不會有什麼髒東西吧。”

凌天聞言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轉而一臉深重。

“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找線索,去村裡的教堂,那裡應該有重要的物品。”

“找到線索就立刻回來,最好不要長時間待在外面。”

丁晴猜到凌天有目標,否則不會貿然出來。

在他看來,凌天的思維無比清晰,甚至高於自己。

雖然他也有信心查明真相,但大腿就擺在面前,不抱白不抱。

三人在村子裡找了好一陣功夫,終於在半個時辰後找到了教堂。

這個教堂中規中矩,不大不小。

教堂沒有什麼亮眼的裝束,就是屋頂有幾個顯眼的十字架,牆壁上還有一些宗教的圖案。

設計可謂潦草。

可能是年代久遠且荒廢的緣故,教堂散發出一股陰惻惻的氣息,讓人從頭涼到腳。

不得不說,這個教堂看起來有點瘮人。

然而線索指向這裡,除了硬著頭皮進去外,幾人沒有其他的選擇。

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凌天看著教堂,有種不詳的預感,像是教堂裡面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等待著他們。

他目光微緊,慎重出聲。

“等下進去後儘量靠緊點,不要離太遠。”

“一旦遇到什麼危險,以最快速度跑出來。”

丁晴和拉幾二人同樣感覺不妙和駭然,可事已至此,他們也只能強壓心中的畏怯之意。

兩人紛紛點頭。

凌天深吸一口氣,走到了教堂的門前。

他嘗試推開房門,可發現門裡面已經反鎖。

“讓我來試試吧,我還算有點力氣。”丁晴見狀自告奮勇道。

凌天應丁晴的話,挪開身子。

丁晴把手放上去推了推,發現門紋絲不動。

一旁的拉幾頓時翻白眼,在旁邊吐槽。

“我看你還沒我力氣大吧,你到底行不行啊,細狗。”

丁晴的眼鏡突然閃出一道亮光,氣沉丹田,腰馬合一,一個用力。

“咚”

整個門直挺挺地翻倒在地,掀起大片灰塵。

看見丁晴竟直接把教堂的門都給掀了,拉幾目瞪口呆、如鯁在喉,差點懷疑人生。

這……

你管這叫有點力氣?你他嗎是大力士吧!

教堂內的惡臭味頓時如潮水般迎面撲來,衝入三人的鼻腔。

“嘔!”

拉幾一個沒忍住當即狂吐不止。

這氣味不同尋常,是屍體腐爛和各種發黴物體混雜在一起的氣味。

饒是承受能力極強的凌天和丁晴二人,也難以適應。

進入教堂內,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許多木椅殘缺不全,倒的到,壞的壞,橫七豎八的很是凌亂。

教堂最裡面,有著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像。

雕像的手裡拿著十字架,虔誠地望著上方。

然而凌天向上看去,發現上面空無一物。

這不免讓人納悶,做這個雕像究竟意義何在?

不少白骨散落在雕像的周圍,還有不少村民屍體倒在地上。

這些屍體大多已經腐爛,並沒有變成白骨,也就是說死亡時間最多不超過兩個月。

凌天強忍著噁心之感,對村民的屍體進行了一番檢視。

屍體基本都被割下了頭顱,只剩一具乾癟癟的身體。

教堂內沒有過多打鬥的痕跡,而這些人又死得極慘。

可見教堂內曾經一定發生了極度慘烈的單方面虐殺。

他眸色漸深,開始在教堂內查詢紙張上所寫的遺物。

拉幾則被掛在教堂周圍的畫牽住了魂。

教堂的兩面有著各種人的畫像。

畫像裡的人面無表情,臉色灰白,彷彿是木頭人一般。

加上每一幅畫都很逼真,又出現在這個陰氣沉沉的場所,一股恐怖的感覺頃刻遍佈全身。

面對妖異陰肆的畫像,拉幾卻看得怔怔出神。

不是覺得畫有多吸引人,而是他根本無法挪開視線。

那感覺,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將他腦袋死死禁錮,

身軀更是動彈不得。

耳畔傳來陣陣幽咽的低語,不知是不是精神過於緊繃的緣故,他感覺畫像裡的人正怪異的笑著。

全身上下的寒意瞬間撲了上來。

丁晴和凌天一樣,四處尋找著有用的線索,完全忽略了拉幾的情況。

凌天在周圍找了一陣,目光落在了雕像身前的一幅畫上面。

雖然教堂內的畫掛著不少,但這幅畫明顯比較特別。

畫框有金色鑲邊,整幅畫儲存得相當完美,放置在一個箱子裡。

鮮豔的花朵鋪在畫下方,應該是精心裝飾了一番。

凌天蹲下身子,細細看著畫,眼眸微閃。

畫上一片漆黑,沒有任何東西。

沒有任何內容的畫為何要被收藏起來?

這些花又怎麼會如此鮮豔?

按道理說,這裡荒廢多年,花早該枯萎了才對。

難道……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腦中的各種線索串成了一條線。

視線轉向雕像,目光微瞪。

心中的弦立刻繃緊,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把畫從箱子裡拿了出來。

頭頂傳來一股陰冷的寒意,伴隨著陣陣讓人毛髮倒豎的詭異笑聲。

一隻大手猛然從身後向凌天腦袋伸來,彷彿要將他的腦袋捏碎。

察覺到這點,凌天一個翻滾巧妙躲開,隨後便看見令人心臟狂跳的畫面。

原本的雕像此刻已經動了起來,兩行血淚從眼睛裡流出,死魚眼瞪著凌天,怨毒至極。

很快,雕像的臉上露出極度猙獰而瘋狂的笑容。

除此之外,地上的無頭屍體也開始抽搐,僵硬地要站起腐爛的身子。

凌天掏出匕首,目光灼灼。

他不打算和眼前的怪物糾纏,頭頂依舊還飄蕩著幽幽的笑聲。

有一點可以確定,這裡的鬼怪遠不止眼前這些。

若真打起來,他們沒有任何勝算。

雕像張開獠牙密佈的大嘴,朝著凌天撲咬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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