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晚風突起。

清亮的風中隱藏鋒芒和殺意,很是清淺,一般人很難察覺,只是對於血脈初醒的他來說,這其中暗藏的殺意被他第一時間捕捉。

收起心念,他眸色內斂,劍眉星目染上凜霜,傳神敏銳。

數把鋒利的小刀擦破長空,如風電疾馳,從四面八方朝凌天襲殺而去,毫無死角。

樹上飄下的泛黃枯葉被精準狠戾的飛刀一分為二,切口平整,可見高超。

凌天臨危不亂,面不改色。

心神微動,靈魂力如潮水迸發,遮蓋四方,形成了一個靈魂力充沛的領域。

不勝列舉的飛刀蜂擁而至,踏入靈魂領域後佁然不動,如同靜滯的木頭。

凌天鳳眸微凜,唇角微拐,一臉輕閒,“這就是你歡迎的方式?”

說完,他手微抬,周身的靈魂之力轟然崩散,連同密密麻麻的飛刀一起拍飛,灑落一地。

破風之音從林中響起,一道身影隨後從林中掠出,站在了凌天的不遠處。

凌天看見來者後眯了眯眼,對方身姿婀娜,穿著緊身衣,一頭柔麗的秀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眼神透著冰冷的殺意。

此人便是King的手下,容波。

由於容波戴著口罩,凌天看不見其容貌。

“我可不是來歡迎你的,你就是凌天?”容波的手上冒出一對彎刀,開口質問。

凌天站起了修長的身姿,抬手捏了捏肩膀,悠然道:“沒錯,我就是,你煞費苦心的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盯著凌天神閒氣靜的模樣,容波目光寒沉,殺意凜人,“何事?當然是殺了你。”

凌天不以為意,風華亂眼的鳳眸中流露出無趣之色,“我很好奇你為什麼不多帶點人過來,光你一個,別說殺我,連碰我一下都難,實在沒有任何挑戰。”

對方的實力連神境都不到,在自己面前自然不堪一擊,無非就是幾招擺平。

當然,他刻意隱藏了真實修為,導致對方對自己的實力判斷錯誤,估計在對方看來,自己現在的修為連玄宗都不到。

容波緊握彎刀,玄力從身軀爆發,聲音冷燦,“殺你,我一人足以。”

話音一出,她雙腳蹬地,形如鬼魅,幾個眨眼間的功夫便抵達至凌天的身後,快如閃電,而後雙刀齊出,銳利的刀光在玄力的加持下化作幽紫色,好似兩把鐮刀。

凌天平靜如水,雙手微動,原本放在水池前的兩把劍如受召喚,頃刻飛馳而出,疾若奔雷,直刺向容波。

容波揮出的雙刀即將觸碰凌天時,濃烈的靈魂力於凌天的身後聚集,形成一股強盛的屏障。

雙刀觸及屏障,難進分毫,而容波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彷彿眼前的人是主朽天地的王,強霸氣場不可匹敵。

心神劇顫,她察覺到身後的冷意,動用身形功法,整個身姿化作一股紫霧飄散。

兩把破空長劍在凌天身後拐了一個彎,停留在他的身前,懸空而立,似在待命。

這四周早已被靈魂力籠罩覆蓋,只要對方還在這片區域,就絕對無法逃離他的掌控和監測。

他隨手一抬,握住一把懸空長劍,一身劍氣震發,將大地層層崩裂。

身姿瞬閃而逝,彈指間來到了數十米開外的地方,手中的長劍橫掃而出,劍氣如虹,撼動八荒。

只聽一聲悶哼,容波尤為狼狽地倒飛出數米之遠,重重地摔落在地,口中喋血,染紅了口罩。

“你......你隱藏了實力!”她瞪著猩紅雙眼,難以置通道。

凌天冷冷地看著容波,似在看一個死人。

“誰規定不能隱藏實力了?”

容波目光沉重,在凌天蒼冷的鳳眸中感覺身心俱寒,如同墮入了冰川。

她低聲下氣道:“你......你想怎樣?”

凌天劍眉皺了皺,伸手摸了摸劍身,一身殺伐之氣盡數綻放。

“我想怎樣?你傷害了我的朋友,還想殺我,這事情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就過去了,說不定我心情不好就把你殺了,所以你最好別讓我生氣。”

容波咬了咬唇,雖然不甘,但如今確是沒有辦法,便只能忍受這份屈辱。

對於男生的那點心思,她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由於看不慣那群男生花痴追捧的模樣,她刻意遮住了容顏,不然那些男人看見自己時想入非非,臉上全是那種邪惡的表情,她覺得極其噁心。

眼前的男子英姿凌人,俊美無邊,加之實力深不可測,今日被其玷汙,她也認了。

凌天越靠近越感覺不對,怎麼他發現這女人的眼裡多了幾分羞澀和嫵媚?更讓他不解的是這女人竟逐漸把雙腿開啟。

“你......你溫柔點。”容波不敢說的太大聲,驕裡嬌氣的聲音顯得有幾分曖昧。

聽了這話,凌天差點一個踉蹌摔在地上,同時也明白了這女人是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說你腦子裡都想的什麼?如此齷齪,告訴我你背後的老大是誰。”凌天問道。

容波原本已經做好了失身的打算,沒想到凌天的一句話瞬間讓她清新過來。

她楞了片刻,隨後臉上露出潮紅,隔著口罩都能看清。

“啊?那我告訴你,你就不會殺我了?”

凌天目光微閃,淡淡道:“如果你說的是真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容波眼眸微垂,道出實情,“我是King的手下之一,之所以獨自前來,其實是因為想替King分憂解患,因為King在看了你在專院的比賽後,覺得你是一個禍患,便想著除掉你。”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沒必要說謊,反正生與死都在眼前的男人手中,而且這男人極其深厚,指不定還知道了King的預謀,問出這話也可能只是想考驗自己是否誠實。

聽到King這個名字,他在剛來平院的時候就已經經常耳聞,如果沒記錯,這個人應該是平院的統領者。

如此一來,這一切都能說得通了,這個King無非是擔心自己撼動她的地位,以至於想除掉自己。

不過女人口中所說的King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明顯的動作,畢竟這女人剛才說前來殺自己是想替King排憂,也就是說並不是King派她來的,而是她自作主張。

凌天蹲下身軀,抬手摘下了容波的口罩,讓那副精美的臉頰展現於世,確實相當驚豔。

不過他心卻沒有一絲波動,目光幽深,聲線低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必須要接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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