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頂的碎石哐哐下落,零散掉地,猛獸的龐大身軀則被牢牢實實地埋入牆頂部。

其餘幾隻猛獸圍擁而來,南弒月言將手中的劍杵在地上,血氣從劍身中流放,潛入地底,隨後一個赤紅光圈在其腳底四周顯現,宏大的血氣從光圈內外噴薄而出,直衝而上,震人心魄。

“轟~”

靠近的幾隻猛獸被霸道的血氣撞飛,似稻草人一般倒瀉開來。

看似威風堂堂、煞氣盡現的兇獸在南弒月言面前顯得脆弱不堪,幾招幾式便徹底擺平,彰顯著所向披靡的強者風範。

解決掉幾隻猛獸,穆莉絲帶著南弒月言和彥千雪兩人在千交百錯的管道內四處走動。

中途遇到了不少千奇百狀的怪物,例如突然冒出的幽冥,披著破爛黑篷的白骨架,還有一些從臭水溝裡蹦出來的惡靈。

這些怪物然而在南弒月言的面前顯然都不值一提,基本是隨意一兩招便解決掉一群怪物,而這些怪物的實力也最多不過聖階,對南弒月言來說不足為懼。

不知走了多久,彥千雪累得雙腳痠痛,她嘟著櫻唇,蹲下身子,禁不住叫苦道:“哎呀,好累啊,走不動了。”

南弒月言聽後停下了腳步,側頭看向小臉嬌豔的彥千雪,沉聲道:“不想死就快走,這裡很危險。”

彥千雪聽後依舊蹲在原地,秀婉的臉上掛著憋屈之色,賴著不動道:“不嘛,不嘛,人家走不動了,要不你揹我?”

此話一出,南弒月言眉目緊擰,不適道:“好好說話。”

“哼,我腳都起泡了,你都不關心一下,真是個不近人情的壞蛋。”彥千雪嗔澈明的眸子裡透著瑩玉,對南弒月言嗔道。

南弒月言聽了臉上現出一層陰鬱,甚至想直接想一走了之。

正在這時,一隻龐大的黑蜘蛛從牆頂跳下,身體同盆子一般大,對著彥千雪迎頭而去,張開獠牙,嘴裡的毒液滾躺而下,滴落在彥千雪嫩白的肌膚上。

毒液滴落在身上時,彥千雪恍然大悟,可為時已晚,當她抬頭之際,大黑蜘蛛已經將要撲到她身上。

南弒月言心中一窒,連忙瞬身閃去,右臂橫掃,一拳敲在了大黑蜘蛛的身上,強勁的力道陡然噴發,將黑蜘蛛當場拍飛。

只不過大黑蜘蛛的一條鋒利長腿仍舊劃到了彥千雪手臂上的肌膚,擦出了一道口子。

“斯~啊。”彥千雪吃痛出聲,低頭看著留著金熒血液的手臂,吸著涼氣。

看見彥千雪手上滲出的血液,南弒月言目光森冷,心中不知為何尤為氣憤,看向倒在地上欲要爬起的黑蜘蛛時,一身殺意畢露無疑。

在黑蜘蛛掙扎起身之際,南弒月言心緒微動,漫天的血劍從空中穿射而下,朝著黑蜘蛛劈頭蓋臉而去,將其萬箭穿身,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綠色的血液流淌一地。

彥千雪捂著出血的手臂,飽含怒意地看了一眼黑蜘蛛,見其體無完膚,其心中不免大快,“活該,竟敢傷本公主,真是瞎了狗眼。”

可話剛一說完,她就兩眼恍惚,頭昏腦漲,身體柔軟無力,一身的力氣彷彿被強行卸去,身體後仰,朝地上倒去。

南弒月言見狀上前蹲身,伸手接住了彥千雪倒下的身軀,結實的手臂攬著她的頭,一身沉冽之息油然而發。

看著彥千雪迷離無神的狀態,南弒月言看向了她被抓過的手臂,紫色的毒液順著傷口漫入玉膚中,似潑在水上的顏料揮散開來,快速蔓延。

他冷薄的臉上難得顯出一絲慌亂,深邃的眼眸裡盪出憂切之色,亂了心神。

彥千雪處在迷迷濛濛間,卻也看見了南弒月言露出的慌張之色,依舊是那張神俊天外的臉,可卻露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神情,讓她以為這是在做夢。

這還是那個於世不驚、冰冷隔世的南弒月言嗎?為何此刻他瑰麗的眼裡映著驚慌和擔憂,一晃一閃的眼眸似跳動的星星,又如玉面明鏡般呈現出她嬌艾的面容。

“好冷~我要死了嗎?”彥千雪身體沒有一絲的力氣,體內的溫度想是被飛快抽光,渾身打著顫,像是被丟進了寒川冰河,說話的聲音也盡顯無力。

南弒月言聽後心中一緊,將彥千雪抱入懷中,用身體的溫熱來為彥千雪驅寒,同時大肆地動用血氣為彥千雪驅毒,可血氣因為血脈的壓制根本無法靠近彥千雪的身軀,這不免讓他焦頭爛額,心急如焚。

“你知道什麼?”南弒月言將目光轉向穆莉絲,聲音透著迫切。

穆莉絲聽後聲音迂緩,勸解道:“想要接觸這黑蜘蛛的毒,必須要去蜘蛛毒王那裡獲取毒曜草,但那地方比較難找,我只知道它的大概方位,而且如果要去找這蜘蛛毒王,我們將會離通往塔層的路越來越遠,我不敢保證還能不能繞回來。另外,蜘蛛毒王有著帝階巔峰的實力,遇見它的人九死一生,你可要想清楚。”

“廢話少說,指路。如果她死了,我不敢保證你是否不會消失。”南弒月言一臉莊寒道。

說罷,他站起英挺的身姿,抱著彥千雪的手緊了緊。

彥千雪感受到了溫暖的懷抱,散發而出的溫存氣息將她緊緊包裹,讓她無比依戀。

本應該擔憂不安的她此刻反倒平靜了下來,玉手微抬,輕輕抓著南弒月言的衣服,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那股幽遠的淡香縈繞在鼻尖,動人心絃。

這一刻她想靜靜躺在這個充滿安全感的懷裡,耳旁是南弒月言鏗鏘有力的心跳音,如此的沉重而快速。

南弒月言並沒有時間去留意彥千雪的動作,公主抱將其抱在懷裡,疾速飛奔,不顧一切,千軍萬馬也難抵擋。

正在領路的穆莉絲見狀淺然道:“看來她對你很重要。”

南弒月言雙眼微眯,深幽飄轉,似沒有止境的沼澤。

至於為何對彥千雪這般上心,他也說不上來,也許是因為彥千雪體內流淌著同他母親一樣的血脈,亦或許是因為彥千雪對他有重用,現在還不能失去。

向來沒有情感波動的他還沒有留意到此刻的舉止一反常態,腦子裡只想著抓緊每分每秒解救懷裡的彥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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