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庫出去,沈謙沉正好與不遠處的簡翟會合,兩人便商量分開從兩側包著繞進去,周警官也到的很及時,他配有槍支,從正面向其突擊。

等到三支分組都圍到那人周邊時,範圍已然縮小,可光線太暗,沒有具體到點的目標,找人就變得困難。

在謹慎又緊張的氣氛下,他們漸漸從三個方向聚集到了一起,腳底的枯葉踩的咔嚓作響。

不確定那人身上是否帶有兇器,為了保證眾人的安全,周警官准備對兇手喊話進行心理震懾時,不遠處傳來一聲響,像是什麼巨物砸到了地上,驚動了一片鳥飛。

幾乎就在下一秒,周警官為首反應極快地立馬衝了過去,擒住了摔在地上的男人,“不許動!”

沈謙沉第二個到,他把電筒照到男人的臉上,這人也頭頂帽子戴著口罩,可身材幹瘦矮小,外形明顯和兇手是兩個極端。

掌心要將手電筒捏碎一般,他臉色驟然轉冷,蹲下半邊膝蓋將那人臉上的口罩直接扯了下來,隨即憤懣地一拳砸在地上——這人不是兇手。

與此同時,署裡的警察也已經趕了過來。

將那人押下山後,沈謙沉他們也跟著一起去做了筆錄,再回到家時已是深夜,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雨。

白杍心在沙發上等他,毫無睏意,見人進來後忙站起身,“怎麼樣?你沒受傷吧?”

沈謙沉站在原地沒動,有些難以描述此刻的心情,默了默,說“沒事”。

感受到了什麼,於是白杍心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上的溼氣,沒再細問。

“怎麼又在下雨,去洗個澡休息吧,今天很累了。”

又是一陣沉默,他點點頭:“嗯。”

兩人一起上樓後,白杍心回了房間,走到桌前看著那些畫若有所思。

說來也是巧,她也沒想到還能有這種意外“收穫”。

這兩天她開始瘋狂地畫畫,著了魔一般,一開始是以頭像裡的那幾個元素變著想法作圖,後來毫無頭緒時,就想到什麼畫什麼,一張接著一張,不知疲倦。

直到今天傍晚,她在鋪滿桌面的圖畫中清醒過來,興奮之餘,也感到疲倦無比。

於是又開始看著窗外發呆,整整一個小時,從天邊霞光到暮色降臨。

莫名其妙的,“窗戶”這一元素突然勾起了她的靈感,緊接著她就起身出了房間。

這棟房子裡窗戶的設計幾乎都是大片的落地窗式,白杍心從一樓看到二樓,一直到頂層的閣樓裡,幾扇並排的小窗才終於映入眼簾。

她正趕在最後一點天光消失前對著窗戶構思著什麼,遠處的小樹林裡一道反光忽然閃過,即便她十分確信自已沒有看錯,但也沒有立馬就下定論。

小步地挪到另一頭,她又站了許久,直到那反光再次露出馬腳時,白杍心立馬撥通了沈謙沉的語音通話。

不過看沈謙沉的神情,那人大概不是天台的那個兇手。

她回過神,將桌面的畫稿收拾整齊,拉了拉椅子,卻忽然傳來敲門聲。

白杍心以為是自已幻聽,呆站了會兒,直到清晰地聽見房門再次被敲響,疑惑地走去開了門。

沈謙沉洗漱完換上了睡衣,頭髮也軟塌塌的,抱著一床整齊的被子,“豆腐塊兒”上面還搭著個枕頭,直挺挺地站在門外,真跟站軍姿似的。

“天氣預報說,半夜會打雷。”他主動說明原因,平靜又真誠,臉上再看不出什麼別的表情。

“噢。”白杍心眨了眨眼,似乎沒想到他會有這種舉動,怔一下,把門完全開啟,“進來吧。”

然後沈謙沉就點點頭,抱著被子安安靜靜地跨了進去。

這氛圍下,似乎怕打雷的不是白杍心,倒更像是沈謙沉。

她把門關好,回頭就看見沈謙沉繞過床鋪目標明確地走到了沙發旁。

這間客房是除主臥外最大的一間,但裝修得也十分簡潔,除了必要的幾樣傢俱外也沒什麼其他多餘的東西了。

所以在白杍心的眼裡,那張單人沙發的用途,與其說是為了舒適,更不如說是為了裝飾。

“其實也沒有到這種程度,我如果不舒服的話可以給你打電話的。”白杍心邊走過去,邊試圖勸他。

沈謙沉自顧自地放著枕頭,像錄入什麼程式一般,將被子也鋪得一絲不苟,“你連自已哪一秒會暈倒都不清楚,怎麼神志清醒地給我打電話。”

白杍心:“……”

考慮到沈謙沉今天也的確挺累的了,白杍心索性也沒再和他爭論,等天亮了再說吧,反正就一晚,應該也問題不大。

她把剛才拉了一半的椅子重新放回去,關了燈,脫鞋躺去了床上。

沈謙沉也躺了下去,在沙發另一端的扶手外露出一長截腿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強迫症的原因,白杍心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乾脆翻了個身,眼不見為淨。

不多久,房間裡靜下來,只剩兩道淺淺的呼吸聲。

白杍心其實睡不太著,她原本是想再畫會兒畫的,可沈謙沉在這兒,又不怎麼方便了。

大概是白杍心這邊窸窸窣窣的小動作過多,沈謙沉也沒睡著。

又過了幾分鐘,他忽然開口說了句話,嗓音依舊冷冷淡淡的,但卻放得很低:“抱歉,那個人不是兇手。”

白杍心對這事沒什麼情緒起伏,畢竟她已經猜到了個大概,但有一點不太懂:“你為什麼要抱歉?”

“……”沈謙沉語塞,似乎並沒有為這一項問題準備好答案,因為他也不太知道為什麼。

等了許久,白杍心翻回身,側躺著朝向沈謙沉,兩人隔著幾米的距離平行。

沙發後是大片的落地窗,只有一層薄薄的窗紗隔擋,銀色的月光印在簾上,清冷又溫和地投進室內,於是那片紗便撒向了男人的臉龐,將他深邃的五官反而添了幾分柔和。

她描摹著他的側臉,從眉心劃過鼻尖,再到薄唇與鋒利的下頜,居然有點想象不出來這張臉笑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沈謙沉。”白杍心輕聲喊他,“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裡,再強大的人也是人,身體是會壞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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