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

柔和的光線滲透過樹蔭洋洋灑灑的投射在了地面,夏風和煦的撫過臉頰,留下隱秘的氣息。

一個神采奕奕的少年馳騁七色滑板,靈動飄逸的飛馳而來,以無比炫酷的姿態停留在了前端。

少年揹著光抽出宣傳海報,那是一幅繪計抽象且極具潮流的圖案。

右上角的芋圓萌體字十分顯眼。

———人類鼻祖滑板社團。

無熱血不青春。

他一開口,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姐姐們,抽出你們寶貴的時間來看一看弟弟。”

“考慮考慮,要不要加入我們滑板社?”

“我們社團專門打造零基礎學員,保準一個服務到位,包學包會。”

“而且小哥哥眾多哦,任姐姐們挑選,主打一個輕鬆愉快,貼心上崗。”

少年的一番話,令宋小貝有億點心動。

不是滑板,是小哥哥。

有點散光,她上前一步打量著滑板少年,走近後才發現,這張臉很是青澀稚嫩,顯然一點也不跟她喜歡的型別沾邊。

宋小貝朝少年刻意壓低聲音道,“除了你這樣的?還有沒有別的款?”

“就……猛男那型別的有沒有?你跟我透個底。”

滑板少年神色一僵,後訕訕一笑,“姐姐有的,多得是你挑。”

宋小貝立馬瞪圓了雙眼,“加,馬上加,必須加。”

她眉飛色舞的扭頭回望起幼枝跟徐裡雅,“我覺得這個社團就很不錯,對我很友好比較適合我,嘿嘿。”

“滑板多好呀,想學,愛學。”

幼枝:“……點哥你活又來了。”

徐裡雅:“……點哥麻煩快點,我真是受不了一點。”

因著白揚大學是私立機構,就連搞個社團都與其他大學那是天差地別。

路過枝繁葉茂的林蔭小道,多元化管理的社團應有盡有各式各樣的,都以自已最獨特最奇葩的風格,一一呈現在眾人眼前。

徐裡雅略顯緊張,手臂不自覺收緊,牢牢抱住幼枝的胳膊肘。

“枝枝,我出來前替自已算了一卦,算到今天自已可能會倒黴,可我還是出來了。”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等會你可得把我抓牢了,我實在是害怕。”

聽到耳旁甕聲甕氣的聲音,幼枝難得的會見到徐裡雅這麼脆弱的一面,簡直跟在寢室裡自信卜算的女生大相徑庭。

她反握住徐裡雅的小手,溫熱的手掌附在微有些冰涼的手背上,令她稍稍一驚,“雅雅?你手怎麼這麼涼啊?來我給你捂捂。”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別擔心啊。”

徐裡雅輕輕點頭,收了收雜亂的思緒跟著幼枝亦步亦趨的觀賞著眼前的社團來。

“枝枝,我們去看看前面那個社團?我有點好奇誒。”

“好。”

社團在一處水池旁邊,腳下需經過一處坡高臺階。

“啊———”

忽而,不遠處傳來一道十分驚恐的女高音。

獅吼在這道女高音面前原來也不過如此。

咆哮的驚恐聲越來越近,與之而來的還緊跟著一道粗烈的男音。

男生嗩吶般的嗓門從大老遠就依稀傳來,“同學啊,你倒是按剎車啊?!”

一輛白色的小電驢極速朝徐裡雅這邊襲來,速度過快令人來不及反應。

就在快要撞上她的時候,幼枝猛的一拉一扯猛烈的把人往自已身旁拽去,由於慣力兩人不免還是紛紛摔下了高階。

小電驢上的女生也免不了難,人車合一在空中劃出一個牛逼的弧度,最後雙雙落下臺階。

【同學甲:臥槽!這邊有人出事啦!】

【同學乙:好像是,走去看看】

【同學丙:……】

隨後,好奇心驅使一大批學生聞風而來,周遭一片陸陸續續圍繞過來看熱鬧的。

幼枝忍著疼痛緩緩撐起。

徐裡雅從剛剛的驚嚇立馬回過神來,“枝枝,你、你怎麼樣啊?”

“嘶~”

幼枝很是吃痛的低撥出聲。

她淡淡道,“我沒事的,一點擦傷而已。”

徐裡雅瞧著她那露出的手臂和手掌全都擦破了,嚇的眸子間迅速泛起陣陣水霧,“什麼叫沒事,你都流血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淚很不爭氣的嘩嘩直流,於是很自責道,“嗚嗚~”

“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你才不會受傷,都是因為我。”

在滾下臺階之前,因為慣性幼枝後背就被擦傷了許多,再後來她護著徐裡雅雙雙滾下臺階後,大部分也是她一個人挨著地面,自然身上就會擦傷不少。

加上她面板又白又嫩,隨便輕輕的磕碰都能留下許久的印子,那這大面積的擦傷看著就格外的觸目驚心。

幼枝抱著輕顫的手臂慢慢起身,“雅雅,我沒事的。”

“真沒事的,一點點小擦傷而已,別擔心。”

她忍著痛,強裝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嘴角大咧咧的揚起一抹微笑,“別擔心,多大點事,不哭了哦,在哭妝都花完了。”

“光顧著我,你自已有沒有事?剛剛你不也是一起摔下來的?”

徐裡雅臉頰上兩條淚痕,看起來很是可愛滑稽,“我沒有事,摔下來的時候都是你護著我的,我能有什麼事啊。”

“枝枝,我們快去醫務室,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叫我放心呢?”

“你要真為了我出什麼事,我會內疚死一輩子的。”

“誰要你這麼護著我的……你……”

她越說哭的就越厲害,幼枝有些無奈又想笑,“我說過了,出什麼事有我在呢。”

“換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這樣做吧?如果是我遇到這種事,我猜你也肯定會的,所以啊,你就不要在自責的哭鼻子咯。”

抬手替她輕輕擦掉淚水,小聲安慰道,“聽你的,我們先去醫務室。”

“……”

這邊電驢事故被圍的水洩不通,幼枝被徐裡雅攙扶著路過時,視線不自覺往裡一瞥,暗暗搖頭。

小毛驢上的人是秦多多,幼枝很確信自已剛剛沒有看走眼的。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醫務室裡的人也來了,還抬了個醫用擔架過來的。

其中一位女護士驚訝出聲,“她懷孕了?那這麼一摔孩子是保不住了。”

旁邊的另一名護士嘆氣道,“血都流了一地,能保住才怪了。”

探討吐槽的聲音漸漸遠去,周圍絡繹不絕看好戲的人也跟著一一消散開來,頓時那一攤血跡就異常刺眼。

幼枝盯著那攤血跡出了會神。

一個小生命啊,就此隕落了。

上一世,她就是用流產這招下三濫的把戲來對付自已的,沒成想這一世卻落得這麼個切切實實的下場。

她說過的。

善惡終有報。

神明一直潛伏在黑暗,它自會定奪人性。

幼枝心裡暗暗嘀咕道。

靜音大師,你看吧?不是我沒放下的哦?

是她自已硬要作死的。

她自已想摔,要摔,愛摔,這可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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