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爺躲在門內瑟瑟發抖,門外拳打腳踢的砰砰之聲足足響了將近一刻鐘方才停歇。

紅毛獒犬的慘叫聲嚇的土地爺小臉傻白,躲在門內不敢吭聲。

“呼!好久沒那麼激烈運動過了!”

楊戩鄙視的看了一眼柳縱,很是嫌棄:“你這體格子還不如哮天呢,這才哪到哪?就開始大喘氣了?”

柳縱不服氣,反駁道:“你這莽夫懂個屁!有能耐你給我畫出這座陣法的執行軌跡來?”

“要動腦子!動腦子曉得伐?”

楊戩冷笑,對於柳縱的反駁絲毫不以為意。

他修八九玄功,外修身軀內修仙魂,一身混元如意勁,修仙百藝又不是他所擅長的,自然不會以短擊長。

肉身弱,就是廢!

再怎麼解釋也多餘!

深坑內,紅毛獒犬奄奄一息,直接被二人揍成了人形,倒不如說是化作人形之後二人方才停手的。

“你們倆…你們倆竟敢盜取吾主之物!到底是誰!”紅毛獒犬兀自嘴硬,化作穿著肚兜的幼童趴在坑底,惡狠狠的注視著二人。

柳縱不樂意了,揮了揮拳頭對紅毛陣靈繼續威脅:“胡說八道,這是我姐給的!”

“再胡說還揍你!”楊戩冷笑:“別以為你變成小屁孩的模樣我就會心軟!”

紅毛陣靈大腦宕機,一臉茫然的看向柳縱,而後懷疑的看向柳縱道:“你姐?”

“我姐是瑤池之主!”柳縱冷笑:“你敢誣陷我?也不看看咱倆誰關係近?”

紅毛陣靈有些不確定了,目光又轉向楊戩,不服氣的問道:“你又是誰?”

陣靈又不是蠢的,他自然能感受到柳縱身上有自己主人的氣息,而且很濃郁,絕對是跟著自己主人時間很長的器物才會有如此濃郁的貴氣,不然自己也感覺不出來。

但是面前的這個小白臉……

看著很強,萬一內裡是個草包呢?

雖說之前捱了一頓毒打,但紅毛陣靈卻認為是自己距離本體的大陣過遠導致一身實力發揮不出來,而今距離近了,想要將二人鎮壓必然是易如反掌!

楊戩挑眉,笑眯眯的道:“你不認識我?”

紅毛陣靈冷笑:“小爺憑什麼認識……”

轟!

一瞬間,滔天殺氣席捲!

“這……!”紅毛陣靈被迎面衝擊來的殺氣頂了個跟頭,小臉變的煞白,驚恐的望著楊戩,身軀止不住的連連倒退直接栽入了大坑中,驚慌失措的連聲道:“你你你你別過來!”

“你再過來我喊主人來了!”

“主人?”楊戩蹲下身子,兩手撐著膝蓋,笑眯眯的道:“你是說我舅母嗎?”

紅毛陣靈直接傻在了原地,他雖然在天庭的時間不短,但從未邁出過蟠桃園,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在睡覺,對於天庭近千年來最為炙手可熱的戰神楊戩並不知曉。

但凡多瞭解瞭解天庭這些年來的變故,紅毛陣靈都不至於挨這頓毒打。

想通了關鍵節點,紅毛陣靈兀自有些警惕,開口問道:“既然是主人親友,為何在蟠桃園附近行為如此鬼祟?”

“什麼鬼祟?”柳縱沒好氣的將紅毛陣靈從深坑中提起,敲了紅毛陣靈一個爆慄,敷衍道:“我只是不曾看過天庭之景,讓二哥帶我在天庭轉轉罷了。”

“二哥?”紅毛陣靈發現了盲點,柳縱自稱是主人的弟弟,而楊戩卻稱主人為舅母,可柳縱又喊楊戩為二哥……

這是不是差輩了?

想到這裡,紅毛陣靈勃然大怒,咆哮一聲:“豎子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下一刻,剛炸毛的紅毛陣靈又被楊戩面無表情的直接鎮壓,簡單利落很是乾脆。

柳縱語重心長的道:“你還小,你不懂其中的道道,乖,開門,我去摘幾個蟠桃。”

紅毛陣靈被鎮壓,動彈不得,心中早就罵翻了天,雖說池瑤是它的主人,但昊天也是半個主人之一,楊戩身上有昊天的氣息它是不可能認錯的,只不過好奇兩人彼此之間的稱呼罷了,沒想到又慘遭鎮壓。

“摘蟠桃就摘蟠桃,打我作甚!”紅毛陣靈從柳縱手中掙脫,落在地上,不滿的拍著有著褶皺的肚兜。

柳縱哈哈大笑:“好好,是我疏忽了,開門吧。”

紅毛真靈悻悻的走在前邊,還不忘提醒二人:“蟠桃現如今只有三千年份的成熟了,六千年和九千年以及萬年的蟠桃都還未成熟,你們只能摘三千年的。”

“還有萬年蟠桃?”柳縱心中一動,湊近紅毛陣靈小聲道:“有存貨嗎?”

“沒有!”紅毛真靈回答的很是乾脆,道:“萬年蟠桃若是成熟,第一時間就要將其採摘送入瑤池,不然藥力會流失,只有主人能將其完整儲存。”

聽見這話柳縱也就斷了用萬年蟠桃給小念君洗身伐髓的念頭,一是萬年蟠桃過於難得,也不知池瑤手中是否還有著存貨,二是萬年蟠桃的藥力過於龐大,小念君恐怕撐不住。

紅毛陣靈走到蟠桃園大門之前,憤怒的拍著大門:“開門!”

進門就先把土地老兒打一頓!竟然敢把我自己丟在外邊捱打!還敢跟我稱兄道弟?

緊要關頭插兄弟兩刀是吧!

土地老兒的聲音響起,帶著慌亂警惕,連聲道:“大紅,你可不能背叛娘娘啊!你這是誤入歧途!”

“聽哥哥的,寧死不屈!”

紅毛陣靈鼻子差點氣歪,憤怒的砸門怒吼:“少廢話!快開門!”

不管紅毛陣靈如何咆哮,土地老兒就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死都不開門,就連話也不回了。

與此同時,凌霄殿上統計眾仙詳細俸祿的太白金星忽的眉頭一動,而後只感覺腦瓜子有些疼。

“這兩個小兔崽子!”太白金星低聲罵了一句,沒想到被昊天聽了去,昊天轉頭詫異道:“罵誰呢?”

太白金星連忙站起身,敷衍道:“罵我家的那兩個童子呢,您忙您的。”

昊天剛要說話,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看著太白金星:“那兩個小子跑蟠桃園了?”

“您就別管那兩個小子了。”太白金星無奈道:“不如先將眾仙的俸祿發了?”

不等眾多仙家附和,昊天一揮袖,正氣凜然,沉聲道:“此言差矣,吾只要還活著,眾仙的俸祿就絕不會少了一分!”

“但!”昊天話鋒一轉,道:“蟠桃園是池瑤親手所植,從嫩芽幼苗到如今的亭亭如蓋,無一不是瑤妹的心血,身為其夫,吾又怎能坐視他二人攪擾蟠桃園的清淨?”

得!今兒又發不成俸祿了!

昊天說完這話,轉身一馬當先出了凌霄殿,直奔蟠桃園而去,而後只見太白金星一個眼神,眾多仙家紛紛會意,騰起身形緊緊的綴在昊天身後,寸步不離。

紅毛陣靈氣呼呼的轉頭看向柳縱,伸出小手理直氣壯的道:“給我!”

“什麼?”柳縱有些納悶,自己身上難不成還有紅毛陣靈的東西?

“主人給你的東西!也算是蟠桃園的鑰匙。”紅毛陣靈鬱悶的道:“主人沒給你說過?”

柳縱將手中的玉璧遞給紅毛陣靈,笑道:“倒還真不曾說過。”

要是說過,自己早就跑天庭摘桃子來了!

紅毛陣靈接過玉璧,仔細看了半天方才確認確實是池瑤腰間掛著的玉佩,點頭道:“稍候片刻。”

雙掌將玉璧合在手中,紅毛陣靈閉上雙眸,掌中逐漸湧出一道道璀璨金光,蟠桃園大陣猛然震顫,在柳縱眼中無邊無際的院牆逐漸變得模糊,而後逐漸顯現出實質的院牆,不過幾米高罷了。

“你大爺的土地老兒!”陣法消散的剎那,紅毛陣靈怒吼一聲直接越過院牆,衝到一臉愕然的土地老兒面前,拳頭緊握直直搗出。

“哎呀!”土地老兒一聲慘叫,兩個眼圈變得烏黑,不等土地老兒辯解,紅毛陣靈怒氣衝衝的直接將其按在身下一通亂錘,一邊錘還不忘罵:“讓你坑我!我揍死你!”

楊戩向柳縱遞了個眼神,柳縱會意,二人鬼鬼祟祟的掠入蟠桃園,直奔蟠桃園深處。

不過片刻,蟠桃園外變得嘈雜,正是太白金星等人。

“你二人在作甚?成何體統!”太白金星望著在地上打成一片的紅毛陣靈與土地爺,臉色變得十分精彩,開口呵斥。

文曲星君一臉的茫然:“陛下哪兒去了?”

“嗯?”太白金星一怔,連忙看向四周,面色一變:“壞了!又跑了!”

一眾仙神捶胸頓足,後悔莫及。

“就不該讓陛下出凌霄殿啊!”

“奸詐!奸詐!”

“天庭不幸啊!”

太白金星大手一揮:“諸位莫急,蟠桃園內是陛下的親外甥,還有陛下異父異母的親弟弟,只需將他二人抓到,陛下必然會現身!”

這話說完,一眾仙神眼都紅了,武曲星君更是手持長劍化作流星直接衝入了蟠桃園內四處搜尋,眾多仙神也是不甘示弱,各自拎著兵器嗷嗷亂叫著衝入其中。

太白金星一怔,大吼一聲:“莫要傷了蟠桃樹!娘娘若是知道必然會動怒!”

說罷,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土地爺和紅毛陣靈,丟下一句:“等著捱罵!”而後掠入蟠桃園內。

那昊天又跑哪兒去了呢?

太陰星,廣寒宮。

昊天身形顯現,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鬱悶的嘟囔著:“太白這個濃眉大眼的也背叛了!非得扣你俸祿不可!”

砰砰之聲落入昊天的耳朵,昊天不由得神色一動,邁步走向遠處,靜靜的凝望著奮力劈砍月桂的身影,並未做聲。

那道身影無數歲月如一日,揮動手中破破爛爛的斧子,用力劈砍著永恆不死的月桂。

似乎是感覺到昊天的氣息,身影停止了揮斧的動作,轉過身看向昊天,雙眸中沒有一點光芒,僵硬的衝著昊天單膝下跪:“見過至尊。”

“起來吧。”昊天有些意興闌珊的擺擺手,踱步走到身影面前,淡淡道:“你一個巫族,為了救妖族甘願化作不死傀?我始終都不明白。”

“您無需明白,也不用明白。”那人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顯得很是呆滯。

昊天失笑,袖中掠出一點靈光衝入那人靈臺之中,那人猛地僵硬在原地,雙眸也逐漸緊閉,待到再睜開之時,眸中卻是有了靈光。

巫族大巫——羿!

此羿非人族之羿,乃是巫族之羿,巫羿。

巫弈眸光復雜,看著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還是開口問道:“您是打算斬草除根?”

“算是吧。”昊天不在意的聳肩,笑道:“我去跟他談談,又不是非殺不可。”

“他不會同意的。”巫弈淡淡道:“他是妖族皇者,高傲無比,哪怕死也不會同意的。”

昊天並未回答,淡淡道:“開門吧。”

巫弈搖頭,不再多言,掄動手中破斧向著月桂的根部轟然劈下!

下一瞬,太陰星地動山搖!

月桂樹轟然栽倒!

廣寒宮內,仙子們睜大了雙眼,震驚的望著倒下的月桂,昔年廣寒宮上的傳聞在此刻被眾人想了起來:

月桂倒,太陰落!

月桂倒下,露出一道漆黑通路,昊天邁步直接走了進去,而後之間月桂彷彿被逆轉了時間一般,倒塌的樹體逐漸直起,摔在地上的月桂樹枝也彷彿被倒放一般又再度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之上,彷彿從未發生過一般。

昊天順著階梯一路而下,熱浪自地底升騰而起,往下望去,只見一枚小小的太陽肆意的釋放著自身那恐怖的熱量與耀眼的光輝,讓人不敢直視。

“還是那麼活力十足!”昊天感嘆著,一步邁出,出現在了小太陽的身前,望著被九條漆黑鎖鏈捆縛的死死的年輕男子,輕笑道:“好久不見。”

“昊天?”低垂著頭顱的年輕男子身軀一顫,緩緩抬起頭,眸中彷彿是有著真正的太陽一般熾熱耀眼,盯著面前的昊天,年輕男子咧嘴一笑:“你他娘還沒死呢!”

“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在你前頭?”昊天啞然失笑,也不廢話,只是自顧自的道:“此次前來,吾有一事。”

年輕男子金黃色的長髮垂落,擋住了穿過肩胛骨的兩道鎖鏈,他也並未在意,嗤笑道:“說便是,而今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我難道還能拒絕?”

昊天點頭:“那就好,請你赴死?如何?”

忽的變得寂靜,年輕男子眸光的熾熱散去,露出金黃色瞳孔,冷冷的盯著昊天:“可以,不過……”

“你得死在我前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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