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嘛這不是！
雖說特事處和戰忽局兩大機構每年經費都花不完，每次到年底都要突擊花錢，但這玩意誰會嫌錢多？
不夠！
所以倆人沒一個吭聲的，假裝沒聽到，想要以此矇混過關。
柳縱倒也不急，悠閒的泡上一壺好茶，淡定的坐在沙發上，拿起身旁的對講機戰術性輕咳：“咳，哪吒查一下一共抓了多少雜毛鳥還有牛頭怪，等下一起送到長老院。”
既然你們倆都不願意出錢，那就只能讓大長老出這個錢了……
按成績，統籌局完虐東夏各個特殊機構，執火者來了都不夠看的，更何況戰忽局和特事處兩個只有大貓小貓三兩隻的機構了，完全不怵。
正好，藉此機會還能找大長老多要點經費，統籌局窮啊！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你沒看哪吒都開始在自己的餐廳裡賣藕粉了？
“且慢！”許巖忍不住了，嘿嘿笑道：“這樣行不行，價錢能不能便宜點？”
“嘖，你把我柳某人當什麼了？”柳縱彷彿生氣一般斥道：“咱們是什麼關係？”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談錢？俗！”
“俗不可耐！”
許岩心裡都快罵翻天了，但依舊維持著虛假的笑容道：“那我分期付款行不行？”
柳縱沉思半晌，爽快道：“當然可以，這都是小事，分多少期？”
“十年吧……”
“滾。”柳縱直接掐斷通訊器，一腦門子的黑線浮起，怒不可遏：“十年？你還真好意思開口！”
“算了，我親自去審，審出來什麼好東西都是我的。”
柳縱打定主意，抓起通訊器道：“把人都帶到地府去，那邊環境好。”
就地府那種環境，有什麼審不出來的？
統籌局緊挨著山峰，後方是一塊佔地頗大的空地，被柳縱拿來當做了演武場，此刻卻變成了審訊現場，烏泱泱的鳥人與牛頭怪半死不活的被丟在場中，粗略一數足有數千人。
哪吒手裡抓著一把瓜子，不時連呸出聲，看了一眼臉色漆黑的老牛，又看了一眼場內瑟瑟發抖的牛頭人，眸中含著深意，嘖嘖搖頭搖個不停。
“哪吒你什麼意思！”老牛拍案而起，怒瞪哪吒。
哪吒一怔，眨巴著眼睛很是無辜，誠懇的問道：“老牛你怎麼急了？我什麼都沒說！”
“那你老看我作甚？”
“覺得你牛頭人身的樣子還挺好看的，你怎麼不變成牛頭人身？”哪吒風輕雲淡的說著，引得老牛瘋狂磨牙。
老牛如今顯化人身，是以人類模樣出現在眾人面前，原因無他，全是因為哪吒等人抓來的牛頭人跟老牛化作牛頭人身的模樣過於相似，引得老牛不得不變成人族模樣。
一道金光自天際出現，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出現在眾人身前，仔細看去正是楊戩的身影。
楊戩剛一落地便直接從芥子鐲內甩出一大片身影，骨碌碌的在地上滾動，哀聲不斷。
“二哥你抓了多少！”哪吒嗑瓜子的動作停滯，有些驚訝的道：“這不得將近三百？”
“三百九十二，牛頭怪居多，鳥人倒是沒多少。”楊戩眸中有著奇怪，展開神眸仔細掃視了一圈，而後皺眉道：“這些都是域外的雜血人族，被人以禁忌手段改了血脈，變成如今模樣。”
神荼開口道：“的確如此，並且血脈深處還有著禁制，令其無法轉變成原本模樣，強行轉換必然崩裂而死。”
“是人族手段。”柳縱的聲音響起，大步走到空地前，仔細辨認之後也不由得皺眉，這種手段過於血腥，有傷天和不說，造下的殺孽怕也不小。
通曉道家各類道法的柳縱自然看的出這些人體內的手段來歷，心中也不由有著殺意泛起，這必然是域外道門的手段，夾雜著佛門渡化秘法，由此可以隨意掌控這些人的生死。
“人族內鬥起來，妖巫都要退避三舍。”鬱磊感慨，他昔年不是沒見到過人族內戰，但眼下這種手段屬實是讓鬱磊有些咋舌。
“二哥，看一下這些人誰手上沾了血，全部拎出來。”柳縱並不想為難無辜，只要找到主謀便可。
楊戩點頭，神眸掃視場中，凡是被掃視到的牛頭以及鳥人身上紛紛有著血光呈現，倒也有很少的一部分身上並無血光，也證明了其並未造下殺孽，是無辜的。
柳縱彈指甩出數百條道鏈，將沒有血光的全部拎出來丟到一邊，坤字道法發動，腳下升起高臺，將柳縱的身形託到高處。
“未經允許擅入東夏，你們已然有取死之道。”
“在我東夏之地犯下殺孽者，死。”
此話一出，眾多鳥人紛紛磕頭痛哭，求饒聲不斷。
“仙人！仙人饒了我吧！我從未在東夏犯下殺孽，就殺了兩隻山雞！”
“我是無辜的！都是他們逼著我做的！”
“我殺的是西夏的人啊！”
一時間，聒噪聲不斷。
“閉嘴。”柳縱淡淡開口，居高臨下俯視著眾多驚慌失措的鳥人和牛頭怪道：“是否犯下殺孽我說的不算，你們說的我也不信，地府走一遭便是。”
說罷，不等眾多鳥人有反應，柳縱直接揮手，燦爛金光化作大網直接將空地內的生靈全部網入其中，而後轉身向著地府入口掠去。
地府。
早已得到訊息的平等王嚴陣以待，身後矗立著十萬鬼眾，個個披甲執劍，全部化作森白骷髏，眸中冷綠鬼火跳動，場面無比恐怖。
平等王身後，崔判官手持生死簿，面色冷厲，符合其冷麵判官之名。而在崔判官身後，黑白無常與牛頭馬面各自矗立在左右兩邊，一個手持哭喪棒，一個握著招魂幡，鬼哭狼嚎之聲不斷。
“鬼叫什麼！”平等王一巴掌將黑無常拍在地上，沒好氣的罵道：“人都還沒到你亂叫什麼，吵死了知不知道！”
“俺尋思先整點氣氛出來嘛……”黑無常很是委屈的站直身子，悻悻的揉著後腦勺。
平等王瞪眼：“咱們本來就是鬼，你還整什麼氣氛？糊弄鬼呢你？”
黑無常很是不服，嚷嚷道：“那老白剛才也鬼嚎了，您咋不揍他？”
白無常急眼：“老黑你大爺！”
啪！
平等王縮回手掌，心滿意足的叨叨：“還別說，就你倆手感最好，打著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