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身為道教祖庭,自然是被針對的目標之一,並且,不只有炎黃祖星之上有著龍虎山,其餘的人族星辰也有龍虎山。”張天師眸光有些恍惚,娓娓道出當年下山之後的一切,柳縱不敢大意,全神貫注的聽著,不敢有一絲錯漏。

大宇宙眾多星域數不勝數,創立龍虎山道統的初代天師驚才絕豔,隻身遊歷大宇宙星空,傳播道家學說,身後追隨大批信徒,道家在那時候成為新的巨頭勢力,比之天庭佛土都差了一線,極度強大。

但後來初代天師忽然不知所蹤,眾多道者一下子失去主心骨,紛紛趕往炎黃祖星的龍虎山,想要再度選出新任的道統魁首。

紛爭,在那一刻開始。

“不僅僅是我龍虎山道統,武當山丶老君山等等都是各自有著一大批追隨者,自然良莠不齊。”張天師說到此處,指著門外的眾多老道不由嘆了一口氣:“昔年,這些人都是同行者,最後卻也拼個你死我活。”

“那一次,追隨者們各懷鬼胎,也並未選舉出新的道主,臨走時還搬走了不少龍虎山的山峰,說是懷念初代天師,真是可笑。”張天師淡淡道:“那時候大家都沒撕破臉皮,保持著最基本的底線,但直到有人從山體中尋到了初代天師的手札……”

“一切都變了!”

柳縱忽然道:“他們想要成為新的天師?”

“不止。”張天師搖頭:“他們想要掌控炎黃祖星,但祖星有靈,不是本星辰的生靈根本無法進入祖星,先前能夠進入祖星是因為龍虎山開放了許可權。”

“初代天師溝通祖星意志,以道主印作為樞紐,能夠將一部分人帶入祖星。”

柳縱瞭然,初代天師驚才絕豔,修道寥寥千年而已,一身修為驚天徹底,就連天庭的眾多仙神也是其手下敗將,其手札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後來,龍虎山內部推舉出了一位新的天師,那位天師,是我的師祖。”張天師嘆氣,道:“師祖成為天師之後做的第一個決定便是封鎖祖星,非詔不得入,這激怒了其他星域的道者們,認為龍虎山想要阻隔他們哀悼初代天師,禍根便在那一刻埋下。”

張天師想了想,笑道:“其實不僅僅道家,佛土也是打的頭破血流,而從炎黃祖星走出的釋迦摩尼成為了佛土三尊之一,這讓大宇宙都為之震撼。”

“人族祖地,兩大絕巔,這不得不讓人多想。”

直至後來,龍虎山不再允許任何非炎黃祖星之人進入,而祖星上的佛陀們也是無比的強硬,堅決支援龍虎山的決定,甚至於將佛土派遣來的金剛打的半死。

這讓其他星域的人們確定一件事,炎黃祖星有著大秘密,若是能夠知曉,必然會成為初代天師和釋迦牟尼那種絕巔強者!

於是,東夏維持百年的混亂時代降臨,眾多星域的追隨者們扶持了西夏,讓其成為手中刀,向著東夏發動叛亂!

混戰百年,祖星人族傷亡慘重!

老君山的道統險些被覆滅,武當七子僅存一人,其道主更是重傷垂死,這引得龍虎山為之暴怒!

後續,張天師帶著眾多弟子下山,凡是遇到西夏或者之前逗留在祖星上沒走的追隨者直接施以辣手,要麼滾,要麼死!

但與此同時,東夏佛陀與佛土的人達成合作,於崑崙山脈圍殺龍虎山眾人!

那一戰,手持紫青雙劍的張天師慨然赴死,明知是陷阱,仍然帶著眾弟子前往崑崙山脈,目的只有一個……

以自身之死,徹底平定戰亂!

柳縱聽完,雙拳緊緊的攥握,手臂之上青筋浮現,頭顱低垂,語氣有些低沉:“所以您,將我留在了龍虎山,是怕我去送死?”

“龍虎山需要新的天師,不是名義上的那種。”張天師很認真的道:“初代天師自然有著其人格魅力,但他已經失蹤了,這是龍虎山的因。”

“我等赴死,這是果。”

“但您為何不告訴我!”柳縱猛然抬頭,眸中滿是淚光,聲音嘶啞,彷彿受了委屈的孩子:“您明明知道,您對我是猶如父親一樣的存在,師兄他們從小與我長大,與親兄弟沒什麼兩樣……”

“我出關之時,東夏來人告訴我,說你們都戰死了,若不是底蘊出手將我打暈,我恐怕連渡成仙劫的機會都沒有。”

張天師沉默,站起身來,輕輕擦拭柳縱臉頰上的眼淚,語氣滿是歉意:“那麼多年,為師知道委屈你了,但戰爭皆因龍虎山而起,為師身為天師,又怎能看著無辜之人因為我等而赴死呢?”

“這是道者所在,天下大同不僅僅是儒家的目標,也是道者們所追逐的。”

“不過幸好。”張天師忽然彈了柳縱一個腦瓜崩笑道:“這一切都過去了。”

柳縱吃痛,齜牙咧嘴,惡狠狠地罵道:“糟老頭子!”

張天師哈哈大笑,這才是那個百無禁忌的小徒弟嘛!

師徒二人解開心結,沒了隔閡,聊天自然很是開心,小院裡滿是歡聲笑語,引得院外一群聽牆根的老道們無比鬱悶。

“小子,你們幾個怎麼不進去?”以院門為分割,左邊趴著一群老道,右邊則是柳縱的眾多師兄們,個個手裡拎著傢伙什,一披頭散髮的老道看見,很是好奇的問道:“怎麼還拎著傢伙?”

大師兄不著痕跡的將手中麻袋向身後藏了藏,雲淡風輕的淡然道:“哦。”

眾多老道麵皮都是一抽,你哦個屁!

四師兄前後瞅了一眼,看到五師弟手中拎著木棍,罵道:“你拿棍子幹什麼!”

五師弟一愣,看了一眼四師兄手中的大斧頭,遲疑道:“那你……”

話還沒說完,四師兄直接將大斧頭塞到其手中,惡狠狠的道:“你用這個!”

“那你用什麼?”五師弟納悶。

話音剛落,四師兄手中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柄狼牙棒揮舞了兩下,獰笑道:“我用這個!”

院內,柳縱忽然問道:“那群禿驢死了嗎?”

“全都被老夫拉來墊背了。”張天師輕笑:“不僅如此,所有外來之人,無論道佛全部被我斬殺,魂魄都讓老夫給揚了!”

柳縱豎起大拇指:“還得是您!”

張天師得意洋洋。

“那他們現在在哪?”柳縱不著痕跡的再度給張天師續了一杯茶,打探著那群禿驢何在,到時候找個機會也給他們揚了。

張天師笑眯眯的道:“人都死了,還提他們作甚?”

老滑頭不接招啊!柳縱咬牙。

“您不樂意說也沒事,等會我自己去找秦廣王問!”柳縱硬邦邦的道:“反正這次就是順路來看您,報仇才是主要目的!”

張天師斜著眼,冷笑道:“順路?你小子怕是從入了地府就憋著這個心思吧?”

老滑頭什麼時候學會的他心通?柳縱徹底沒招了,坦然道:“您別管,反正他們都死了,我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您說與不說,反正我都能找得著他們。”

“臭小子你到底怎麼成的仙?”張天師沒好氣的罵道:“這股子睚眥必報的狠勁到底哪兒來的?”

不過,張天師終究是拗不過柳縱,嘆道:“那群禿驢都在城西,老慘了,逢年過節連個上香掃墓的都沒有。”

說完,張天師還很是悵然的砸吧砸吧嘴,又搖了搖頭,罵道:“就說這幫禿驢活該沒老婆!”

院外,大師兄向著身後眾師弟點點頭,而後直接推門進了院子,插嘴道:“那還不是您老人家給人骨灰都揚了?”

“舍利子都見不著不說,骨灰還讓你直接撒河裡了,那群小禿驢想立個衣冠冢都找不到衣服。”

張天師哈哈大笑,很是開心。

大師兄坐在張天師身旁,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昂首飲下,不由得眼神一亮,看向柳縱道:“還有嗎?”

“有!”柳縱對大師兄向來是有些害怕,年幼時跟隨大師兄的那段日子可謂是童年陰影,天天晚睡早起不說,勤修苦練修行道法,你知道那對於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來說有多殘忍嗎!

“都留下吧。”大師兄淡淡道:“另外,可曾婚配?”

張天師耳朵悄悄豎起,老早他就想問,但礙於面子一直沒問出口。

龍虎山不禁這些,門下弟子眾多,若是有了心儀之人,張天師必然會對其加以鼓勵,並且道:“若是有了徒孫,老夫親自教他道法!”

但奈何門下眾弟子不爭氣,一直到死都不曾有一個婚配的,大師兄倒是個例外,有個兒子,正是現任的龍虎山之主道以。

柳縱臉一紅,很是熟練的低頭,愧疚不已:“還沒有!”

“可有心儀之人?”大師兄繼續追問。

“沒有!”

“以兒如何?”大師兄終究是想起了自己親子,淡然道:“可有惰於修行?”

“並未惰於修行。”柳縱誇讚不已:“整日忙著山內事務,閒暇時也會鑽研道法,很是辛苦。”

“嗯。”大師兄不說話了,不動聲色的將石桌上的茶葉收起,完全不看老天師猛然變化的臉色。

院外,四師兄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狐疑道:“大師兄怎麼還不發訊號?”

狼牙棒揮舞,四師兄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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