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太陽緩緩落入天際,黑暗逐漸蔓延大地,的皎潔月亮懸浮在天穹之中,灑下銀白月光,顯得很是溫柔。

日月星辰永恆不變,光輝永恆照耀在萬物生靈的身上,不論尊卑貴賤,彷彿永恆的公平一般。

薪柴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哪吒渾身燃起火焰,剛剛進化完成的金輝族人還不太適應七情六慾,小心翼翼的走到哪吒身邊,手裡握著木棒,小聲道:“可以嗎?”

哪吒瞥了一眼,指了指自已的腦袋,表示可以。

金輝族人興奮的低吼一聲,將木棍戳到了哪吒腦門子上點燃,而後衝著哪吒彎腰致謝,轉過身捂著火苗快步離去。

與哪吒一樣情況的,還有大祖。

兩人在此刻化身人形火焰,慷慨的貢獻著自已,任由族人們取火。

不遠處,太白金星點燃起篝火,將一隻碩大的獸腿放在火山來回翻面,不時取出各類調料灑落在獸腿之上,香氣撲鼻很是勾人。

金輝意志雙手捧著臉頰,一臉溫柔的望著忙碌的太白金星,眼裡滿是小星星。

不遠處的山巔,柳縱鼻青臉腫,說話也有些不清晰:“猴哥弄點酒。”

孫猴子又好氣又好笑,掏出猴兒釀丟了過去,恨鐵不成鋼的道:“連個糟老頭子都打不過……”

“那是普通的糟老頭子嗎!”柳縱很是不忿,咬住一塊烤的油光發亮的碩大獸腿,歪著腦袋一口撕下大半,含糊不清的道:“跟他娘太古兇獸成精了似的!”

單憑肉身,柳縱根本無法奈何太白金星,其身軀之強橫,比之太古純種的兇獸還要離譜!

巨靈神有些納悶的問道:“你倆不是在演戲嗎?咋還真動手了?”

“這老梆子不講武德!”柳縱恨恨的歪過頭看著遠處與金輝神女正蜜裡調油的太白金星,滿心滿眼的怒火,壓低聲音咬牙道:“說是演戲,他玩真的!玩不起,我呸!”

不遠處的太白金星彷彿心有所感,滿臉笑容的揚起手中握著的獸腿來回搖晃,彷彿是在感謝柳縱的配合。

柳縱更生氣了。

“回去必須得扣他俸祿!”

月上天中,月華猛然變得金光璀璨,一股股恢弘浩大的意志迴盪,彷彿是在低語。

太白金星猛地站起身來,拉著金輝神女的柔夷興奮道:“你的機會來了,能吸收多少吸收多少,包括你的孩子在內,全力以赴的吸收!”

功德金光,降臨!

柳縱見狀也是精神大振,顧不得油乎乎的手掌,隨意在孫猴子身上擦了擦,彷彿眼瞎耳聾一般看不到孫猴子猛然眯起的雙眼,大喊著:“快快快,準備收穫了!”

行事作風毫無至尊風範,反倒是像極了土匪流氓。

一層層金色祥雲自金輝星外開始匯聚,直到抵達了某個臨界點,金色祥雲鑽入金輝星之中,將整個金輝星籠罩了起來。

不見雷霆,不見劫雲,有的是來自大宇宙意志的獎勵。

不同於天道那種處於金字塔尖的絕對意志,大宇宙的意志與寰宇萬靈息息相關,不受任何人操控,是真正能夠保持公平的特殊意志。

而此次感受到金輝族整體生命躍遷帶來的巨大情緒波動,大宇宙意志如期而至。

金色祥雲將整顆金輝星映照的猶如煌煌白晝,祥雲之中有著一股恢弘意志掃過整顆金輝星,似乎是在對其評級,由此決定給予多少功德金光才合適。

恢弘意志掃過柳縱之後猛然停滯,而後一道金光自祥雲中暴射而出直至柳縱的面前,金光化作一道背生雙翼,身軀不過一個巴掌的金色小人,面色肅穆,向著柳縱叩首跪拜,口中高呼:“見過至尊,至尊萬古!”

雖說來此的不過只是大宇宙意志的一道分身,但在面對柳縱之時卻顯得無比尊敬,甚至於有種狂信徒一般的尊崇,這讓柳縱有些納悶,開口問道:“你認識我?”

“昊天鏡相隨,自是至尊無疑。”金色小人依舊是於虛空中跪伏,沉聲道:“至尊平復妖巫之亂,為萬靈立規,萬靈得以安穩度日,是萬靈之恩主,亦是吾之恩人,當叩拜之。”

昊天鏡懶洋洋的道:“別跪著了,做你該做的事情,至尊不喜別人跪拜。”

金色小人看向柳縱,柳縱無奈的揮了揮手,金色小人方才站起身來衝著柳縱彎腰,而後再度掠回祥雲之中。

緊接著,祥雲之中落下滂沱大雨,雨絲粗壯,全是功德金光所化!

或許是因為看到了柳縱,大宇宙意志對於金輝族的整體躍遷給予了極高的評級,落下的功德金光也都是最為優質的,不需要二次淬鍊,可以直接吸入自身,為日後修行埋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太白金星揮動拂塵,拂塵化作雪白長河直奔沒有金輝族人站立的地方,將功德金光統統收到拂塵之中席捲而回,而後將其渡給了金輝意志,使其周身的金光越發濃郁,眉宇之中滿是笑意。

柳縱小聲嘀咕著:“呸!老渣男!”

滂沱功德雨絲落下,滋潤著金輝星的環境,空氣不再變得熾熱刺鼻,而是更適合於金輝族的族人體質。

不僅如此,原本金燦燦的山川大地也有著一縷又一縷綠意浮現,將金輝星改造成了一顆適宜血肉生靈居住的勝地。

“是不是覺得功德金光與造化之力有些像。”昊天鏡忽地開口,鏡靈看著柳縱認真的道:“昊天曾說萬千大道殊途同歸,無論殺戮毀滅亦或者生命造化,所有的大道都將歸於虛無。”

“我誕生於人族,人族古老先賢也說過這種話,但那時候的人族並不修行任何大道,以武立威,以殺止殺,對於大道的理解也不過九牛一毛。”

“功德用好了惠澤萬靈,用不好殃及無辜,造化之力亦是如此,你需慎用。”

柳縱望著忽然開始說教起來的昊天鏡,沉吟半晌後問道:“你懂大道?”

“不懂。”昊天鏡也很是光棍的回答。

豬剛鬣瞥了一眼昊天鏡:“那你說個屁?”

“你知道老子為什麼寫《道德經》嗎?”昊天鏡看著豬剛鬣,很是認真的問道:“你知道他出於什麼目的才寫的?”

“老子怎麼知道?你問老子去啊?你問老子作甚?”豬剛鬣翻了個白眼,一口一個老子,將昊天鏡懟的啞口無言,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豬剛鬣心中冷笑,他是什麼身份?

天庭有名的滾刀肉!

功德金雨下了足足兩個時辰,祥雲來的乾脆,散的也很是乾脆,金色小人在層雲之間向著柳縱遙遙拜下,轉身消散不見,很是利落。

太白金星出現在幾人身前,笑道:“功德金雨共計落下八千餘萬縷,哪怕有著老夫相助,金輝族也不過堪堪吸收了八分之二。”

“留下其中四成,其餘的兩成便歸天庭。”

豬剛鬣愕然,瞪大了眼睛:“才兩成?”

太白金星自然不可能告訴幾人他自已私吞了兩成,剩下的才是給天庭的,當下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的教訓著幾人:“兩成不少啦!”

“換成天材地寶都能砸死你了!”

豬剛鬣憤憤,剛想開口卻看到太白金星臉上掛著招牌式的溫和笑容,想了想之後果斷閉口不言,戳了兩下孫猴子傳音道:“師兄,你去跟他辯!”

“俺老孫也說不過他。”孫猴子歪著腦袋扣著耳朵,淡淡道:“這老倌的口舌之利都能把金箍棒說歪了,不好惹。”

柳縱也懶得計較那麼多,打了個哈欠方才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太白受累前去收取,回了天庭再上交吧。”

太白金星含笑點頭,應下了這個差事。

柳縱心中冷笑:“別以為我沒看到你中飽私囊的小動作,回了天庭看我不訛死你!”

太陽逐漸升起,金輝族迎來了新的一天,也迎來了新的紀元,金輝族自今日起啟用天庭歷,為中央天庭直屬下轄生命星辰。

封星萬載用以休養生息,礦脈不曾恢復前無需向天庭繳納任何供奉,同樣的,天庭天河水軍之主天蓬元帥高召在金輝星外鎮守,直到金輝星有著生靈踏入星空之後方可迴天庭述職,以贖高家子弟犯下的罪孽。

高召對此心服口服,然後在柳縱的指使下,將留在天庭的分身調到金輝星外駐守,本體則是繼續跟著柳縱巡視寰宇。

太白金星依依不捨的與金輝神女告別離去,眼裡滿是融情蜜意,看的柳縱莫名有些乾嘔。

終於,在幾人不耐煩的催促下,太白金星含淚離去,與金輝神女依依惜別。

柳縱暗中找到月老想要剪太白金星的紅線,月老苦笑:“太白的紅線早就被他收走了,若不是老臣極力阻止,怕是連老臣的那株姻緣之樹都險些被搬走。”

針對太白金星的作戰計劃失敗!

按照星圖所示,下一站便直接進入勾陳星域,而第一站便是勾陳門戶:太寰星。

“太寰星,位於勾陳星域的東側,是進入勾陳星域的門戶,與其他星辰不同,太寰星原本是一整顆生命星辰,但由於內部爭鬥,導致太寰星一分為二,主星依舊是太寰,副星是太凝。”

“兩顆星辰的主要生靈都是血肉生命,人族佔據太寰主星區域的三分之二,剩餘的三分之一是木精與海靈兩族共同佔有。副星由於是從主星脫離而出,其上資源不足,生命也不多,故此被當做了牢獄,關押一些罪大惡極的囚犯。”

太白金星介紹完了太寰星的情況之後,皺著眉頭來回翻看著,眉宇之間有些煩躁,叨咕著:“現如今的人族怎地如此霸道?”

太寰星的體積巨大,比之炎黃星還要大上將近十倍有餘,其上也是人族居多,但不同於炎黃星的和睦,太寰星之上的人族連年征戰,打完外戰打內戰,長年處於動亂之中,統治者極其兇悍,而且完全不顧治下子民的生死,視人命如草芥。

柳縱忽地開口:“他們參與了祖星動亂嗎?”

“參與了,不過已經被滅門了,從人族祖星之上掠奪的仙山也被其他勢力奪走。”太白金星自然是知曉柳縱為何同意出巡,其目的還是要為東夏道門探明前路,在羅天大醮之時告知他們,不用再浪費力氣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太白金星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柳縱只要沒親身下場參與到其中,那就不算天庭插手了。

“鎮守天將是誰?”

太白金星看了一眼豬剛鬣,方才道:“高烈。”

豬剛鬣有些心驚膽顫,連忙道:“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我沒有一點意見!”

“你慌個什麼勁兒?”太白金星翻了個白眼,笑罵道:“你這個後輩算是不錯,在此鎮守數萬年,恪守天規,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介入內部事務,有功無過。”

豬剛鬣這才鬆了口氣,攬著孫猴子的肩膀得意道:“我就說嘛,我這後輩再怎麼廢,也不可能沒一個好苗子。”

柳縱揮手將玉簡從太白金星手中攝來,神念掃過,眉頭也不由得皺起,太寰星上的人族霸道的似乎有些過頭了……

佔據了絕大多數的洞天福地不算,還威逼木精海靈兩族年年上供,而且不止一家,但凡靠著海岸線的小勢力都敢讓兩族上供。

當然,不上供也行,代價極為慘烈,木精海靈兩族的生靈被當做奴隸販賣,以此代替上供。

“這等人族,還能稱為人族嗎?”柳縱不由得蹙起眉頭,眉間隱約有著殺意掠過。

人族自微末中崛起,人族先賢無一不是舍已為人之輩,怎地後代就如此行徑?

真以為天庭是泥捏的?

太白金星沉吟半晌開口道:“此地歸屬勾陳星域所轄,不如喚來如今的勾陳大帝一問?”

“無需喚他,萬般情況不如親眼所見。”柳縱站起身來,玉色帝袍散去化作一襲青衫,邁步走出凌霄殿,隱匿身形直奔太寰星而去。

他倒想見識見識,異域人族與祖星人族為何會有著如此之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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