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隨便伸著,小倌便懂事地垂下眼睛,輕輕給他捶腿。

“你用點勁,是不是沒有吃飯,一點力氣都沒有!”

謝池明明很享受,卻還是要不滿呵斥,塑造一番自已的威風。

果不其然,南溪慌亂地連聲道歉,然後加重了捶腿的力度。

這還是謝池第一次喝酒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咂巴咂巴嘴。

哼,一點都不好喝!

都沒有甜湯好喝。

“是不喜歡喝酒嗎?我讓人上點別的。”

“一點都不好喝,澀死了。”

酒的度數其實已經不是很高了,但是酒經過發酵,即使是果酒,都會帶著苦澀,這也成了謝池不喜歡的根源。

徐子易招來小廝,一盞茶的功夫,便給謝池端來了一碗甜湯。

還好他跑出來了,不然怎麼會有現在的好日子。

謝池不免心中得意。

他啊地張開嘴巴,便美滋滋地有一勺甜湯喂進他嘴裡。

南溪從沒遇到過像是謝池這樣的小客人,看上去非常驕縱,卻愛喝甜湯,說話聲軟軟糯糯的,呵斥起來像是在撒嬌一樣。

除了甜湯,又有人端進來了一些零嘴。

徐子易身邊的小倌也在給他捶腿,不得不說竹雲樓在常寧府也算是頂尖的風月之地,每個小倌都各有各的特色,千姿百態。

不過,徐子易靜靜喝酒,偶爾看謝池幾眼,沒有分半分眼光給旁人。

“覺得這裡好玩嗎?”徐子易先前還在後悔不該帶謝池進來這種地方,現在卻因為謝池開心的模樣,唇角輕輕勾起弧度。

“當然好玩了。”謝池懶洋洋地躺著,半眯著眼睛。

賞心悅目,而且環境也好。

徐子易朝著南溪伸出手,想要接過南溪手裡的甜湯。

南溪下意識避過了徐子易,可對上男人冷冷的眼神,愣了一下,心底湧現驚懼。

在他愣神的時候,徐子易已經把他手裡的碗接了過去,勺子輕晃,他親自喂起了謝池。

這對謝池來說,倒沒什麼大不了的,誰喂不是喂呢,還能讓這個小倌給他多捶捶腿。

謝池沒有像劇情中那樣,碰到將他賣進南風館的人,卻碰到了徐子易。

他不知道的是。

徐子易的產業,就是作為幕後的老闆,經營一些風月場所,這也是來錢最快的方式,而且,靠著這些見不得光的產業,和府城中的不少權貴,都搭上了關係。

......

謝池在府城享受生活。

謝景硯往返於葉水村和南陽縣間,讓他和江亦安無比憂心的是,遲遲沒有找到謝池。

江亦安在整個南陽縣找人,懸賞出的可是一大筆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傳來。

就算有,也是為了騙賞銀說的假話,言語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後語,一聽就是編造的。

這樣的人,自然被江家冷酷無情趕了出去。

“景硯,在家裡歇一天吧,娘去找江公子。”

宋氏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

暗淡居多。

遲遲沒有找到謝池,對於疼愛謝池的宋氏來說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她擔心謝池會不會在外面遇到危險,會不會遇到壞人,不認得回家的路了,一想到謝池會受到任何傷害,她的心抽抽的疼。

可謝景硯的身體狀況太不好了,宋氏哪會看不出謝景硯的身體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就像是一張繃得緊緊的弓,只需要稍微再一用力,就會徹底倒下。

“不用,我還能撐的下去,您不用擔心我。”謝景硯勉強笑了笑。

他的眼下一片青黑,眉頭緊鎖,皺起一道深深的溝壑。

宋氏勸不住謝景硯。

因為謝池不見了這事,謝家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尋找謝池身上,完全沒有留意謝景硯後面的府試時間不遠了。

可這次,謝景硯回來時,背上多了一個奄奄一息的老者。

宋氏嚇了一大跳,特別是看到老者衣服上的血跡,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但她什麼都沒說,和謝景硯一起,將老者暫時安頓在了謝景硯的屋子裡。

之所以沒有安頓在謝池的屋子,這幾天,謝景硯都是睡在謝池屋子的,不然他完全沒有辦法入睡。

宋氏目露擔憂,目光看了一眼屋內,問道:“他是誰,身上,怎麼都是...血,不會出事吧。”

“是我回來的路上遇到的。”當時他的心裡只想著謝池,但在看到老者躺在路邊,鬼使神差,起了惻隱之心,把人給背了回來。

“你心裡有數就好,娘去打水,那麼多血,你去請郎中過來。”

宋氏不是什麼殘忍的人,相反,她的心腸很軟,人如果沒有揹回來,還能視而不見,可人已經躺在屋子裡了,沒有再把人扔出去等死的道理。

謝景硯回了屋裡一趟,看了看老人虛弱的模樣,本來是想去請郎中,才剛剛移開目光,卻發現了有一點不同。

老者醒了過來。

被謝景硯救回來的老者頭髮銀白,看上去略有些凌亂,但仔細一看,就能知道那是遭難過程中導致的,無論是穿著還是其他,都是一絲不苟,十分乾淨利落。

“小夥子,老頭子身上有個藥瓶,麻煩你幫我取一下。”老者睜開眼睛後,緩了一會兒,面對四周截然不同的景象,沒有表現出詫異,反而朝謝景硯笑了笑。

謝景硯沉默地在老者的身上翻找出了一個瓷白的瓶子,開啟瓶塞,裡面有幾粒蠶豆大小的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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