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你真的不願隨我回去?我隨時都可以斷了他的補給!”

“明感孝!你是一國之君!戰事,怎麼能這麼兒戲?!”

明如月看著明感孝眼裡全是失望,這麼多年,明感孝從來沒有變過。

“呵呵,長姐,三弟果然是你的逆鱗。就跟以前一樣,那時候你想不開,我用三弟輕輕威脅了你一下,你就老實了。”

明珏深讀著明感孝的唇語,眉頭皺成了“川”字。

長姐難道是為了他?!

“明感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我太知道了!我只是想要跟你在我身邊,為什麼你不同意,為什麼要逃?”

這幾年他很努力的想要當好這個皇帝,但是總是不如願,東邊戰火西邊受災,他也很累的。

他只是想要明如月,這有什麼錯?!

明如月閉著眼,眉間閃過一絲痛苦,她輕聲開了口,“駙馬的事,我知道是你。”

“對!是我,誰讓你答應嫁給他?!”

“那場戰敗,是你設計的。”

明如月其實已經猜到了,以往只是因為明珏深還小,不能自已保護自已,她才委曲求全沒有點破。

“是!”

明感孝根本沒有負罪感,甚至還有些得意。

“那不是別的!是五萬將士的性命!!”明如月紅了眼,十多年了這一直是她心裡過不去的一道坎。

“有什麼關係?夏侯將軍英明神武,失地不也奪回來了嗎?”

明感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只要國土面積不在他這裡流失,有什麼關係?

“你……”明如月搖了搖頭,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

明珏深從來沒有懷疑過那一次戰敗有異,看到皇帝親口承認,他咬緊牙關,捏緊了拳頭。

明都王朝百年來唯一一次全軍覆沒的敗仗,居然是敗在了自已人手上?!

駙馬和長姐一樣待他極好,經常帶著他去軍中歷練,一來二去他也跟那些人混熟了。

噩耗傳來的後,明珏深偷偷去看過那些人的家屬,哭得肝腸寸斷披麻戴孝的婦人,扶著棺槨顫顫巍巍的白髮老人,目光懵懂嗷嗷待哺的幼兒。

那些,都是因為明感孝。

“怎麼這麼難走,早知道換雙鞋了。”

一聲抱怨把明珏深從回憶里拉了出來。

是女子的聲音,至少在明珏深聽來,聲音是很好聽。

“這麼黑,我去哪裡找人?”

女子像是在跟誰說話,但是明珏深沒有聽到另外一個人的回應。

【宿主,目標頭頂有大大的目標兩個字啊!】

“對哦,差點忘了。”

夏安寧是覺得這裡太安靜了,不出個聲就像是走在墳地一樣。

【哎喲喂!我看到了!】

夏安寧正想說點什麼轉移注意,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樹上,明晃晃的目標兩個字。

怎麼老是愛爬樹?!

要見到明珏深了夏安寧還是有些緊張,不知道他長殘了沒有,要是變成了大肚子的禿頂大叔,她真的要哭。

【宿主,目標才二十三歲,不會禿頂不會大肚子的!】

【這可不一定。】

夏安寧在那棵樹下停下,抬頭看向了明珏深。

正好明珏深也正在打量她,六年後兩人第一次見面,還是明珏深俯視夏安寧。

夏安寧想象中的親人見面兩行淚並沒有發生。

明珏深看到夏安寧的第一眼就把她認了出來。

“又做夢夢到我了?”

“對呀,夢到你差點被毒蛇送走。”

夏安寧剛說完,明珏深就感到自已頭頂有什麼東西劃過,如果不是他微微彎腰跟夏安寧說話,那玩意兒估計就貼上了他的腦袋。

“……”

看到一條豔麗的小蛇從明珏深頭頂飛過,夏安寧和系統同時鬆了口氣。

差點就趕不上了。

明珏深隨手摘下一片樹葉,往豔麗小蛇方向射去。

“你說你一天天的怎麼盡惹事兒?”

聽到夏安寧的話,明珏深揚了揚眉,從樹上跳了下來。

當然,單腳落地。

夏安寧打量著面前的明珏深,還好,以前比她高三個頭,現在只比她高一個半頭!

她還是有進步的!

明珏深也打量著面前的夏安寧,許是在邊境久了,夏安寧早已沒了之前在都城的小心翼翼,現在的夏安寧,明媚又張揚。

“能走嗎?”

夏安寧歪頭打量了一下明珏深。

“可以跳著……”

聽到明珏深的話,夏安寧搖了搖頭,堂堂鎮王怎麼可以跳著走?!傳出去有傷風化……

“或者,我給你弄一根柺杖?”

“……行。”

兩人見面沒有尷尬也沒有戒備,就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朋友,自然親切。

這是夏安寧和明珏深都沒有想到的。

夏安寧隨手給明珏深掰了一根樹枝,怕明珏深細皮嫩肉的,還用自已的手帕把手拿的那頭纏了起來。

看著夏安寧的動作,明珏深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

“拿著這頭。”

“謝謝。”

這片山谷夏安寧沒有來過,但是有系統指路還算是走得順暢。

“這裡,你來過?”

在夏安寧有一次毫不猶豫選了左邊的路口,明珏深忍不住了。

“沒有,但是之前睡覺的時候夢到過,我就記下來了。”

十公里,她腳程沒那麼快,差不多是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也才剛入夜。

“你睡得還真早……”

明珏深儘量不把重量放在夏安寧身上,那細胳膊細腿的,萬一被壓壞了他可賠不起。

“睡……午覺的時候。”

夏安寧不知道為什麼明珏深會出現在這裡,她也不想問,免得明珏深覺得她話多。

她現在就要開始給明珏深留下好印象了,不然以後他不願意娶她怎麼辦?

“噗嗤!”明珏深笑了一聲,這丫頭撒謊倒是臉不紅心不跳。

夏安寧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疑惑。

“笑什麼?”

“沒,就是腳有些痛。”

夏安寧皺了皺眉,痛就笑?什麼怪人……

“你先在這裡坐下。”

夏安寧雖然心裡嫌棄,但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她把明珏深扶在了一塊大石頭旁,讓他靠著石頭坐下。

隨即蹲下身體,抓住了明珏深受傷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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