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織玉面色不改,語氣平淡的否認,“正常上浮光嶺的幾條路人都太多了,為師嫌擠得慌,自然是帶你們走另一條路。”

雖然不怎麼好走,但是勝在人煙稀少。

“師父怎麼知道這條路的?”

感受到小徒弟投來滿是崇拜的目光,沈織玉有些心虛的別過腦袋。

還能是怎麼知道的……哎,其實就是那天她走丟了,只知道大致方向,為了回到浮光城自己踩出來的一條路。

當時就這還一臉抗議,居然讓自己變成劍,拿她來砍雜草枯枝。

但能說實話嗎?不能。

多丟臉啊這。

不過別的不說,就這段時間,沈織玉算是把浮光嶺的地勢都瞭解得差不多了。

知道自己方向感不怎麼好,所以說沈織玉每次來浮光嶺的時候,就在有必要的路上做了些標記,現在自然不必擔憂走錯路。

沈織玉打算跟著徒弟進劍冢去看一下。

根據她這幾天在浮光嶺的觀察,那是半點線索都沒有發現,沈織玉都開始懷疑鴻雁閣給出的浮光嶺,會不會是瞎掰出來的。

如此也可儘量保證澤雲宗弟子的安全,殺人奪寶的事情在這種犄角旮旯可不少見。

何況,沈織玉依稀記得劍冢的子空間大概位置,既然在浮光嶺沒找到線索,那傾祗呢?

沈織玉沒忘記傾祗之前還挽留過自己,讓她留下給他當徒弟,而且看樣子他傾祗是神族無疑,有些事情總要驗證一下的。

傾祗對繪世卷比她對繪世卷都更為了解,而且沈織玉總覺得傾祗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但他就是不說。

當然,傾祗也沒有非得告訴她的義務。

可以去試試看。

即便是不能得到曲譜的下落,傾祗對這把白玉琴的資訊也絕對比自己多,不至於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現在沈織玉唯一擔心的就是,傾祗的那縷神識,到底還在不在這浮光劍冢內?

神識這東西正如殘魂,本體消亡,神識殘存靠的只是依託於一些外物,很容易散去。

“師父。”祁顏扯了扯沈織玉的衣袖,神情有些不安,“你會跟著我們進去嗎?”

祁顏害怕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一切陌生的事物,都會在無形之中給她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

沈織玉留在外面,那浮光劍冢裡面又那麼多人,祁顏心底難免打了退堂鼓。

祁顏此話一出,澤雲宗其餘弟子也有些期待的望向了沈織玉,眼裡都透露出著好奇。

尊者會怎麼回答?拒絕?還是同意?

從這些時日的相處來看,尊者好像也不是那麼嚇人。

雖然尊者面上總是面無表情,一副遇見任何事情都不縈於懷的模樣,可事實上卻從來沒兇過他們。

如若尊者與他們一道進去,那他們的收穫定然不小,同時人身安全還有了保障。

沈織玉哪裡不懂這些小傢伙的心思,掃了眼他們,故意問道:

“你們很想我進去麼?”

“想!”

“當然想啊!”

祁顏與其他弟子齊齊應聲,沈織玉心底微微一動,借坡下驢:

“那便進去瞧瞧罷。”

該說不說,小阿顏還真是她的神助攻!

……

直接砍出來的路難走,卻勝在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這條路到浮光劍冢的距離可比其他的路要近些。

其他人嘰嘰喳喳,連祁顏都一路黏著沈織玉,絞盡腦汁的找各種話題跟師父促進感情。

然而慕長平卻只低頭把玩著手中物件,那是在修士集市上,沈織玉給他買的,外面黝黑呈橢圓狀,裡面好似有東西在動。

這莫不是個活物?

這個問題慕長平想了一路,但手中物件只是時不時的有動靜,大部分時間,都是安安靜靜,好似幻覺。

而且只有自己能感受到。

慕長平試著將那枚黝黑的不明物讓林安拿著,林安卻像是絲毫察覺出哪裡不對,感受不到那股動靜。

見慕長平這一路過來都沉默著,沈織玉有些奇怪,她發現慕長平最近話好像很少,基本上沒怎麼見他開口。

以前天天在那裡師父長師父短的,還跟祁顏打鬧,突然安靜下來是真不習慣。

沈織玉搖搖頭,趁著現在還不是人最多的時候,領著一堆弟子進入劍冢。

此前門口的坍塌之處仍是廢墟模樣,好在範圍不是很廣,確認過沒有安全隱患,沈織玉這才放心,左拐右拐往記憶中劍冢的大致方向去。

如沈織玉所料,從外空間進入內空間的機關果然變換了位置。

俗話說狡兔三窟,當初劍冢初成時不會只設下一個固定的機關,就如同陣法的陣眼,需要保護起來,透過一些特殊手段隱藏迷惑旁人。

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闖總歸不是個事兒,沈織玉停下腳步,打量起四周環境。

正想著放出靈識打探了下,還未有動作,卻聽左前方響起細微的動靜。

是說話聲與腳步聲。

“還好咱躲得快,怎麼剛進來就打起來了?難道是他們中的誰找到了寶貝,正巧被另一方看見。”

“可得了吧,你沒聽他們的對話麼?純粹私人恩怨。”

沈織玉順著聲音方向走了幾步,抬眼看去,果然見有人打鬥,從體型差明顯可以看出那是一男一女。

旁人不識得,沈織玉可對那兩張臉清楚得很——

白衣女修和單流茲。

兩方各自的隊友顯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但也不想加入這場混戰,於是杵在一邊幹看著。

其中天臨派那邊,沈織玉認得幾個人,那日在酒樓遇見的天臨派弟子都在。

另一邊則是與沈織她們同住一層樓的白衣女修的隊友,那日與白衣女修發生爭執打鬥的粉衣女修也在,望著二人打鬥的場面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意。

兩隊人數都算不得少。

眼底都充滿了不解之色,顯然不知究竟是何等恩怨,竟讓二人一見面就動起手來。

江素與白衣女修的師兄互視一眼點點頭算是抱歉,又快速移開了視線。

都沒有想上前搭把手的意思。

白衣女修的師兄猶豫不定,倒是有上前幫忙的意圖,可剛有動作便被粉衣女修攔住,她蹙了蹙眉,故意出言道:

“師兄你想幹嘛?現在上前,是想讓她們的私人恩怨影響到我們所有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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