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流茲加完價,所有的視線都落到了沈織玉身上,見沈織玉無動於衷,杜子騰倒是急了起來。

他壓低聲音,“沒事,尊者你儘管喊,靈石不夠我這裡還有,怕他們做什麼,今日就非得教教那個姓單的狗東西如何做人!”

祁顏也拉了拉自家師父的衣襬,雙眼亮晶晶地小聲道:

“師父隨便加價,不夠我家有,區區靈石罷了,多的是!我讓杳晚姐姐給爺爺傳個信,很快就會有人送靈石來。”

自己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耶。

剛剛師兄能替師父罵回去,祁顏雖然不會罵人,可她家有錢啊!

這不得好好揚眉吐氣一番?

沈織玉故作為難,好似力不從心又極力掩飾,繼續出價:“七十六枚。”

杜子騰和祁顏聽到沈織玉報出的價格,心底難免有些洩氣,但想到尊者應該不差錢吧?她這樣出價肯定有她的道理!

這般想來,杜子騰心裡舒暢多了。

眼下又輪到白衣女修出價了。

她擰眉沉思,似乎有些猶豫。

這價格怎麼說呢……感覺接受是能接受,就是自己買了就跟當冤大頭一樣,本來最開始花那麼點錢都能買到。

“那本小姐便出八十枚吧。”

算了,就出這最後一次。

如果還要繼續加價,那就讓他們兩個人爭去吧,本小姐才不奉陪,過幾日便是浮光劍冢開啟,說不定能在裡面找到更好的劍。

攤主喜上眉梢,語氣中透著難以言喻的歡喜,看向毫無動靜的單流茲:“道友不繼續出價了嗎?”又扭頭看向沈織玉,“那這位姑娘呢?”

沈織玉嘆氣,搖搖頭:“罷了,萬事講求一個緣分。”

單流茲見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回憶起剛剛白衣女修的表情,估計也打算放棄了,勝利就在眼前。

心下一橫,單流茲咬咬牙,鬼使神差般再次將價格往上喊,一字一頓道:“八十五枚!”

攤主期待的望著白衣女修,“這位姑娘也不加價了麼?那這劍便歸屬這位道友了。”

白衣女修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她有錢不是有病。

上次鴻雁閣拍出的神器也才幾百塊上品靈石,若非自己當時不知情,鴻雁閣那件如今下落不明的神器定然是會歸她的。

現在花那麼多錢,還不如去鴻雁閣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拍的,價效比絕對比這高,而且還是真貨。

除非自己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繼續往上面加價,攤主真當她看不出他用的是激將法麼,奸商!

白衣女修離去,攤主樂得合不攏嘴,言語諂媚道:

“正所謂緣分二字難求,如今這柄寒山雲鐵所制的長劍沉寂數萬年,終是等來了它的伯樂,道友請拿好。”

單流茲握著手中長劍,忍痛掏錢補差價,雖然有些肉疼,但是看見沈織玉與那白衣女修沒能得償所願,心底暢快淋漓。

嘁,還以為多有錢呢,估計全把錢花在打扮上了,女人就是女人,見識短淺。

錢就得花在刀刃上,雖說現在他打不過沈織玉,但等著吧。

有了這柄劍,待自己參透領悟了劍內那位飛昇大能所留下的劍意,定報今日之辱!

單流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攤主見沈織玉一行人還停在攤前,不想放過繼續賺錢的好機會,躍躍欲試地搓著手,指了指小攤:

“雖說長劍與姑娘無緣,但姑娘不妨看看我攤上的其他寶物?髮飾,靈寶,幾乎應有盡有!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沈織玉一想到單流茲那個冤大頭就樂得直髮笑,很是期待單流茲發現這東西對他無用後的表情。

聽得攤主這般問,沈織玉思索片刻,扭頭看向慕長平,“要不你看看有沒有其他喜歡的,有就買,沒有我們就再逛逛。”

“隨便看,隨便看!如果有喜歡的可以拿起來仔細端詳。”攤主喜出望外的招呼著慕長平,誰會嫌錢多呢。

慕長平只掃了圈,蹲身撿起一塊黝黑的不明物轉身看向沈織玉:

“師父,我選好了。”

這麼快?沈織玉打量了下。

那東西隱在夜色中有些看不太清,約莫半個巴掌大小,整體呈橢圓形,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慕長平手心。

有點眼熟。

沈織玉低頭瞄了眼攤位,這個東西擺放的位置……似乎是在那柄長劍旁邊,與長劍緊挨著。

難怪。

沈織玉出言問道,有些不太確定自己的判斷,“你剛剛看的就是這個嗎?”

“沒錯,師父。”慕長平點點頭,嘴角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其實在老闆報價時候就想告訴師父說這件事,但是方才那情形壓根兒沒給他插嘴的機會,剛想開口就被單流茲打斷了。

看見師父眼底逐漸浮起的興味,慕長平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沈織玉看不出那是個什麼東西,但徒弟有喜歡的東西她當然願意滿足,想也沒想就問了價格欲付錢走人。

老闆粗略的看了看,揮揮手讓沈織玉隨便給十枚中品靈石就行了,算是做個人情。

畢竟今日開張賺的八十五枚上品靈石,多多少少都摻雜著沈織玉的功勞,他不執著于飛升成仙,沒那個資質,所以靈石於他而言一般用來維繫生存。

這些靈石夠他舒舒服服生活幾十年了,短時間內是不必四處擺攤奔波的。

“多少?!”沈織玉險些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這價格跨度也太大了吧。

她以為這東西最少也得是一枚上品靈石,畢竟剛剛那柄劍沈織玉就看出了攤主的黑心,那劍分明就是西貝貨。

本來想著便宜的話買給徒弟玩玩也行,但老闆張嘴就是獅子大開口,聽到價格的那一瞬間,沈織玉就沒打算買。

可惜單流茲出現了。

還搶東西。

沈織玉確實打算回絕,但既然有人不識好歹非要找茬,那就別怪她利用這西貝貨坑單流茲一把了,何樂不為。

攤主呵呵一笑,知道沈織玉言語中的驚訝之意來自何處,道:

“今日與姑娘很是投緣,便隨便收點意思意思就好,就當做個人情。”

沈織玉瞬間會意。

這是在感謝自己剛剛幫他坑人呢。

“確實投‘元’,那便多謝老闆了。”

沈織玉心領神會地笑笑,沒有戳穿,付完錢就領著徒弟與杜子騰一行人離開。

走到拐角處,杜子騰扭頭無意瞥見那攤主在收拾攤上物件,麻利地起身走人,有些詫異的嘀咕道:

“誒,怎麼這麼快就收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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