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音塵望向沈織玉的目光已經變了,“不是,小師妹你玩預言啊?”

沈織玉笑而不語,而是摸了摸自己從那個畫中世界帶出來的兩個木雕。

黎之初怎麼沒出現?

在這個時候玩消失可不是一項明智的舉動,很容易被人懷疑的。

關鍵時刻,一個眾人意想不到的人回來了,黎家家主黎崢。

青年面色不太好看,不過三十幾,髮間卻已然生了幾根白髮。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鷹,沈織玉卻從中看出幾分死氣沉沉。

冷傲凌然,孑然獨立在府門,黎崢給人第一眼的感覺便是強勢,周身散發著寒意,什麼話也沒說,直奔白琉胭的方向。

沈織玉眯了眯眼,哎呀,看來是個狠角色,那是殺氣,死在他手上的人少可養不出來。

殺人跟殺豬一樣,殺豬刀殺豬殺多了便沾染了殺氣。有了辟邪的效果,原理就是殺氣重,尋常邪物不敢近身。

人亦是如此。

不過這面容,怎麼有點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見過。

喧鬧聲停止。

眾賓客一時也不知該走不該走,這發展實在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連一向尋不到蹤跡的黎家主都回來了,估計事不小。

有點想留下看戲了。

有人想看戲就有人想離開,恰逢此時,黎之初自屋內走出,離開的人被攔了回來,

“何必急著離開呢,往日不是都想看黎家的笑話嗎?如今有戲看又急著走,諸位真是難伺候。”

被這話戳中的人面紅耳赤,生意上都是競爭對手,沒有永遠的朋友。個個私底下都巴不得對方倒臺,自己好瓜分倒臺之人壟斷主打的產業。

有共同利益合作的時候就是朋友,沒有的時候就是路人或敵人。

……誰沒在背後嫉妒過黎家?

黎之初面上帶著得體的笑意,“放心,不會傷害諸位,只是邀爾等看戲罷了。”

聽著裡面的動靜,沈織玉有些期待起來。

不過有件事她想弄清楚。

沈織玉掃視著來來往往的侍女,終於瞧見了一張熟悉些的面孔,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好姐姐,你還記得我嗎?”

那侍女險些驚叫出聲,聞言打量了沈織玉一番,“你……你是?”

沈織玉笑得人畜無害,吧啦吧啦洗腦一通,這才拔下頭上金釵,遞到她手中,“收下吧,你不是想贖身嗎?何況你弟弟生著病也需要吃藥養著。”

“你怎麼知道?”侍女疑惑。

她家裡的情況,知道的人很少,誰也不會把這些事情拿出來說。

“都說了我們以前見過,只是你忘了,哎。”沈織玉言語真摯,開玩笑,面相這點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被沈織玉繞了半天,那侍女也有些迷糊了,可她確實不記得自己見過眼前女子啊,莫非真是忘了。

攥了攥手中沉甸甸的金釵,罷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想問什麼,說吧。”

沈織玉出聲:“夫人今日晨起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不允進出,非要將我們暫留此處?”

“你可別跟別人說……”侍女眼神飄忽,反覆掃著四周,確認無人才壓低聲音:

“夫人房中,不知被誰放進一雙斷臂與心臟,可嚇人了!偏生昨夜無人進出,門口還有侍女守著,小春與小夏被嚇得現在都好有些沒緩過來。”

斷臂,心臟。

原來如此。沈織玉道謝,侍女離開後,沈織玉拿出那兩個被她帶出來的木雕,一個被砍去雙臂,一個心臟位置被剖開。

唔,對上了。

果然,那裡面殘缺不全的木雕,全是代表著白家人,死法也是照著木雕來的。

白家人的雞飛狗跳,全是黎府中某個誰鬧出來的。

至於為何沈織玉如此肯定是白家人,當然是因為長得像啊,出怪事的,只有白家與黎家。

她當時在木屑堆裡刨出來白琉胭的木雕時就在想,白琉胭與那個沒有雕臉的木雕女子有什麼關係。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白家發生的怪事,撿木屑堆裡面殘缺不全的木雕細看,面容多多少少都與白琉胭有些相似,只要不瞎就能猜到應該是親戚關係。

之所以會特別關注這兩個木雕,主要原因是其中斷臂木雕的斷臂處顏色與木雕周身不太相同,比其他地方要新一些。

在木屑堆裡待的時間越長,上面沾的灰塵越多,顏色也會趨於一致。

這不和諧的顏色看得出時間應該不長,木雕斷臂像是被人砍掉不久,橫切面光滑平整,應當是被刻刀這類鋒利物直接斬下的。

木雕的臉尤為可疑,細看之下,竟與白琉胭眉眼相似度極高,但總體也看得出,這張臉更為英氣。

估計是一母同胞的關係。

心臟處被剖開的木雕,就在這斷臂木雕的不遠處,很容易就看見。

白琉胭今日那副彷彿失了魂的憔悴模樣,有意無意地望著門口等舉動,都是因為她猜到了什麼。不出意外的話,白琉胭應當派了心腹去白家驗證。

不過,就憑心臟和雙臂,白琉胭是如何認出來的?還是說有人暗地裡提示了什麼,給了白琉胭心理暗示……不對,若是單憑旁人提示,按白琉胭的性格,不一定會信。

聽沈織玉與黎府侍女嘀嘀咕咕了半會兒,好不容易沒聲了,一抬頭就又見小師妹低頭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東西。

許音塵湊了過去,

“小師妹你神神秘秘的在看什麼?”

“喏。”沈織玉將手中的兩個木雕放到許音塵手中。

許音塵來回翻看了下,有些嫌棄的給了個評價:“好醜。”

“這是你從那畫中世界順出來的吧,怎麼盡喜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缺胳膊少腿兒的,咱不要。喜歡木雕出去九師兄給你就是了,要多少買多少。”

沈織玉:“……”

“九師兄,如果你發現一具被毀容的屍體,有可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嗎?”

“這哪行啊,我們是修仙之人又不是神運算元。”許音塵搖搖頭,“不過如果有明顯特徵,就很容易辨認了。”

對啊!

沈織玉一拍大腿:“明白了。”

許音塵:“?”你明白什麼了。

“謝謝你九師兄,”沈織玉杏眸發亮,給予許音塵肯定:“你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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