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西音臉色一青。

湘芸此刻也顧不得責備伶西音,而是警惕的看著沈織玉,倏地想起什麼,又大笑了起來:

“神器又如何,根本沒解除封印!”

聞言伶西音臉色也緩和了過來。

沈織玉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

“不過是強弓末弩,你那點修為靈力夠幹什麼?”伶西音陰狠的聲音響起,一道磅礴的靈力朝著沈織玉襲去。

沈織玉依靠就這快速掙脫鎖魂鏈,執劍抵住伶西音的攻擊,然而她現在的體力也支撐不住這消耗,連兩招都沒接住。

隨著鎖魂鏈的束縛消失,沈織玉運轉靈力衝破伶西音對她設下的修為壓制,勉強擋下了伶西音的攻擊卻忽略了湘芸。

沈織玉喉頭湧上腥甜,喚出死鬼。

溫熱的血噴灑在精巧的畫軸上,宛若朵朵紅梅綻放在其中。

大抵是感受到主人瀕死,隨著金光盈滿陰暗的密室,就這自動恢復成畫軸形態,自表層開始漸漸剝落,被幽藍的螢光籠罩在其中,連帶著沈織玉。

狂風四起,四面八方的靈氣化為螢點爭先恐後的湧了過去。

光芒散去,感受到沈織玉心中需求,就這化作了一把神劍落入沈織玉手中,劍柄佈滿古紋,周身流轉著銀華,散發著駭人的靈氣。

沈織玉執劍朝著臉色煞白的兩人劈了過去,幽藍的靈光掠過,強大的神器威壓鋪天蓋地的朝著二人碾去。

瞬間逼得伶西音喉頭一甜,有些難以支撐下去,丹田逐漸破碎,修為流失。

雖然說伶西音是個化神器的修士,但化神器終究也只是化神期,何況還只是個初期,怎麼可能跟一個解了封的上古神器相較量?

湘芸就更別說了。

因為沈織玉的出現打斷了她奪舍那嬰孩,匆忙之下選了一個被驚嚇過度的少女奪舍,沒想到是個靈根極差的。

搞得她現在都還沒有築基,別說幫忙,不幫倒忙都是好的。

單靠伶西音這個本就負傷的化神初期,顧著自己都很是艱難,根本打不過已經解封覺醒的神器,哪怕拼盡全力也只能看著自己修為盡損,淪為廢人。

身為繪世卷主人的沈織玉也沒好到哪裡去,本就只剩一口氣,繪世卷散發威壓,雖然對沈織玉無影響,但她神識受損,早已有些臨近崩潰邊緣。

知道自己出不去,沈織玉心中更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念頭,毫無畏懼。

湘芸害怕了。

她不斷後退,嚥了咽口水驚恐大喊,“沈織玉!你難道不想活了嗎?”

見沈織玉不搭理她,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湘芸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還未靠近,湘芸便“噗”地噴出一大口血,她神色驚駭,繼續衝著沈織玉吼叫,試圖阻止沈織玉發瘋帶著她們同歸於盡:

“你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停下!快給我停下!沈織玉你這個瘋子,如果現在殺了伶西音,我們都會死在這裡,你同樣不可能出去!”

強行召喚出繪世卷,沈織玉神識已經紊亂,整個人被心中那股突然湧出的殺意支配,眼前一片模糊,耳畔響起嗡鳴聲。

聽到湘芸的話,腦中那一絲殘餘的清明也瀕臨消散,這種時候還不忘威脅她?

眼前開始自動浮現自己穿過來後湘芸的所作所為,道衍宗的其他人的冷漠,自己被擄前各宗門的上門逼迫,總是莫名其妙扣在她身上的黑鍋,這段時日的種種折磨……

憑什麼呢?

心中的惡念似乎在此刻都湧了上來。

“是嗎?”沈織玉覺得自己這輩子沒吐過這麼多血,視線有些模糊,笑道:“可我壓根兒沒想過出去啊。”

全都給她死吧!

——

某處雅間。

“主上,已經查清楚了,沈織玉的失蹤確實是伶西音做下的,湘芸趁我們不注意,私下去聯絡了伶西音……”鱗魘恭恭敬敬地回稟著。

“主上,我已經按您的吩咐,找到了謝少虞所在的位置。”另一暗衛緊接著道。

白袍人起身,濃黑如墨的眸子宛如星辰一般,他看起來有些倦怠,整個人懶洋洋的,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水鏡的畫面,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

湘芸揹著他陽奉陰違,倒是陰差陽錯的促成了神器解封,還獲得了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白袍人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二人,眸中現出一抹溫色,“嗯,做的不錯。”

“主上您早就知道湘芸會陽奉陰違,揹著您做出如此行徑嗎?”

“不,但也在預料之中。”

“湘芸這次完全破壞了您的計劃,要不要屬下去將她拎回來治罪?”

“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白袍人轉了轉茶杯,目光落在水鏡中渾身浴血的沈織玉臉上,若有所思:“況且,湘芸那個蠢貨這次也算是給我提供了一條全新的思路。”

跪在地上的兩人下意識相視一眼,鱗魘小心翼翼揣測著白袍人的心思:“主上的意思可是……要去救沈織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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