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與人接觸過的黃歸岫哪知道沈織玉從一開始就在給他埋坑?

思忖片刻,還是傻愣愣的答應了。

“小黃你在這裡等我們一會兒,我們還得去交任務呢。”沈織玉掂了掂手中裝著妖丹的袋子,“外峰或許還有其他弟子,先去通知雲淮他們救人吧。”

主辦方是道衍宗,出了事不找他們道衍宗的負責人云淮仙尊,還能找誰。

許音塵贊同的附和:“誰能想到外峰會出現那麼多高階妖獸啊?還一出現就是獸群,要不是小師妹我們都得全軍覆沒了。”

“你們是被高階獸群逼進內峰的?”

黃歸岫眉頭一皺,不屑的嘀咕了句:“外峰哪有什麼獸群,一直都是些低階妖獸啊,最高的也就中階妖獸。”

沈織玉眼眸微眯,臉上笑容逐漸散去。

高階妖獸,還是獸群。

這可不是什麼小失誤。

要不是“就這”在之前比試中吞噬了紅千絞,現在她們都已經成了妖獸腹中亡魂了。

幾人走到位置,然而卻沒有看見鄢陵他們。

白硯想了想:“應當是看我們到了時間還沒出來,所以進了玄武山吧。”

“我給師父傳個信。”言止點頭。

出了玄武山他們的法術就全部恢復了,傳音術不過是一個基礎法術,也費不了多少靈力。

見言止如此,其他宗門的弟子也紛紛反應過來,給自家宗門的領隊長老傳信。

得到回應,雲淮他們果然進去了,只是搜尋完了外峰才將目光放到內峰,故而與她們完美錯開。

收到言止傳信的鄢陵與其他宗門收到自家弟子傳信的長老,都急匆匆的出了外峰,見到雖然渾身是傷卻還活著的弟子,簡直老淚縱橫。

這可都是門中的精英弟子啊!

鄢陵也很激動。

他快速的掃了一眼那些為數不多出了玄武山的弟子,終於看到了沈織玉他們。

“小二!”鄢陵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激動得一巴掌拍在言止肩膀上,心底慶幸不已:“……沒有你為師可怎麼辦啊!”

沈織玉默默收回了目光,師伯其實是想說,沒有二師兄,門中內務該怎麼辦才對吧?

她就知道,這清風堂沒了師兄得癱瘓。

言止悶哼一聲,勉強扯了扯嘴角:

“師父我沒事。”

沈織玉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一把搭在了鄢陵手臂上阻止他再拍下去:“等會兒!”

“怎麼了?”鄢陵茫然地看了她一眼。

沈織玉賠笑,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那個……師伯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先別激動。二師兄肩上還有傷呢!”

鄢陵尷尬地收回了手。

為了緩解這處境,許音塵委屈巴巴的上前:“師父眼裡只有二師兄,你就沒看到徒兒嗎?”

見現在到處都是師徒情深的場面,沈織玉酸溜溜地移開了目光。

……檸檬樹下檸檬果,檸檬樹下只有我。

也不知道師父現在在幹嘛。

身上有些隱隱作痛,沈織玉皺了皺眉,估計是先前止痛的丹藥藥效過了。

雲淮是最後從玄武山出來的,他與其他長老宗主一樣,先是在外峰尋了一圈,最後看著地上的血跡才一同進了內峰。

雖然尋到了少部分此次參會的弟子,卻都只剩了一口氣,勉強存活。

其他人本來都快心如死灰了,卻突然收到自家弟子的傳信,頓時又燃起了希望果斷的衝出了玄武山,雲淮在內峰轉了許久才將道衍宗那群人帶了出來。

沈織玉打量了一眼。

湘芸還好,雲煜與其他那些弟子幾乎都成了個血人,若非還能看出胸膛在起伏喘息,沈織玉都懷疑他們人沒了。

感受到湘芸那怨毒的眼神,沈織玉訝異地挑了挑眉,隨後毫不猶豫地朝她豎了箇中指。

反正都得罪女主了,也不差這一點。

自己努力也註定幹不過女主?去他爹的女主,她還偏就不信這個邪了!!!

湘芸沒想到從前避著她的實沈織玉如今會直接跟她撕破臉,愣了愣,隨後臉色陰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

……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沈織玉收回目光,不再搭理湘芸。

心底一點也不同情道衍宗這群人,甚至一點內疚都沒有。

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要給女主當炮灰,這是他們應得的。

雖然當時進了內峰湘芸提出要跟她們一起,但誰敢留一個害過自己且隨時會咬人的毒蛇在身邊啊?

所以剛進內峰,沈織玉便態度堅決的與跟道衍宗那群人分道揚鑣了。

本屆仙門大會,盛大開場,最終卻以各宗弟子死的死傷的傷慘淡收場。

綜合第一項的切磋,澤雲宗還是穩在第三,由於湘芸一路贏上去,道衍宗還是險勝天珩宗幾分。

前面三個宗門的排名沒有變化。

沈織玉並不意外,道衍宗一直都是第一宗門這點,是原文裡提到過的。

言止與許音塵他們雖然受了些內傷,但好在又修為扛著,性命無虞,鄢陵也放下了懸著的心,帶著其他不打算前往秘境的重傷弟子回了澤雲宗。

畢竟在外什麼藥物都缺。

沈織玉打算養好傷了再進秘境,所以與鄢陵他們辭別後,沈織玉他們便在玄武山不遠處的小鎮上尋了間客棧住著。

剛打算進門,卻感覺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沈織玉想了想。

嗯?秘境……遭了!

沈織玉猛地一拍腦袋,轉身就啪的一聲關了門,拔腿就往回跑。

靠,她好像把黃歸岫忘在了玄武山外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房中險些被門砸中的某個人影:“?”

……被發現了?不應該啊。

此刻玄武山外傻等的黃歸岫冷得搓了搓雙臂,把頭縮排自己毛茸茸的毛領裡:

玄武山外的風好冷。

……

因為眼下出了這檔子事,各宗門也顧不得排名,帶著自家重傷的弟子就匆匆回了門派,只留下一句“希望道衍宗與仙尊給個說法”。

雲淮臉色愈發難看,偏偏還無從反駁。

身居其位當謀其政,他們失了誤被要說法實屬正常,也只能應下。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雲淮有些頭疼。

回到道衍宗便直奔自己書房,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拿起了書桌旁的一個盒子。

雲淮眼神幽深地掃了一眼門外,神色複雜地吩咐了門外弟子一句:“去,喚你大師姐稍後來一下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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