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師搖了搖頭,正色道:“我不是相信你,只是願意支援你們,這也是學院的意思。”

對方這麼一說,許思明一下就反應過來了,他才開了個口,簡單說了一下小安村的事情,對方原本對他愛搭不理,突然來了這麼一個態度大轉彎。

“安景之來過了?”

那老師點了點頭說道:“要不然你以為咱們學校的裝置那麼好借呢,每年都有導演系的學生畢業,大家都窮,你也想借我也想借,那學院還有裝置嗎?”

“這次也就是看在你們出發點特殊的份上,否則,甭想,器材借給你,你也得好好保管,否則該賠還是得賠。”

“老師您放心,保管給你儲存的好好的。”

借到了學校的一部分裝置,還有一些學校沒有的,或者有人在用的,他也被管理器材的老師介紹到對方認識的人那邊去租用了。

總的來說省了他不少功夫,還不用擔心被坑。

許思明看著所有器材全都借到之後心中感慨:這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器材都準備好後,他打了一通電話。

“喂,你在哪呢?忙啥呀?我器材都借好了,再找幾個人就行了,原本想著可能要半個月,現在看來十天就夠了。”

電話那頭傳來安景之的聲音:“效率這麼高?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

“我一去學校,好傢伙,原以為得求爺爺告奶奶,沒想到那些老師居然意外的好說話,一試探才知道是你提前去過了。”

“你不是把借器材的活分給我了嗎?你還去學校幹什麼?難不成是找群演?”

“咱們學校的師弟師妹確實便宜,但人家估計也不願意跟我跑去那麼遠的農村,我是去找竇老師的,想讓他幫我引薦胡成明胡師兄。”

許思明詫異道:“返聘的那個竇松華竇老師?那結果咋樣?胡師兄答應了嗎?”

“你不是說咱們資金就那點嗎?就算全部都給胡師兄也不夠啊。”

“想什麼呢?要是走正常片酬,我還用竇老師引薦嗎?”

“行了行了,不聊了,回頭你就知道了,快點把人找齊,咱們能早點回去就早點回去。”

說完安景之便結束通話電話。

回到咖啡館,歉意的對面前坐著的男人道:“不好意思胡師兄,久等了。”

胡成明笑了笑說:“沒事。”

“原本我答應過來是給老師一個面子,”他放下了手裡的劇本:“沒想到咱們學院人才輩出,一個攝影系畢業的師弟分鏡頭居然畫的這麼清楚,劇本寫的也好。”

安景之笑了笑說:“沒有兩把刷子,我也不好意思請胡師兄呀。”

“原本我是想著給竇老師一個面子,也看在你想為村裡脫貧的份上來見一見你,最多給你投一點資金,沒想到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胡成明雙手合攏道:“裡面這個張勇,是我的角色吧?”

“胡師兄目光如炬。”

對方笑了笑說:“你就別抬舉我了,說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安景之笑了笑,有一點不好意思道:“胡師兄,想必竇老師也跟你說過,我們劇組搭建的資金用的全是村裡的錢。每一分都得花在刀刃上。”

“所以這個片酬……”

胡成明心領神會:“明白了,一百萬怎麼樣?”

胡成明對外報價片酬是一千萬,只要了一百萬,已經是打骨折的程度了。

安景之沒說行不行,只是一臉憂心的說道:“村裡人是相信我才願意把這麼多資金都放在我身上,讓我去拍電影。”

“不瞞你說,胡師兄,我們村裡窮啊,大部分都是留守兒童,年輕點的都去縣裡工地打工了。”

“去工地上賣力氣工錢也不一定能拿到,有時候忙了一年也只能空著手回家。”

“孩子讀書也難,早上五點就要起來,要走快兩個小時才能到學校,才七八歲的孩子,每天來回三小時。”

“中午還只能——”

眼看著安景之還想繼續說下去,胡成明連忙打斷:“停停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再說下去,我都覺得自己是罪人了。”

安景之歉意的說:“胡師兄這是哪裡話。”

胡成明沒好氣道:“你這話不就說給我聽的嗎?”

“行了,那一百萬片酬我也不要了,就當做好事捐給你們村了。”

安景之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故作激動的說道:“胡師兄,你真是我們小安村的恩人!”

“恩人這個名頭我可不敢當,”胡成明擺手說道:“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我也就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也是你劇本優秀,要不然我頂多給你捐點錢而已。”

“胡師兄,你放心,你一定不會後悔的。”

“那你可得給我好好拍。”胡成明笑道。

……

搞定了剩下的事情,許思明那邊也把劇組整理的差不多。

兩人約定好時間,包了一輛大巴車出發。

車上,許思明得知安景之已經把胡成明說服同意零片酬出演時激動不已。

“真的假的?你連胡成明都能說動?真的零片酬出演?”一連好幾個問題。

安景之扒拉了一下許思明,對方越說越近,唾沫星子都差點飛到他臉上,他一臉嫌棄的說道:

“激動歸激動,你說話離我遠點。”

“行行行。”要是平常他高低得吐槽對方屁事多。

“你快說說。”許思明催促。

“有什麼好說的?我都親自出馬,還透過竇老師引薦,胡師兄零片酬出演很奇怪嗎?難道我的劇本不值得?”

安景之的表情過於理所當然,一下子就把許思明給鎮住了。

“這天底下真的有臉皮這麼厚的人。”他震撼。

“你這什麼意思?”安景之不滿道。

“沒,”許思明擺手:“是不是又給胡師兄賣慘了?還是畫餅了?”

許思明一開始頭腦一熱就應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

但事情已經答應了,總不能還沒到地方就甩手不幹。

“什麼賣慘?”安景之一概不認:“我那是實話實說!”

“至於畫餅,”他斜眼看著許思明:“摸摸自己的良心,這段時間忙是忙了點,但你的能力有沒有得到鍛鍊?”

“是不是更清楚劇組各個運轉環節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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