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平想找安景之說些話,便來到安景之的這間車廂。

從外面看就發現這車廂與普通的有些不同,多加了一些他看不懂的螺旋小零件,沒想到坐進來之後才發現這車廂居然如此舒適。

但他現在沒空關心這些。

“那個,”他猶豫的說道:“大哥啊,現在咱們是人在他鄉,人生地不熟,或許,弟弟不需要鞭策?”

安景之手裡拿著一顆桃子,瞥了他一眼,又咬了一口桃。

“需不需要這是我考慮的,不是你應該想的。”

“行了行了,趕緊滾回你的車廂去,別想在這裡偷懶。”

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攆下馬車,宮榮趕著馬車從他旁邊路過。

原生家裡在普通百姓的眼裡算是有資產的地主老爺,但其實只是一個偏遠小縣城的小地主罷了,大部分的資產都是土地這樣的不動產。

這些年又因為原主不斷的惹禍,往外貼出了不少銀錢。

這回路費已經掏空了,家中所有的現金總共五十兩銀子。

若是按他們那偏遠小縣城的物價來算,那肯定是夠用的,可就越靠近京城各種東西賣的越貴,就連客棧的房費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就算是安景之不這樣享受,恐怕也很拮据。

能賺點路費讓自己這一路過得舒服些,安景之自然不會吝嗇。

只有經過縣城附近時才有人影,大部分時候馬車都是在荒無人煙的官道上慢慢行駛。

行至半路,下馬車做飯。

宮榮去撿柴火的時候看到在車廂裡有些煩躁的安玉平,回頭就偷偷摸摸的跟安景之說。

“我看大少爺似乎寫文章寫的很不順,那馬車腳底下都落了好幾張。”

安景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看來是他不惹禍,安玉平文章就寫的不順利。

這一路上,遇到縣城就停靠,實在沒法子了,也可以在車廂裡面住一晚。

又過了半個月,此時路程已經走了一大半。

四人又再次在一個大府城停留。

當今天子喜愛蹴鞠,民間多有蹴鞠遊戲。

一看到安景之便有些腳癢癢。

匆匆安排好了住處,就拉著宮榮來到一處大草地參與進蹴鞠的遊戲。

他搶不過別人,就讓宮榮幫忙搶,自己來射門。

一主一僕配合的十分默契,倒是把對手擋得死死的。

就在安景之想要帶球射門時,有一人突然伸出一隻腳想要把安景之絆倒。

安景之故意裝作沒看見,直接踩在那人的腳上。

那人頓時哀嚎出聲,抱著腳倒在地上,周圍的人也不急著踢蹴鞠了,立刻跑到那人身邊。

“你這人怎麼回事呀?玩蹴鞠就玩蹴鞠,怎麼還踩人?”

安景之所能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哪知道他會把腳伸出來?”

“我剛才也聽了這蹴鞠的規則,好像沒有把人絆倒的這種規矩吧?”

宮榮也連忙跑過來,決定先發制人。

“對呀!我家少爺跟我配合的好好的,只負責射門,要不是他把腳伸過來會被踩到嗎?”

“我們小地方來的都知道要遵守規矩,怎麼你們這大府城的人,還有這樣下作手段的?”

一口一個小地方,一口一個大府城,把這些人堵得啞口無言,若是面前這人真的伸腳了,那他們確實是理虧了。

“又沒人看到他伸腳,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踩人?”對方據理力爭。

“怎麼著?他腿不伸出來會被踩到嗎?這可是小腿!咋滴,他用小腿在地面走路啊?”宮榮半點不慫,懟道。

“算了算了,”被踩的那人倒在地上道:“算我倒黴,小地方來的,不懂規矩也是正常。”

“嘖嘖,大府城的人破壞規矩也挺正常。”宮榮嘲諷道。

“是不是以為這樣說就顯得自己特委屈特大度?什麼人呢,說不過就故意裝這副娘們唧唧的樣子給誰看呢?”

“你瞅瞅你自己抱的那個地方,就算要踩你也應該是踩到腳背吧?怎麼可能踩到小腿上?”

“自己壞事沒做成,現在反而倒打一耙!”

“輸不起就別玩呀,不就是幾兩銀子嗎?”

蹴鞠進一球有一兩銀子,到目前為止已經進了十球。

宮榮嘴巴得吧得吧的輸出。

他覺得,他們人生地不熟的,若真是被人訛上,那才是壞了事。

對面的人一開始有些憤怒,也是看不慣他們二人一下子搶了他們的威風。

聽宮榮說的在理,再看這個人被踩到的地方,一個腳印就在那裡,若是踹的不會是這種痕跡,不傻的人也都回過神來了。

“宮榮走吧。”贏的銀子怎麼可能不要?

趁著他們在爭吵的這會功夫他已經把贏得的十兩銀子拿到手。

“你們不準走!”被踩傷的那人顯然不願如此放過。

“你誰呀你?我們想走就走!”宮榮說著跟在安景之後面走了。

“你們咋不攔住他們?他們犯規了還傷人,在咱們的地盤上,怎麼能讓他們這麼囂張?”

有一名隊員神色不好的說道:“行了,傳出去,咱們球隊還有什麼名聲?難道讓人家都知道咱們輸不起?”

身後傳來這群人爭吵的聲音,安景之則是在心裡想著待會去吃什麼。

每個小世界都有不同的特色菜。

“大少爺,那些人待會兒不會找到客棧去尋咱們的麻煩吧?”宮榮有些擔憂的說。

二少爺這幾日情緒有些不對,若是這些人再找到客棧去,恐怕會影響二少爺做文章讀書。

“他們自己理虧在先,不會的。”就算找上門了也沒關係。

一群地痞無賴,安玉平可是舉人身份,再加上現在是趕考的時間,若是他們敢騷擾學子,當地官府不會不管。

好在這些人也知道自己理虧,並沒有上門騷擾,又待了五天,十兩銀子花光後再次啟程。

這回路上不再像之前人煙稀少,每走幾公里都能看到路邊有不少往京城趕考的學子。這些都是提前出發的,他們沒有坐馬車,而是靠步行。

安玉平看著外面的風景,突然看到有一個讀書人突然倒下。

他立刻讓書童停下馬車,自己下馬車把人扶起來。

“你沒事吧?”

那人一臉風塵僕僕,被攙扶起來之後和安玉平閒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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