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老頭老太盤腿而坐,在他們中間圍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的嘴裡還喃喃有詞,好像在傳授眾人什麼東西。

幾個老頭老太一臉嚴肅,在他們背後還隱隱的有一絲絲白霧升騰。

幾人修煉的角落,還擺著石頭壓住的符紙,看著似乎有別樣的規律。

祝開江要不是知道這裡面可能會有情況的話,他一定會覺得這些人在搞什麼邪教。

他默默的在旁邊觀察著,也沒有打擾,甚至還走到一處盤腿坐下,試圖理解安景之在說什麼。

但他聽了半天只聽了個囫圇,甚至連意思都聽不懂。

安景之說的這些,起碼要他基於對經脈或者道家典籍理解的情況下,才能懂得一些。

要問祝開江哪種槍哪種炮最好殺人,祝開江肯定知道,還能說的頭頭是道。

但是什麼道家典籍人體經脈,他是一竅不通。

他就這麼默默的在旁邊坐著,看著這群人好像石雕一般就這麼一直從中午坐到太陽落山。

讓他頗為驚奇的是,這些人居然真的一動不動,從頭到尾沒有吃飯,沒有喝水,沒有任何小動作。

他連壓縮餅乾都吃了一小塊,還抽空去上了兩三次廁所,甚至還因為腳麻了而變換了幾個姿勢。

可面前這十個人,看著年紀跟他差不多,卻從頭到尾都沒動過,甚至一度讓他懷疑這面前的人是不是真人。

安景之自然早就發現祝開江,不過對方並沒有帶有什麼惡意,也沒有上前打擾他們,他就假裝沒看到,繼續傳道。

這處地方並不好找,可以說是偏僻,需要跨過一小片灌木叢,在順著崖壁走過來,如果不是特意找過來的,一般不會有人誤闖。

結合對方一直坐在這裡觀察著他們,答案很明顯,人家是特意找過來的。

在看對方身上的一股軍人的氣質,是誰派來的,答案不言而喻。

石國忠一睜眼就發現了面前的不速之客。

“這不是跟著咱們爬山的那個人嗎?”

老楊也發現了,“他怎麼跟到這邊來了?”

老周有些緊張,“不會是因為那個影片跟過來的吧?”

那天之後他以為警察會找他問一些東西,可後來卻發現並沒有人來找他,也沒有人跟他盤問什麼,但他心中總有一根弦在繃著。

“不可能吧?那影片那麼模糊,誰知道你是誰?”

方老太說道,“可能是不小心迷路走過來的,他不是說了他是新搬過來的嗎?”

幾個老頭老太還在討論著那頭祝開江跟安景之搭上話了。

“你們這是在幹嘛?”祝開江好奇的上前問道。

安景之假裝不知對方身份,“修煉。”

祝開江驚奇的問道,“你會修煉,看著很年輕呀,也不像道家高人。”

聽到這話的老周不高興了,竄出來說道,“這位老哥,話可不能這麼亂說呀,安大師不是高人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高人了!”

石國忠也說道,“就是,安大師一身本領,你可不能隨便質疑。”

“我不是讓你順著大路往上爬到觀景臺去了嗎?你怎麼會跑這邊來?”

祝開江說出早已想好的託詞,“是爬到觀景臺上了,但我又四處逛了逛,不小心就走到這邊了,回去的路我又不太記得,怕走丟了,想著待會兒跟你們一起走。”

“你們可真厲害呀,打坐了一個下午,居然動都沒動。”他略帶誇讚的說道。

“這算什麼?區區打坐而已,我們跟著安大師學的本事可多著呢!”石國忠驕傲的說道。

張老太主動提議道,“安大師,那咱們就開始下山吧,天色也慢慢變暗了。”

安景之點了點頭沒有意見。

一開始上山大家還大包小包的,帶了不少需要的裝備,現在就是空手,怎麼輕便怎麼來。

只有祝開江需要收拾收拾他腳下留下的垃圾,揹著包跟上眾人的腳步。

一路上,祝開江不斷地跟石國忠套著近乎。

“你們好厲害呀,”走在灌木中,“這身手看起來比年輕人還矯健,頭髮看著也不白。”

幾個人是一起進步的,平時也看不出來太多差距,跟祝開江一比較,這距離就來了。

石國忠略顯得意的說,“沒有沒有,我這哪裡算厲害的?老張那才算厲害,這麼一步走出去,下一秒就會發現她的影子都跑到幾百米外去了。”

“你看她那一頭黑髮,是不是以為她才五六十?我跟你講,老張都七十了。”

祝開江忍不住瞳孔一縮,不動聲色的追問,“這不就是縮地成寸嗎?”

石國忠與有榮焉的笑道,“差不多就是那麼一回事,反正厲害著呢!”

“還有安大師,安大師可是真正有本事的人,他還會御劍——”

“咳咳,老石。”

老楊突然輕咳出聲提醒。

石國忠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太多了。

他有些奇怪,自己也沒想說這麼多話呀,怎麼好像下意識的就覺得對方很親切很可靠,不知不覺就什麼都給說出來了。

“反正就是很厲害。”石國忠說了一句後就不再多說。

祝開江沒有再多問他跟在人群中不斷的打量著所有人。

他看不清楚這個叫做安景之的年輕人。

但他可以很肯定對方一定不是一個騙子。

光看這十個老人的身體狀態就可以確定。

一個個的走路健步如飛,爬坡如履平地,連他這個軍中老將都跟不上,身體素質不知道有多好。

資料上他可看了,那個姓林的老頭體弱多病,經常跑醫院打針,吃藥,走路顫顫巍巍,還要拐棍。

現在呢?那雙腿走起來,連他都快攆不上了!

看起來才像是顫顫巍巍需要拐棍的那個。

看得出來,眾人甚至還為了照顧他,稍稍的放慢了一些速度,否則自己肯定跟不上。

……

跟眾人分開後,回到他臨時在六盤市租住的房子。

便裝男人早已坐在這裡等候多時。

看到回來氣喘吁吁,汗流浹背的祝開江,對方著急的問道:

“祝老,您這是怎麼了?”

祝開江手裡拄著登山棍,擺了擺手,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

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這個安景之絕對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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