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成?有些少了吧。”

趙師爺回去後,第一時間找了澤雲縣的縣令彙報。

對方聽完後第一反應就是嫌少。

趙師爺跟白夫子的關係還算不錯,他能看出白夫子是真心看好那個少年。

面對縣令的質疑,他連忙解釋,“好叫大人知道。”

“這看似賺得多,實際上他們這買賣前期投入巨大,並且還看不到進項,風險極高,縣裡願意參加這次活動舉辦的商人並不多。”

“這活動場地的舉辦宣傳一樁樁一項項都是投入。”

縣令有些不耐煩,“你跟本官說這麼多幹什麼?說重點。”

趙師爺被他打斷話,連忙調整話語,“如今咱們的商稅是十分之一,在扣除他們的各種投入,淨收入能賺五成都不太容易。”

“給了大人兩成,剩下的三成他們要十家平分,若是您要的太多,恐怕這活動他們就不會繼續辦下去。”

縣令臉上有些不痛快,趙師也急忙說道,“雖然兩成看似少了,但是您還有稅收這一成,若是能增加一大筆商稅,這也是您的政績,往後升遷也容易多了。”

“更何況這檯球比賽不只能辦一年。”

縣令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是個會下蛋的母雞就好,今年雖然不多,但明年也還有。

他最看重的還是自己的政績,如今要是這檯球比賽舉辦成功,政績也有了,自己的兜裡也裝滿了。

但明年可不能再只拿這一點銀子。

幾個商人就能辦?他堂堂一個縣令還舉辦不了檯球比賽?

“行,暫時就先按你說的這麼辦。”

今年就讓這群人趟趟水,要是能賺,明年就把他們趕走。

縣令想的很美,想到每年都有大筆大筆的銀子收入,還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他貪汙,樂得當晚直接找了兩個妾室奮戰一夜。

隔天趙師爺找來安景之把縣內同意的訊息告訴他。

“大人很重視這件事情,你們要好好辦,若是辦砸了,大人不會放過你們。”趙師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原本縣令說了今天要跟他來見安景之,等他去縣衙一問才知道對方病倒了。

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昨夜藥吃多了。

直接在床上僵硬倒下,若不是兩個妾室叫人叫的急,恐怕今日就要掛白幡了。

趙師爺跟白夫子差不多也是個讀書不得意的秀才,比白夫子好的是他家境比較好。

能當師爺這個職位,還是家裡使了銀子。

對一個草包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澤雲縣縣令他自然看不慣,可看不慣又有什麼用,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九品官。

此番也是看安景之比較順眼,才幫對方說的那一番好話。

安景之聽了連忙保證一定會把活動辦好,不會辜負縣令大人的期望。

趙師爺臨走前,他又給了對方一盒土特產。

這一前一後直接送出去一百兩銀子。

……

搞定縣令這邊,他又去跟十家同意與他一同舉辦檯球比賽的幾戶商家說了要在臺球比賽當天做莊家接受賭注的事情 。

這是穩賺不賠的事,大家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但對於安景之居然能讓縣令只拿兩成份額這事兒他們卻嘖嘖稱奇,人人都知道澤雲縣縣令最貪不過。

其實安景之本人也有些意外,後來一想也就明白了,無非是趙師爺的原因。

是故他隨身準備了另外一盒土特產直接就用上了。

馬金航的父親因為風寒感冒在家沒來,直接把馬金航派過來全權處理此事。

“安兄,你這手段不得了呀 ,連縣令大人身邊的師爺都認識。”

大家原先對安景之有幾分敬意那也只是對方少年英才,不顧前嫌,指點他們在臺球上少賠錢。

但商人重利,這份敬意、感謝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淡。

或許隨著檯球比賽的舉辦成功後,他們之間的聯絡會越來越緊,又或者會各自為戰,越來越鬆散。

但如今安景之攀上了縣裡趙師爺,情況跟他們變不一樣了。

想到那趙師爺居然親自來見了他們一面,對安景之的態度也甚為和藹,眾人眼神中都帶著一絲討好,紛紛向他道賀感謝。

之前是安景之跟他們商量,現在兩方地位發生了顛倒性的改變。

安景之可以一言堂的決定,甚至想把誰踹出去,就能把誰踹出去。

因為他背後站著趙師爺,站著縣令。

……

檯球比賽的事情在幾家合力之下,很快就傳遍整個澤雲縣。

安景之僱了不少人,每天在街上宣傳,就連那些不識字的升斗小民也都知道檯球比賽的事情。

隨後便以澤雲縣為點,慢慢向四周擴散。

檯球比賽還沒開始首先就迎來了童生考試。

安景之如他所承諾的那一般,親自用自己賺的銀子花了五百兩,給安春明買了一個科舉的資格。

當天母子倆就一同來到董雙燕的院子,跪地磕了三個響頭。

要不是小秋小夏及時把人拉起來,恐怕他們母子還會繼續磕頭。

自那以後,沈小娘心中的願望變了,從前希望兒子讀書識字就行,可她現在希望兒子能考取功名。

兒子還可以透過不斷努力讀書考功名來幫家裡,可她卻不知該如何報答董雙燕母子倆的恩情。

閒來沒事,她就會在自己的院子裡秀一些手帕,嘗試性的往董雙燕那裡送了一次。

董雙燕發現沈小娘的刺繡技術很好之後把人叫來商談一番之後,讓她可以透過自己的刺繡技術在董氏成衣鋪子裡面賺銀子。

成衣鋪子冬天時賣的都是棉衣,眼下天氣越來越熱,買棉衣的也幾乎沒人。

但店不開了也不能空,弄了一些布匹和單薄的衣服在裡面賣,還有一些普通的手帕絲娟。

考試臨行前。

“兒呀,好好寫好好考,娘等著你,這油酥餅你帶著吃,娘沒有放很多油,不會吃壞肚子。”

“要是不想吃油酥餅,還有這白饃饃。”

若是從前只靠府中的那一點月錢,她肯定做不起這種油餅,但有了賣手絹的銀錢,攢一攢,也夠了。

沈小娘給兒子準備了吃的喝的,安景之母子倆給安春明準備了筆墨以及考籃。

“拿著。”

都是上好的東西,買下來花了五兩銀子。

“好好考,不要太有壓力,若沒考上就當去積攢經驗了。”安景之勉力道。

安春明的內心非常忐忑,儘管夫子已經說他有九成的可能性中,但還有一成失敗的可能性在那裡。

考試時間來的那一日,他與家人道別,進入考場後心髒任然在怦怦地跳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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