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他調查過這人的情況,原以為對方吃古董飯不說錦衣玉食,起碼不愁吃穿,卻沒想到居然住在這麼破落的地方。

住在這條巷子裡的都是這個時代的底層百姓。

“你是他什麼人?”安景之問道。

“都是鄰居。”原本想說不認識,但看面前這位先生氣質不凡。

一身衣服也不像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更重要的是剛才旁邊賣雜貨的那人也叫穿了徐二哥的身份,他現在在說不認識,也沒有可信度。

“我是徐二哥的鄰居,”對方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道:“都是鄰里鄰居,看先生穿著不俗,擔心先生是來找麻煩的,所以才有些警惕,先生不要見怪。”

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徐二哥為人仗義,經常幫鄰居搬東西看攤位,好幾次咱們被欺負的都是徐二哥帶著朋友幫我們找的場子。”

“咱們這條街上的鄰居幾乎都認識徐二哥,也幾乎都被他幫過。”

看出了對方的潛在意思,無非就是警告他不要亂來,否則這條街的鄰居都會群起而攻之。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我不是他的仇家,”口袋裡掏出一張弗朗幣,“多餘的就當你陪我聊天的費用,不用找了。”

對方收下錢便站起身,連連鞠躬道謝。

問了地址,安景之一人來到一處有些破舊的門前。

擦皮鞋的那名男子還在不遠處,時不時的探頭看著他。

敲了兩下門,裡面便傳來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他還聽到了拖鞋在地板上踢他踢他走動的聲音。

沒兩下,面前的門開啟了。

徐二苟看著安景之笑盈盈的望著自已,想了一會兒,似乎是想明白眼前人的身份,臉色急變,猛的想把門關上,卻被安景之直接用手裡撿來的木棍卡住了門,讓他無法緊閉。

門沒辦法關上,他腦子裡飛速旋轉,努力擠出一張笑臉,雙手雙手放開了門:

“安先生,怎麼有空找上門來?來來來,快請進。”

安景之當著他的面把那根木棍丟在旁邊,毫不客氣的抬腳進去。

那擦皮鞋的男子隔老遠問:“徐二哥,沒事吧?”

徐二苟看安景之一人過來,不欲把事鬧大,便衝對方搖了搖頭,那人才離開。

走進房間左右看了看,跟雞窩差不多,唯一值得他關注的便是角落裡的一個大箱子。

隨意找人處乾淨的地方坐下,看著面前束手束腳的徐二苟,他道:“別客氣,隨便坐。”

徐二苟:“……”這到底是誰家?

隨便扒拉了一張乾淨的凳子,坐在安景之面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雞窩頭,他試探道:

“安先生找上門來有什麼事嗎?”

不等安景之回答他急忙道:“我先說好,我上次帶你買的那些古董,絕對都是正品!沒有贗品!我用我徐家的名聲給你擔保!”

“我這次來確實跟古董有關係。”

原主花錢請徐二苟幫他收古董,徐二苟也確實幫他收了不少,就跟徐二苟說的一樣,他自已也檢查過了,都是正品。

“不是贗品的問題。”不等徐二苟說話他就道。

“那來找我幹嘛?”徐二苟納悶。

“你說自已是古董世家對吧?”

“那絕對沒有假的!”對方拍著胸脯保證道。

“既然你是專門研究古董的,肯定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局古董絕對沒有市場吧?”

面對安景之的追問對方啞然。

不等他回,安景之繼續道:“當時我只是讓你幫我買一些古董收藏,一開始確實是我自已要買的,但後面我買的那些古董全都是你跟我說會漲的吧?”

“我買的古董比預計的要多的多,這些都虧了你啊。”安景之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徐二苟嚥了咽口水 ,左右看了看,卻發現出口正好被安景之給擋住了。

“這個,安先生啊。”他試著解釋道:“盛世古董,亂世黃金,你要對國家有希望,早晚能夠恢復和平,到時候您手上的那堆古董可都能賣不少錢。”

“所以這古董怎麼算,其實都不會虧的,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看了看安景之的臉色,繼續解釋道:“還有就是您說的這個,我勸你買古董的問題。”

“雖說是我勸的,但您自已也沒拒絕對不對?而且我說的也沒錯,對吧?我讓你買的那些古董全都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只是暫時還賣不上價。”

“我看您家境殷實才想讓您多買一些,就算現在賣不掉也能留給子孫後代,怎麼算都算不虧的。”

他越說越有理,“雖然說我每幫您買一件古董,自已也能多出抽一筆佣金,但歸根結底真正落到好處的還是落到您自已手上呀,對不對?”

安景之都忍不住為他的口才鼓掌了。

長期持有確實是一筆好買賣,可現在是什麼年代?戰亂年代,誰能知道還有沒有明天?

那些古董壓了不少資金,現在只能看不能用,要是遇到著急用資金的情況,吐血賣了也沒人吃得下那麼多。

“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

對方也不知有沒有聽懂,打蛇上棍道:“那就不用謝了,反正我也是拿人錢財。”

“你還真當我在謝你呢?”安景之似笑非笑道。

徐二苟自已心虛,無端的打了個冷顫。

“這……”

“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你自已清楚,打量著我對古董行半點不懂,騙我買了足足一大箱的古董。”

他能打什麼主意?無非就是看對方有錢沒頭腦,所以想多賺點佣金,但更多的也是想著讓對方多買一些古董藏在家裡,起碼不會流落在外。

原本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沒想到被人找上門來了。

“安先生,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他眼珠子一轉,安景之大概就猜出對方在想什麼了。

來之前他對徐二苟也做過一番調查,否則他也不會一個人過來,還和和氣氣的跟對方扯了這麼久。

“沒有誤會,你打的什麼心思我心裡很清楚。”

看了看對方後背上靠著的木箱子,“這裡面也是古董吧?”

徐二苟憑藉著這認古董的本事不至於過得這麼落魄,落魄的原因就在於他背後的那箱子。

他賺來的那些錢全都砸在古董上了。

“對。”徐二苟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不明白安景之突然問到這個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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