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獨自撐著,把名下的房子和田地都賣了,身邊能當的也全都當了,總算是把所有欠款都還了。

但從此也身無分文,甚至比當初剛剛贖身那會兒還要落魄。

這些年來,三姐妹做生意一向語言和氣,但總會有人嫉妒她們,三姐妹破產之後豺狼虎豹都聞味上門。

而原主不僅不幫忙,他還做那個領路人,想榨乾三個養母最後一絲價值。

三姐妹性格剛烈,贖身之後再也不願意從事以前的營生,原主回家以懺悔為由,給三姐妹下了藥,被人摸進房。

最後的結局中,三姐妹一根繩子了結了此生。

看完原主的記憶後,安景之唏噓不已。

無腦還貪心,不懂得知恩圖報。

三姐妹的產業幹得好好的,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偏偏把自已作的一無所有。

三姐妹死後他也沒落著什麼好下場,做帶路黨,人家佔了他的便宜,也同樣瞧不起他。

被人像死狗一樣打出去,一身傷痛卻無錢治病,死在路邊,被野狗分食。

原主是罪有應得,可他的三個母親卻讓人敬佩。

“景之,你怎麼在這?”應付完工人,滿臉疲憊的阮妙靈看到站在拐角處的安景之詫異問道。

“我聽說家裡出事趕回來看看,”安景之道:“三娘你放心,我有辦法解決。”

阮妙靈是三姐妹中年齡最小的卻是最有文化的。

平時溫溫和和,讓人覺得很好欺負的模樣,但實際卻是一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否則也不能和兩個姐姐憑藉女流之身闖下這偌大的產業。

她揉了揉眉心強撐起笑容,“沒事,工人已經勸回去了,家裡的事我跟你大娘二孃會解決,你不用擔心。”

對方能怎麼解決?去要過幾次賬,哪次不是被人趕出來了?

事情已經發生,她們雖有些惱怒原主自作主張的行為,但畢竟是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只怪自已沒看好對方,讓他被別人忽悠。

看到原主下巴上有一些擦傷,阮妙靈驚呼心疼道:“你下巴上的傷是哪來的?是不是那些人打你了?”

說著還不等安景之回答,她連忙把對方拉著往前面走。

來到廳房坐下,三娘阮妙靈忙取了一些處理傷口的東西,兩人的動作驚動了正在書房商議事情的大娘和二孃。

“這是怎麼回事?”大娘看到安景之下巴的情況立刻大聲問。

就連一向沉穩的二孃餘良珍也皺著眉頭加快了腳步,走到安景之身邊檢查他下巴的傷口情況。

被三個母親爭相關懷,安景之心中更是唾棄原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嫌棄三個母親的出身,卻沒想想,她們的出身能自已選擇嗎?還不都是迫於無奈被家中賣到那種地方,一有能力不也自贖其身,從此想要靠自已的手腳生活嗎?

更何況要沒有三人,又哪有他?

如今亂世當道,就連號稱繁華的魔都路邊都有不少人餓死凍死。

而他不僅能吃飽穿暖,還可以去讀書,去那些高檔餐廳消費,這一切靠的不都是他瞧不起的三個母親嗎?

“沒事,”面對三個母親的關懷,他笑說道:“回來的時候跌了一跤不小心磕到了下巴。”

剛去要錢回來下巴就受了傷,那些人的蠻橫三個人心中都清楚,大娘下定決定說道:

“景之,那錢你就別去要了,咱們鬥不過這些人,就當買個教訓吧。”

“對,咱們商人鬥不過那些當官的,以後還是別跟他們打交道了。”二孃說道。

三娘也認同點了點頭,柔聲道:“這回咱家吃了虧,也不能全怪你,你沒有什麼經驗,難免會被旁人坑騙。”

“此事就此作罷,這些年我跟你大娘二孃多少還是攢了一些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總是能把工人和欠款還清。”

安景之愧疚的低下了頭,“都怪我,我知道大傢伙都看不上咱們家,我想著若是能跟政府做上生意,以後他們肯定不敢隨意小瞧咱們。”

“我應該想到的,人家大商人都拿不到的訂單,憑什麼會落到我們身上,大娘二孃三娘,”他仰起頭,語氣悲愴,“你們打我罵我吧。”

三人聽了他的話,陡然一震。

大娘心直口快急促的問道:“所以你不顧我們勸阻,非要簽下這筆訂單就是為了讓別人高看咱們家?”

平日沉穩的二孃手也有些微微顫抖,她止住了手的抖動,儘量冷靜的問道:“景之,你真是這麼想的?”

她們還以為這個兒子,看不起三個母親的出身。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兒子對她們越來越生分,平日裡吃飯也半句不說。

每次要找她們總是有求於人才會有幾句好話。

有幾次鄰居當著兒子的面說他們時兒子也只是沉默不語,轉頭關門,她當時以為對方是覺得她們丟人。

三娘阮妙靈更是感動的淚珠不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景之是個好孩子。”她把安景之的頭靠在自已的懷中,就像原主小時候一般,緩緩的摸著他的腦袋,“咱們景之是個有良心的好孩子。”

二孃餘良珍自從懂事以來,再也沒哭過,當年三姐妹創辦紡織廠,不知道遇到了多少難事,她也從未掉過半滴眼淚。

後來身份被周遭的人知道,被人指著鼻子罵她們的時候,她更是從未放在心裡。

她原以為自已忘記怎麼哭了,如今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訴出來。

大姐把她抱在懷裡安慰,自已也是飽含淚水。

她們的辛苦付出總算是沒有白費,她們也不求這孩子能做什麼,至少不要像別人一樣嫌棄她們。

自從身份被戳穿之後,原本在原主面前火辣爆脾氣的大娘脾氣都收斂了不少,面對原主的時候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這一切,全都源於在乎。

“沒錢了沒關係,當初咱們三姐妹一樣什麼都沒有,還不是一路打拼過來了。”大娘拉過安景之和三娘,四人的手合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咱們心齊,大不了從頭再來!”

雖然說的豪氣,但安景之清楚,大娘她們心中肯定也十分可惜,這麼些年辛苦打下來的產業一朝化為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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