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昌伯爵心中惴惴不安,站起身來回踱步,“亂了亂了。這天下當真是亂了。”

“父親,咱們得招兵了,烏堡也要加固。”

“我之前在曲城發現一種東西,可以在短時間內修建出極其堅固的城牆,也可以用來修建屋舍。”

榮昌伯爵問道:“世間怎會有如此神奇之物?”

榮黎公子道:“具體是什麼我也尚未打聽到,但我可以肯定必是那曲城城主拿出來的東西。”

“曲城的地面全都是一種水泥的東西,鋪設而成。”

“渾然天成,宛如一整塊大石板。”

“可是父親,哪有這麼大的石板,還恰好能撲到整個曲城?”

“我觀之後發現材料與他們修建的那公共廁所一模一樣。”

“若是咱們能夠從曲城城主那邊購得,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加強烏堡的厚度。”

“到時候不管有多少人打來,只要咱們躲在堡內,給其充足的食物,見久攻不下,自然不會盯著咱們。”

榮昌伯爵站定,沉吟道:“既然有你說的這麼神奇,那曲城城主會用於買賣嗎?”

榮黎公子也不太確定,只是他們的封地地處南北交界,若是天子腳下已經大亂,他們必定首當其衝,不得不早做準備。

“父親,我與那曲城城主相談甚歡或可一試。”

……

與此同時,安景之也收到了冀國候一家全部完蛋的訊息。

具體是怎麼完蛋的,無非就是你爭我奪之類的權力遊戲。

只是他們一家輸了。

如此一來,除了晉輔,以後還真沒人能識破他了,而晉輔說的話,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

其實天下一亂,他是不是冒牌貨已經不重要了。

若是不能在亂世之中站穩腳跟,天下勢力重新洗牌,現在是貴族,以後還真不一定是,所以他的真實身份已經不是問題。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增強自已城池的戰鬥力,否則等戰鬥波及到他們這邊的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受限於當前的生產力發展水平,很多東西他都沒辦法制作出來。

就連冷兵器都只是比現在的武器更堅硬一些而已,但再加上士兵的忠心,一些簡單的練兵方法,用於自保也足夠了。

原主記憶中,榮黎公子也來過曲城,那時候原主本以為把全村的人殺光,就已經萬事無憂了。

只是他做賊心虛,榮黎公子稍稍一詐,他就露出了馬腳。

面對安景之,榮黎公子看到了城中的繁榮,心中自然不敢獨立,也不能動粗。

但冒牌貨沒有安景之這麼鎮定,榮黎公子又是百年的世家公子,一舉一動,對原主來說都有十足的壓迫感。

等他被扎出馬腳後,榮黎公子也沒有客氣,直接押命人押下審問。

關於貴族的東西,原主通通是一問三不知,就算知道,也只是一些他偷學到的皮毛,關於真正的貴族知識,可不是他從老管家這裡學幾個字就能看懂的。

那些所謂的貴族知識無非就是類似於兵書經書禮儀之類的知識,這些東西全都只在上層流通。

而安景之卻沒有這個限制,他腦海中的知識比這方小世界還要浩瀚,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他與榮黎公子交談時,對方也不是沒有過試探,但都被他一一對答回去。

得知冀國候一家全都被斬了,封地也被搶了之後,老管家是最高興的。

這樣不管老爺到底是不是冀國侯一家的,以後曲城也只能是老爺的了!

看著老管家那副高興的模樣,安景之忍不住逗道:“老管家,我最近腦海中的畫面越來越多了。”

“我的腦子裡有很多生活的畫面,我可能,不是冀國候的兒子。”他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

老管家比他還要驚慌,連忙往外看了看,發現沒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老爺呀,你可千萬不能說這種話,你就是我們曲城的城主!”

“可是我記憶不全——”

老管家顧不得尊卑,連忙打斷道:“老爺!我們曲城的百姓就只有老爺一個城主!您就是曲城城主。”

等老管家出去後,安景之這才忍不住笑出聲。

“這老頭,還真是……”

老管家出門後,擦了擦滿頭的汗。

他感覺如果剛才老爺說的畫面都是真的話,老爺很有可能確實真的只是一個平民!

可是怎麼可能呢?一個平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算了,這個不是最重要的,老爺如果真的記起來他不是曲城城主之後會不會離開?

冒充貴族是死罪啊!

不對,冀國候一家全都死了,那個晉輔說的話也沒人信!

只要老爺不想起來,那他就永遠都是曲城的城主!

他想了想,招來府上的兩個下人耳語幾句後對方連連點頭或朝著外面跑去。

一個負責去下達追殺晉輔的命令,另外一個去叫了人。

沒多久,老管家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對方的年紀看起來比老管家還要年長一些。

“杜大夫,一個人的腦袋受了重擊之後多久能恢復記憶?”老管家沒有心思寒暄,直接問出自已的問題。

杜大夫想了想之後說道:“這也說不定, 說不準是明年,說不準是明年,也說不準是一輩子。”

老管家越發憂心,“那如果已經恢復了一些記憶的片段呢?距離記憶全部恢復還要多久?”

“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是看到什麼刺激到記憶的東西了,長則半年短則幾個月,記憶應該就能全部找回。”

刺激到記憶的東西,老管家心想會是什麼?

他想了想老爺說的畫面中看到村人一起耕種,還看到自已勞動的場景。

難不成是春耕?老爺確實出去看了。

“那如果不再受刺激,還能這麼快恢復嗎?”

杜大夫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記憶已經開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有沒有辦法讓記憶永遠不會恢復?”

杜大夫上下打量了一眼老管家,他沒記錯的話,城主的記憶似乎是有缺失的。

謹慎道:“什麼意思?”

杜大夫當初也來為老爺診治過,老管家心知瞞不過。

“杜大夫,你覺得老爺做曲城的城主做得好嗎?”

杜大夫有三兒三女,雖然他做大夫也有一些收入,但實際上家裡過得並不好。

自從心想自從城主來了之後,老妻可以去公共廁所做管理員,兒子除了有天分的小兒子跟著他學醫,另外兩個也能去工程部接活幹。

三個女兒如今也去了紡織部做織女,這一切都是因為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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