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我中了!”小白高興的一路狂奔回家。

舉人考試成績公佈沒多久,第二年秀才考試成績也相繼開始。

安景之自然榜上有名,高中舉人,甚至還是頭幾名。

他的試卷安忠義安排考官直接幫他寫的,判卷的也是那幾個考官判,若不是怕太過顯眼,而自己的兒子又大字不識幾個,安忠義可能會直接把第一名安在自己兒子頭上。

然而他不知道,已經非常顯眼了。

安景之科考場上的特殊優待,眼睛那麼多,不可能沒傳出去,最後竟然還得了個前五名,不是沒有人向皇帝上報,只是皇帝都沒空理會。

因為戰亂已經波及到更多的地方了,他每日忙得焦頭爛額派人平叛,哪有空管這種小事。

小白高高興興的跑回家,找到坐在院子裡面吃冰棒的安景之,天氣很暖和,太陽曬在身上,整個人被曬得昏昏欲睡。

聽到匆忙的腳步聲,安景之眯著眼睛沒動。

小白高興的竄到安景之面前,“景哥!我中了,我中了我中秀才了!”

小白這成績是真材實料全憑自己考的,安景之還特地跟安忠義打過招呼不要對小白特殊優待,他就是想看一看小白的學習能力怎麼樣,顯然,對方沒讓他失望。

只不過才學了一年多,就從童生一路考到秀才,安景之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學習能力,考試那幾天為了讀書寫文章,一向愛吃飯的小白竟然連吃飯都忘了。

安景之坐起身,示意小白坐下,“小白恭喜你,從今以後你也是有功名的人了。”可憐的小白還不知道他這功名保質期不久了。

小白滿臉興奮,“景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繼續考下去!”

安景之讚歎的勉勵他幾句,小白便迫不及待的鑽進書房繼續讀書。

安景之看著對方的背影感慨,“不錯不錯,好好讀書,以後給我打工。”

第二年,農民起義的規模擴大,此時北方赤地千里,遍地屍骸。

安忠義在東廠辦公時被皇帝派人匆匆叫的皇宮。

安忠義見禮後才發現皇帝滿眼血絲,疲憊不堪,他大驚失色的關懷道,“陛下,您這是怎麼了?陛下要小心龍體。”

“朕無妨,忠義啊,正剛剛收到訊息,福昌,理順,構監,清平,都已被賊人佔領了。”

這幾處地方都有他們的煤炭礦產業,這些賊人像是盯著煤炭礦產業來的一樣,原本每月都有幾十萬兩進賬,還沒舒服多久,現在一下子就被掐斷了,皇帝著急了。

安忠義故作驚訝,“怎會如此?當地的守軍都是吃乾飯的嗎?!”

其實這事兒他早就知道了,比皇帝知道的還早,但他也沒辦法,他在京都權勢滔天,但實際上各地的駐軍還是聽皇帝的,沒有皇帝的命令,他也指揮不動各地駐軍。

只是可惜了,煤炭礦裡面還有他們家一成份額呢。

就算天氣熱了銷量不如從前,但也能賣一些,反正那煤炭礦又不值錢,賣出去就是賺到。

皇帝以為他一成份額全都用來管理和招工,但實際上他賺的比皇帝想的還要多,皇帝賺幾十萬,他賺個一兩萬兩輕輕鬆鬆。

“陛下,應當斥責當地駐軍!他們是怎麼做事的?!朝廷幾萬大軍怎麼就輕輕鬆鬆的讓賊人打進城?!”安忠義怒道。

皇帝要聽的不是這個,國庫的錢已經支出去作為各地軍費開支,最近的花銷都是走的自己私庫。

有煤炭礦幫忙還好,現在煤炭礦的收益也斷了。

“據說是一會兒叫做太平教的賊人!他們不知是與誰合作,盔甲和武器竟比朝廷將士的還要好!他們還有一隊騎兵,擅長突襲衝陣,可惡!必定是有人與這些賊寇勾結!莫要讓朕查出來,否則朕必定誅他九族!”他的煤炭礦,他的銀子,都沒了!

“忠義,如今國庫空虛,朕的私庫又沒了來源,朕,朕真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明白了,原來叫他過來是想要銀子。

若是以前皇帝要了,他估計也就給了,但現在不行,他還有兒子,他的銀子都是他兒子的。

安忠義哭窮道,“陛下,煤炭的開採也需要前期投資,如今礦又被賊人佔據,奴才這裡也沒有多少,目前也只能拿出五千兩,奴才小兒那裡倒是有不少,奴才厚著臉向兒子湊些,頂多能拿出兩萬兩。”

皇帝一臉感動的看著,“好!不愧是朕忠義。”兩萬五千兩?好,好的很,那就別怪朕狠心了。

安忠義以為把對方糊弄住了,實際上皇帝已經殺心四起。

像是一夜之間變了天一樣,不是這裡有人造反就是那裡有人起義,皇帝到處拆東牆補西,那些士兵像救火隊員一樣,其他的反賊都很容易撲滅,可有一夥叫做太平教的賊人極難撲滅,總喜歡搞偷襲,等你調大軍去鎮壓對方時,他又突然跑掉,像泥鰍一樣滑不溜丟,是目前最大的賊首。

皇帝現在只能仰仗那些將軍幫他平亂,可比較有能力的那些將軍都是投靠宋首輔的一會兒文官親戚,自然也就天然屬於宋首輔一黨,眼下他要仰仗那些將軍,自然也就倒向宋首輔。

宋首輔與他私下談過,可以平叛,並且不用皇帝出軍費,他們自己湊,但他們要求除掉安忠義。

當然他不會這麼明著跟皇帝說,但是那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皇帝本想著安忠義願意多湊一些軍費的話,他就便看在那些銀兩的份上放過對方,沒想到對方如此不識趣。

……

“爹,你今天進宮了?”安景之看到腳步匆匆的安忠義問道。

安忠義停下道,“我兒有何事?”

“陛下找您作甚?”安景之問道。

“湊軍餉。”安忠義無奈道。

明明這朝廷諸公個個都是有錢的,陛下偏找他,從宮中出來時他就打聽過了,陛下只問過他一個人要銀子。

安忠義簡單的把局勢說了一下安景之便明白了。

收下蘇江濤後他也沒白收,對方最喜歡玩,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他,捧著他訊息來源也多。

根據蘇江濤送來的訊息,再加上安忠義的話,結合原主記憶中對那個薄情寡義的皇帝的認知,對方怕是要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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