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個有點年代感的購票處,趕緊走到一邊坐下檢視記憶。

現在是華國民國二十五年的時間,原主幼年喪母,父親對他予取予求,溺愛至極,長大後送他出去留學。

但原主在國外其實就是在瞎混,沒有心思學習,整日裡揮金如土,聚集一堆臭味相投的人。

原主父親安士培生病後,家裡生意大受影響,原主生活質量下降後被身邊從前一起玩耍的紈絝子弟看不起就選擇結束學業回國。

美其名曰擔心父親,回國後繼承家裡的商行,幫助父親打點生意,讓父親安心養病。

但在原主的指點下,商行不到幾個月就全部倒閉,原主怕被追債跑得不見了蹤影。

安士培不得不拖著帶病的身體解決鬧到家裡的追債人的問題,很多都是他做生意合作很多年的老客戶,給了他一段時間。

安士培用這段時間變賣了祖產賠了欠款後一倒就再也沒起來。還是身邊的忠心的老管家幫忙收殮屍體處理後事。

原主失去了安家的庇護,又手無縛雞之力,胸無半點墨,去了隔壁市染上了賭博輸光全部的錢,想回家要錢時在路上遇上打仗,直接被亂槍打死。

安景之看完後發現今天就是原主要買票回國的日子。他推遲了一天回國的日子,買了票後離開售票處。

威爾遜接過一萬美元后,“安先生,公司證件已經辦理好了,不知道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如果你需要獲得漂亮國綠卡我也可以幫您跑下來。當然,這可能需要更多的金錢。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嗎?”

威爾遜是安景之找的經理人,在漂亮國開公司,還是本地人好辦事。

國家積弱的情況下,華人在外一般是被歧視的存在,有可能對方跑一套流程需要花費五萬元,而他自己去就是十萬,二十萬了。相比之下這點代辦費就無足輕重了。

買完船票又花出去1萬塊美金,他身上也不剩什麼錢了。

就在威爾遜以為對方會驚喜的付錢請他幫忙拿到綠卡時,這個華人僱主的話讓他驚訝了。

“威爾遜,我愛我的國家,雖然她現在很弱小,但她只是生病了。我相信,總有一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並不考慮離開她。多謝你的好意。”

這個華人僱主和威爾遜以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但很顯然,威爾遜聽完後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篤定那個陷入戰亂的國家會好起來,但是不妨礙他對這個華人的尊敬。

“好吧安先生,希望貴國能夠早日脫離戰場,說真的,我最討厭戰爭了,那些戰爭發動者都應該下地獄。

那麼,下次有什麼需要辦理的還可以找我,我們擁有了一個良好的合作基礎不是嗎?”

“當然,威爾遜,我相信下次合作不會太久。”

安景之接過威爾遜的聯絡方式後就準備收拾行李回國。

一週後,安景之終於踏上了這片深受苦難的土地。

走出港口後安景之叫了一輛黃包車,報了家裡地址後安景之就坐在黃包車上靜靜的看著不斷倒退的景色。

艱難謀生的小攤販,衣衫襤褸的乞丐,趾高氣揚的幫派弟子,魔都從來都不是這些人的魔都。

“先生,到了。”黃包車伕擦了擦臉龐上的汗水,揚起笑臉熱情道。

“給。”安景之遞給對方一塊大洋。

“這,多謝先生!先生好人一生平安!先生天天發財!”大洋可比法幣值錢,更何況還有多出的八角算是賞錢。

黃包車伕心情愉快的離開後安景之吸了口氣才上前敲門。

“誰呀?”聽到敲門聲後一個老人開啟門查探。

“林伯,是我呀,景之。”

看著眼前西裝革履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管家林伯擦了擦眼鏡又確認了一番。

“哎喲,真是少爺啊!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說完大喊著轉身朝著內院跑去。

“林伯,您都一把年紀了,走慢點,小心路滑。”

林伯不禁心裡感慨,這留學歸來就是不一樣啊。這一身文氣的少爺可真是一表人才啊。哪裡還看得出當初那個貪玩調皮的性子?

還學會關心人了,果然老爺讓少爺去留學是對的!

安景之走進房間看著這個慈祥的老人,“爹,我回來了。”

安士培躺在床上抬眼望去,高興道:“景之,你怎麼回來了。學校放假了?怎麼也不發個電報?爹好派人接你。”

“我都多大了?怎麼能讓爹操勞。不說我了,您的病情怎麼樣了?電報也沒說清楚。”

聽到兒子的關心,安士培猶如吃了神藥一般,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一半,“沒事,小毛病,看你回來我就放心了。”安景之不回來安士培也快要叫他回國了,這幾年到處打仗,越來越亂,唯一的獨子他怎麼放心對方獨自在國外求學?

在原主記憶中好像確實不是什麼大病,只要安心養病要不了多久就能好。

可是原主什麼也不會。在國外讀的是西醫,還根本沒學。

原主經手的商行每況愈下,安士培成日憂心,還要起來撐著病體時不時給原主擦屁股,這樣的情況下病怎麼會好?

安士培倒是派了身邊最信任的管家林伯幫助原主,可是原主哪裡會聽?只覺得自家老頭子不信任他,還覺得一個下人居然敢對他指指點點的沒有尊卑。

一意孤行之下後果可想而知。

“你回來也好,這段時間你跟在老林身邊學學怎麼經營商行,爹也老了,如果爹真的去了,你……”

安士培的話還沒說完安景之連忙打斷,“爹!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您會長命百歲的!我會跟著林伯好好學的。您就安心養病吧”

安士培欣慰笑道:“好好好。”

自己的兒子什麼性子他最清楚,沒什麼本事,又被他寵壞了,只希望他能聽老林的話,多看看商行的經營,雖然不能有什麼建設,好歹不會讓商行倒閉。

“你在國外學的怎麼樣呀?”安士培關心道。

好不容易兒子願意陪他說話,他就忍不住多說幾句。

“挺好的爹,西醫和咱們國家的中醫不太一樣,不過殊途同歸,都是為了治病救人。”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安景之試探著開口道:“爹,我不打算繼續回去讀書了。”

安士培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也好。你長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吧。”

看著安景之離開後,安士培對著身邊的林管家道:“你有沒有覺得景之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林管家點了點頭,“確實有些變化。從前少爺可不會有這麼多的耐心和老爺說話。”更不會對他那麼尊重。

雖然少爺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當做自己兒子疼,但是他知道少爺只是把他當成一個下人而已。

今日居然對他那麼尊重,林伯有些感動,少爺終於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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