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鵲將風琉璃扶了下去,屋內只餘兄弟二人。

宮遠徵問:“哥,你剛才說的演戲是什麼意思?”

宮尚角:“我和宮子羽打算聯手,製造出宮門內亂的假象,迷惑無鋒,讓她們覺得機會來了,把她們引入宮門來一網打盡。”

他將和宮子羽的計劃對宮遠徵詳細道了出來。

聽完的宮遠徵眉頭蹙得能夾死一隻蒼蠅,擔憂道:“哥,云為衫好歹也是無鋒的,你真能相信她?”

宮尚角搖頭:“我不信她。”

“那哥還答應和宮子羽合作,就不怕云為衫轉過頭把我們賣了?”

宮尚角說:“但是我信宮子羽。”

她不信云為衫,但信宮子羽,能過三域試煉中的任何一域,便絕不會是被美色迷惑,把家族拋之腦後的人。

宮遠徵有些吃味:“哥你什麼時候和宮子羽的關係這樣好了?”

他不過是幾天沒出徵宮而已,哥哥居然就對宮子羽改觀了?

除了吃味,他更多的是不解。

“好歹都是宮門子嗣,這點信任,還是要有的。”聽他語氣帶著明顯的酸味,宮尚角好笑道:“在我心裡,若是要在你和宮子羽當中選一個,我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你的。”

聽著最後一句話,宮遠徵眉心舒展了下來,糾結了沒一會就接受了。

“行吧。”

過了一會,宮遠徵又神色複雜詢問:“可是哥,你真的要瞞著上官淺嗎?若是最後上官淺真的背叛了宮門,你真的捨得對她下手嗎?”

別人不清楚,他還是瞭解哥哥的,哥哥他,對上官淺很特殊。

沒有認識風琉璃之前,他不知道那點特殊是什麼,但……認識風琉璃以後,他忽然知道那是什麼了。

哥哥心裡,是有上官淺的。

果然,宮尚角眼底一閃而過一絲掙扎。

無法否認,上官淺確實很吸引他,他也確實對上官淺有那麼一點動心。

但也只是一點,這一點無法大過宮門安危、大過對宮門的責任,他做不到像宮子羽相信云為衫、弟弟相信風琉璃那樣,相信上官淺……

最主要上官淺這個女人他看不透她,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是真假摻半,她的話、她的情,到底幾分真幾分假他至今琢磨不明白。

但有一點他能確定。

“我不會讓她死。”

聽到他的回答,宮遠徵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我知哥哥心裡有數。”話鋒一轉,他問:“只是這出戏何時演?”

宮尚角說:“今晚。”

回到角宮,已經入夜,草草用了晚飯以後他坐在案桌前翻看著手下上報給他的外務,拿著手裡的冊子,他卻看不進去一個字,腦海裡全部都是有關上官淺的事。

他其實也亂的很,思緒紛飛,剪不斷理還亂。

坐了好久,依舊是一個字看不進去,心裡煩躁不已,索性作罷。

角宮裡有一汪溫泉水,他本想著泡泡溫泉水舒緩一下心情,剛進去沒多久,聽得一道清淺的腳步聲。

他不用回頭都知道這道聲音出自誰。

“上官姑娘怎麼來了?”

身著華麗的粉色刺繡衣裙的上官淺聞言動作微怔,隨後若無其事繼續端著手裡的托盤走了過去,“公子怎麼知道是我?”

宮尚角說:“每個人的腳步節奏、輕重緩急、氣味、呼吸……都不相同。”

“原來是這樣。”上官淺恍然大悟,她走到溫泉後不遠處的地方,那兒有一張矮茶几,將手裡的托盤放在那上面,拿了兩碟她挑選的香料過去,就在宮尚角身邊坐下,兩碟香料被她放在了旁邊。

宮尚角略微偏頭,看了她一眼:“這本是下人的事情,上官姑娘不必勞煩。”

“啊……”上官淺像是做了壞事的孩子,有些手足無措:“可是我想幫角公子。”

“罷了。”宮尚角閉了閉眼,轉移了話題:“身子都痊癒了嗎?”

“傷口好像都好了,疤痕也沒怎麼留。”上官淺把身子探了過去,微微拉開些許衣服,露出藏在裡面的雪白細嫩的肌膚,還有漂亮的鎖骨窩:“公子要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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祘祘:不用懷疑,時間是打亂的,沒有按原著寫的,寶子們不要介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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