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琉璃愣住了。

宮遠徵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忙收斂了情緒。

“總之,你以後不能再用血養花。”

風琉璃弱弱道:“只是用了一點點……”

“那也不行!”宮遠徵的語氣不容置喙,說話的同時還將風琉璃兩隻手都抓了過來,掀開衣袖,一眨不眨看著她手腕上的傷痕。

風琉璃猶豫著開口:“公子這是在做什麼?”

宮遠徵沒好氣道:“數你手上的傷口,從今天開始,我每日都要看你手上的傷口,若是隻多不少,或者傷口變成了新傷,我們的賭約便就此結束,‘出雲重蓮’我會收回去。”

“不行!”

風姑娘哪裡肯。

“那你就乖一點,別再讓我看到你身上有傷。”想起什麼,他又補了一句:“別想著在其他地方放血,我會讓你的侍女監督檢查的。”

風琉璃扯了扯嘴角:“徵公子是不是忘記,雲鵲是我的人。”

叫我的人檢查我自己?

宮遠徵也笑著:“她是你的人不錯,但是若是讓我知道她陽奉陰違,欺騙隱瞞,你說我還會不會留她在宮門?”

風姑娘目光沉了下來:“徵公子要以權壓我?”

“若是能讓你聽話,未嘗不可。”

風琉璃:“……”

“知道了。”權衡再三,風姑娘只能向徵公子保證:“我以後不會再用我的血養花了。”

只能委屈她的三隻蠱蟲了,用它們的血,來養她的花。

不過沒關係,她到時候放血養蠱,賠償便是,徵公子不讓她放血養花,沒說不讓養蠱。

然而,她還沒慶幸多久,徵公子又道:“還有你那幾只蠱蟲,以後也不能喂血。”

風琉璃:“……”

……

時光如梭,歲月荏苒,轉眼過了三天。

因為徵公子有言在先,風琉璃現在一點也不敢放血了,無論是養蠱蟲,還是養花。

先前打算用蠱蟲的血來養花,如今也是消了想法。

她雖想要“出雲重蓮”早些開花,但如今不能餵它們血,她也沒好意思放它們的血。

除非必要,她現在不會輕易用到蠱蟲的血。

這些日子,她給它們吃的,要麼是平常的生肉,要麼是自己調製出來的藥,雖比不上她的百毒之體的血,但也算是聊勝於無。

只是她這蠱蟲吃慣了好的,如今吃這些,胃口倒是大不如前了。

“唉——”

坐在盆栽前的風琉璃悵惘地嘆著氣,看著沒再長個的幼苗,心裡又鬱悶又憋屈。

如果繼續用血澆灌,不出一月,她的“出雲重蓮”就能開了。

可惜,徵公子不允許。

她的蠱蟲也沒好到哪裡去,三小隻圍在一團,每一隻的興致都不是很高。

因為不能喝主人的血,它們也非常的鬱悶憋屈。

吃慣了好的,再吃那種尋常的東西,真的很讓蟲不習慣!

幾隻裡最大的白蛇身子捲成一團,耷拉著腦袋,看起來懨懨地,妥妥的物似主人型。

就在一人三蟲悵惘不已時,雲雀匆匆走了進來,她的神情十分凝重。

“姑娘,徵公子他被打了。”

風姑娘一掃先前沮喪,霍然起身,連蠱蟲都沒來得及安置直接奪門而出。

——

角宮裡,宮遠徵正衣衫半解,坐在榻上,他的背後青一片紫一片。

宮尚角正坐在他的背後,從藥罐裡蘸取一些藥膏,小心翼翼塗在他青紫的後背上。

風琉璃直接大力推開房門,在兄弟二人驚訝的目光裡快速走了進來。

一看徵公子的後背,清冷的面容瞬間拉長了下來。

風琉璃:“誰打的。”

兄弟兩人怔愣了一會,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反應過來宮遠徵率先出聲。

“誰讓你來的,出去。”

藥膏已經上好,他快速將衣服穿上,迅速站了起來,聲音裡帶著些許不悅。

怎麼這狼狽模樣,被風琉璃看到了。

他並不想讓她看到現在的自己,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被一個綠玉侍衛打成這樣。

太丟臉了。

後者並未出去,她的臉色陰沉可怕,視線冷冷掃過宮遠徵,依舊固執地詢問他:“我問你,誰打的。”

她身上氣場大開,強勢逼人。

“是金繁。”宮遠徵張了張嘴,話未經過腦袋便道了出來。

待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以後又是一陣懊惱,恨不得回去扇自己一巴掌。

現在被風琉璃知道自己堂堂徵宮宮主,被一個小小的綠玉侍衛打得身上全是內傷。

他想,自己在風姑娘心裡的形象從此刻開始應該是一落千丈了,風姑娘心裡指不定怎樣笑話自己呢。

然而,預想的場景並未出現,風姑娘直接二話不說,從他脫下的外袍旁邊,拿起他已經收入刀鞘裡的刀,徑直走了出去。

宮遠徵懵了一會以後連外袍都來不及穿上,追至門口,“你去哪?”

其實他主要是想問她拿刀幹什麼?

風琉璃腳步不停,身子也沒轉過去,她目不斜視,身後的雲雀小跑著跟上。

前面傳來風姑娘極淡,不慘雜半分感情的聲音。

徵公子聽到風姑娘說:“去羽宮,找金繁。”

徵公子一聽,便明白了風姑娘要去做什麼。

只是,連他都打不過金繁,風姑娘一階柔弱女子怎麼打得過。

他拔高了聲音,試圖叫住她,可對方卻充耳不聞。

眼看著對方的身影要消失在拐角處,宮遠徵急了,立馬就要追過去。

身後傳來哥哥尚角無奈的聲音:“你就準備這副樣子在宮門裡跑?”

他將徵公子的衣服拿了出來,披在他身上:“穿好了再出去。”

宮遠徵心急不已,但他也知道哥哥是對的,衣衫不整在宮門裡跑來跑去什麼的,有些失了體統。

沒辦法,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穿上,這才屁顛屁顛跟了過去。

——

風姑娘氣勢洶洶來到羽宮,與要出門的云為衫剛好打了個照面。

云為衫看風姑娘這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活像羽宮裡有殺了她至親至愛之人的模樣,怕她真做出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於是收了要出門的想法,跟了上去。

云為衫:“風姑娘怎麼突然來羽宮了?”

風琉璃只是問她:“金繁在哪,我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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