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翁被安逸迷暈綁在了指揮中心大廳上二樓樓梯中間。
他想讓安翁看看安情是怎麼受盡折磨的,到安翁痛不欲生的那個畫面就特別的興奮。
他們所在的地方完全的把任何訊號給遮蔽了。
言澈從暗道回到城中自己的另一個住所,開啟門後看到每個地方都被人重守著,心裡對任思柔的擔心又多了幾分。
這老狗行動還真是的快,看來安翁還是提前動手了,真的是麻煩。
他又回到另一條暗道裡去,那是通往雲京市旁邊清城的。
看來還得去找雲清淮幫忙。
言澈來到雲清淮家大宅院的外面,左看右看得出一個結論,不愧是世家。
雲清淮雙手交叉搭在翹起來的修長筆直的二郎腿上,神色淡漠,眉目英氣,使人不敢褻瀆。
而他的面前卻淌著一灘血水,與他高貴的身份格格不入。
他一言未發,鋒銳的輪廓暈染著淡淡的冷漠,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波瀾靜謐。
“少爺,外面有人找。”家裡的管家從外進來彙報外面情況。
雲清淮看了一眼老管家,又看了一眼地上死掉的人冷冷開口:“收拾乾淨。”起身離開去赴約。
管家聽從命令,立馬迅速的收拾乾淨。
自從上次與安情分別後,他就自我催眠進入工作狀態,而效果很是明顯。
他在家裡門口遠遠的站著看一眼,看到了老熟人。
原來是熟人。
對外面的保安喊一句:“讓他進來吧。”說完頭也不回的去客廳澆花等著人。
言澈見他的眼底只有了一貫的冷清和漠然,心裡苦澀冷笑一聲。
也不作多餘的解釋,直接開門見山的與他說明情況:“他動手了。”
雲清淮漫不經心的問道:“誰動手不動手與我無關,威風凜凜的惡人峽言爺倒是怎麼來我這兒做客了?”語氣裡滿是不關心。
“任思柔總與你有關吧?”言澈說完坐下品著茶觀察他的面部表情變化。
他清冷的眼眸微微動了動,準備喝茶的動作又慢頓一拍,品嚐過後,漆黑深邃的眼底平淡地沒有一絲情緒。
“與我無關,我早已經與她...做不了夫妻,畢竟我身上有殺兄之仇。”他抬眸衝著言澈不冷不熱地掃視過去,語氣裡只有冷漠和冷靜。
言澈聽到這話,神情略微欣喜,臉上掛著笑:“是嗎,我還以為我們兩個會是情敵呢,這麼看來她就歸我了,再見。”說完後起身離開,也就在轉身之後,他的眼神變得生冷,泛著懾人的寒意。
等言澈走之後,雲清淮心裡的情緒依舊在忍耐著,直到安逸給他發來了一段影片他才開始暴走。
影片內容是,安情被折磨成非人的樣子,也有可能是別人假扮用來引誘他過去。
但是當他看見她脖子上那條項鍊後,變得更加暴走,眼神裡的戾氣更是散不開。
影片看到一半,把平板摔得稀巴爛,又拿出手機打電話。
“喂?安伯父,給我召集“思”組織裡所有人,5分鐘後跟著我去救人。”雲清淮的眼神變得陰翳幽深,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好的先生。”對面答應下來之後立馬結束通話去召集人。
雲清淮跟家裡的管家還有云京市暫時管理代理人交待清楚後,就帶領著幾個人離開雲京市,前往安墓山。
幾撥人分成了6路走,到地方之後,跟著雲清淮的那幾個又自行散開去引領隊伍配合救援。
他們的眼裡只有任務,只要任務卡上寫著的任務都會認真完成,哪怕是死也要完成。
而安墓山那邊。
“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安情趴在地上,眼神裡滿是不解,她咬緊牙關質問安逸。
“安逸”把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來,露出來的是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臉。
他嘴角上露出玩味的笑:“哈哈,安翁,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的妹妹,她居然認賊作父。”
已經沒有多少反抗力氣的安情腦子裡很疼,身體上受的傷也很疼。
那個人用腳踩在了她受傷滲血的身上,兇狠的力道之下,破碎凌亂的聲音從喉裡情不自禁的滾出,她拼了命的忍耐,嘴角都被咬破滲出血來。
可無論她再怎麼反抗都是徒勞的。
在樓梯上看著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的安翁早已以淚洗面,他痛恨自己當初的一時心軟給妹妹引來了大禍,他痛恨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妹妹受盡折磨卻只會內疚。
他的嘴裡被塞了東西,他說不了話只能唔嗚唔,看著妹妹受到欺負他的心像被火燒過的刀一點一點的割開。
被壓著的安情咳嗽出一口血,她的目光向著安翁那裡看著,臉上依舊是笑著的,是那樣的悽慘美麗。
她笑著笑著開始顫抖著身子,她的反應讓那個人又驚又喜。
她披頭散髮,雙眼佈滿血絲,嘴角還掛著殘留的鮮血,顯然是變得麻木不仁。
她的眼尾深深凹陷,眼角泛著暗紅的顏色,宛如一隻正在吸食人血的吸血鬼。
而身上的散發出的氣息,更讓人感到恐懼,讓人感覺她就像一隻惡鬼,隨時準備把人拖入地獄。
“殺父之仇,必報。”她也不顧及自己身上受的傷,從旁處拿起一樣順手打人的鐵棍朝著那個人打去。
她手腕一番,手中的鐵棍脫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打斷了那個人的腿,只聽見慘叫一聲,他的身子朝著後面倒去。
他拿著小刀在手,收斂起得意的笑容,對她展開了攻擊。
在他小刀快要碰及自己時,安情蹲下出拳迅速打在他腹部,起身又一腳將他踹暈在地。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彎下腰去撿起來鐵棍,又朝著那人走去掄了一棍在他頭上後,隨手扔在旁。
她轉身向安翁那裡走過去,已經耗盡體力的身子慢慢倒下去。
半響。
安情強忍著身上帶來的疼痛,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臉龐因痛苦而扭曲,細細的汗珠雜糅著血從她的額頭流下,好似每移動一步都是巨大的折磨。
安翁的眼角通紅,眼淚使勁的往下掉落著。
這是對我的懲罰嗎?那麼讓我以死謝罪便好,不要再讓她受盡折磨了。
安情強撐著身子移動到安翁旁邊,那個路程像過了半個世紀一般長。
她的意識撐著她把繩子全給解開,解開後倒下。
他從椅子上滑落跪下去抱住安情的身子,他的胸口像刀絞一樣,抱住她的手也不停的發著抖。
他扯著嗓子哭喊道:“阿情,阿情,阿情,哥哥不爭了,哥哥什麼都不爭了,你睜開眼好不好?阿情,你睜開眼睛看看哥哥......”安翁的眼淚接連不斷地往下掉,緊緊的抱著安情。
解決掉外面所有人的雲清淮跟言澈他們趕過來就看到這一幕。
雲清淮看見安翁懷裡的人,思緒凌亂,不禁黯然銷魂。
言澈看見後絕望地笑了笑,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臉上卻有了淚水。
“阿情,哥哥唱歌給你聽。”
“你像光 像陽 像星
你的出現 繁花開遍
你像天 像海 像燈
你的湮滅 萬花枯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