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安翁這麼一鬧,在場的人大都沉默下去。
同時也有發出質疑,他們想的是這是在雲京市,又不是在他的私人地盤,量他再怎麼胡鬧也不可能肆意妄為。
然而他們想錯了,安翁並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你把我們困在這裡是想幹嘛?”
“對啊,你想幹嘛?”
安翁在一旁喝著他從國外空運過來的喜酒,這一切雖在意料之中,但還是會感到一絲的難過。
第一次結婚竟然是這樣收場的。
還是得怪我品行不太行,但是他們也不怎麼樣。
品完酒後,他面帶微笑,眼神冷淡,語氣冰冷地向他們說道:“我們來玩一個小小的遊戲。”
聽到這話的他們心中警起響鈴,事情總沒有這麼簡單。
他們眼神裡充滿了敵意,哪怕安翁什麼都沒做。
安翁看著他們警惕的樣子頓時感到好笑。
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看把他們高興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他又接著說到:“遊戲規則很簡單,只有一個人能走出去。”話落下後,他又品嚐起了美酒。
有酒有“劇情殺”,很不錯。
路幼傾想著這人怕不是個瘋子吧?
不過也挺符合他人設的,殺人如麻,絲毫不講理。
裡面的人實在是忍不了了。
“安翁你沒有心,這不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嗎?”
安翁不急不慢的開口回覆那人:“別緊張,我們的關係只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大婚被蔣晉搶婚他都沒生氣,情理意料之中,他理解。
其目的在於激怒那幫人。
把這些人給控制住,讓人在外面製造假意並傳播出去。
要讓那些人知道,他安翁是個不好惹的主,要想除掉他簡直是痴心妄想。
在大婚之前他與雲清淮,江城,言澈達成共識。
現在他們共同的目標就是把背後那些瞎搞的老人給拉下臺來。
已經犯了罪的他無所畏懼,只不過是利用了一下他們來警告那些人。
現場裡的任何工具都是連夜做出來的巧克力。
妹妹還在這裡呢,可不能失了風度。
警告完後,他當著他們的面掰下桌子一角吃在嘴裡。
很滿意的離場。
甚至連何時不見的顧情都沒發現。
來到外面,針蛇早已備好了車輛在外等待著。
他上車後,針蛇面帶微笑的提問他:“少爺,小姐她呢?”
這個致命的問題,一語驚人。
他的心裡開始慌張,表面很是冷靜,這倒是形成了一個對照。
他緊鎖眉頭,表情嚴肅地命令著針蛇:“趕回去。”
回到顧庭苑後看見空蕩蕩的院,明覺自己被人擺了一道。
他的手緊握成拳頭。
忽然看見了一個女人在另一旁門口,像是在等什麼人。
他朝著那邊走過去,那人也轉身看。
是路幼傾,她被人要挾在這裡等人回來並把請柬拿給那個人。
想來她面前這位就是了。
她把手裡拿著的燙手請柬遞給了他,並解釋:“不關我事,我被要挾的。”
說完離開。
她想不明白,怎麼每次遇到任思柔準沒什麼好事?
先去醫院看看姐姐吧。
安翁開啟請柬,上面寫著“請君入甕”四個字,落名:路琪。
他感受到了寫這字的那人的挑釁,一氣之下把請柬撕碎丟在地上。
從上面踩過去離開。
眼神兇狠的他回到車上,語氣冰冷的詢問主駕駛的針蛇:“有電腦嗎?”
“有。”針蛇把電腦遞給他後專心開車。
拿到電腦第一步,黑進顧庭苑監控。
影片裡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靠近顧情,臉色模糊。
看他們先後離開的樣子,顧情應該是自願跟著走的。
她又為什麼會不提前告知我呢?
想來是那個人對她說了什麼。
安翁緊盯著監控影片裡的那個人看,他抬頭看見針蛇的穿著與影片裡的一模一樣。
從後背拿出槍開啟保險,指著對準針蛇的腦袋。
他冷言冷語的問:“你今天進了顧庭苑?”
氣氛緊張起來。
針蛇大氣不敢出,嚥了口口水,用自己的性命擔保說道:“少爺,我絕無進去,也沒有看到小姐從裡出來。”
神經警惕的安翁聽到話後放下槍,對針蛇說了聲抱歉。
又接著查請柬來歷,發現有12份請柬被送出。
路琪是誰?
在他的記憶里路家並沒有這個人,從來沒有。
他把能想的都想了,還是想不到問題出在了哪裡。
他眉頭緊鎖,認真思考無果。
看來得聯絡一下他。
在美麗島的一處釣魚地方。
江城戴著墨鏡躺在太陽底下曬著,嘴上呢喃一句:“魚兒上鉤了。”
隨從的一個小兄弟表示很疑惑。
連魚餌都沒有,哪裡會有魚上鉤?
老大最近怎麼老是神叨叨的?
絞盡腦汁想,想到了艾葉阿婆,老大估摸著在想怎麼救艾葉阿婆吧。
正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算了,接著曬太陽吧。
江城躺著靜靜的等著,安翁一人風塵僕僕的從不遠處下船走過來。
江城依舊躺著,他側身用左手撐著頭,右手招呼他在一旁坐下。
讓他喝點白開水冷靜冷靜。
安翁現在冷靜不了一點。
江城見安翁無動於衷,他起身站起來硬按著他的肩膀迫使他坐下。
之前遇到妹妹的事兒,他都是那樣的平淡冷靜,這會兒怎麼跟要了命一樣?
江城嘆完氣說道:“你先冷靜下來。”
“我怎麼冷靜下來?她被綁走了,他們要是敢動她一點我就炸他們。”安翁立即反駁。
“你也知道他們的目標是你,而阿柔她被你認回去,把她帶走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用她逼你退位。
你現在亂了陣腳豈不是讓他們得了逞。”
江城又躺了回去,冷靜的給他說著。
他表面冷靜,心裡卻擔心她們二人的安危。
可是目前只有想對策才能把她們接回來。
雲清淮跟言澈兩個人又聯絡不上,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故。
那幫人還真會找人軟肋。
“請柬我們也收到了,他們的目標或許不止有你。”江城若有若無的說著。
今天他看完安翁那場戲後就離開回到美麗島,沒想到阿婆不見了,只留下了請柬。
這是一場陰謀。
一場想除掉他們四個人的陰謀。
他們二人一言不發,直坐到天黑。
天黑後安翁離開,他按原來計劃召集人手。
那場晚宴如期而至,安排在了曾經輝煌過的路家。
先到的是雲京市古城一家——倪家。
來的人有倪家獨生女千金倪秋婉,不是倪家人的兄妹二人——倪顏,倪夢涵。
他們到後先是觀察四周,並沒有入座,站在那裡等待下一個人。
其次到的是宋嘉源,江奕凡,修楠熙。
倪顏面無表情的跟他們點頭對接。
緊跟其後的是沈聞,江榆,肖諾飛,季羨,他們在外相遇並一塊組隊進來。
他們緊盯著門口看,來的一批又一批。
最後來的是雲清淮,言澈,安翁,江城四人。
他們四人面無表情的帶著低氣壓入場。
四人進來後,大門緊閉。
場面一度嚴肅。
沒人發言,也沒人對話。
在背後操控著一切的男人抿嘴一笑,低沉的嗓音傳來:“這下,人是真的齊了。”
他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的感情,只有冷酷的殺氣。
雲家的繼承人云清淮,惡人峽的二爺言澈,殘酷冷淡的安翁,隱藏二重身份的江城。
這場戲,為你們而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