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跟顧情並沒有掉落在海里。

他對這裡的每個佈置都很是熟悉,所以才跟著一塊跳了下去。

“秦淵。”顧情咬牙切齒的叫他。

他聳肩攤手很是無辜,轉而看到她的傷口還在冒血眼神變得嚴肅起來。

還好這裡備下了不少藥品。

他拿著止血藥走近顧情停下看著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顧情把衣服朝著肩膀那邊拉了下來,暴露出了受傷的肩膀。

秦淵並沒有歪心思,看見她害羞的樣子想著打趣一番。

“我把你看光了怎麼辦?”

啊?不是就露出來個肩膀?

“你...你你你不要胡說八道,什麼看光了?根本沒有的事兒!”

顧情氣急敗壞的指著他說著,同時也扯到了傷口。

“別亂動,剛上好藥。”秦淵轉身離開去到角落坐著。

過於疲勞的顧情沒會兒就睡了過去,秦淵打量著她的美色。

跟安翁長的真像,不愧是一家人,連美貌都是出眾的,他們兄妹二人還真的讓人移不開眼。

突然間,熟睡的顧情睜開眼睛帶著警惕地打量著他,眼裡的警惕不比之前的少。

秦淵坐起來讓突然警惕的人好好的看,順便挑了一下眉,這貌似不是剛才會害羞的人。

有點意思。

顧情二人格出來警告秦淵,她的臉色冷漠,語氣冰冷:“動她你死。”霸氣側漏,說完後接著睡了過去。

秦淵眯著眼睛觀察她,在這世上還沒有人能這樣威脅我呢,阿柔你還真是個會讓人驚喜著迷的美人。

想把她娶回去的心更強烈了些,我怎麼會想這些奇怪的東西?

秦淵清醒知道了自已惡劣的想法,立即給打消掉,可不能變成雲清淮那樣。

他閉上眼休息。

明天又會是怎樣的一天呢?

萬里晴空,海鳥吟鳴,海先生正隨著陽小姐輕盈的步伐趕著早班。

秦淵有著生物鐘,早早醒過來觀察周圍的動靜。

雲清淮他不應該這麼有慢的速度來搜尋懸崖,估計著又是被人給拖住了。

見洞外的天色漸漸明亮起來,秦淵轉身去煮東西,自已能扛別人可扛不住。

任思柔是被海浪擊打礁石的聲音給喚醒的,兩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環境立馬變得清醒過來。

扭頭一看,竟然看見秦淵在做飯,她覺得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尊貴的少爺在家都是自已做飯吃的嗎?

噢對,他早沒有家了。

想到這,她的眼裡跟心裡多了幾分的苦澀,我們兩個還真是“同病相憐”。

秦淵斜睨看了她一眼,沒有過多的言語,接著做自已要吃的飯。

任思柔看著他做菜的動作十分的熟練,回想起他之前說的話。

家人們不在後,他過的比現在還要艱難吧,他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呢?想必吃了不少的苦。

“秦淵......”任思柔輕聲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聲音很小,在做菜的秦淵沒有聽到一點。

任思柔感覺自已面對秦淵有些小巫見大巫的心態,他狠起來還真不適合當人。

藉著之前跳崖的膽量她出聲叫他名:“秦淵。”可以聽出來語氣裡帶著不肯定以及遲疑。

秦淵這回聽到她叫自已名字了,抬頭向她看去,眼裡略帶著些疲憊。

在任思柔的眼裡看著,他緊皺眉頭,一臉不耐煩的抬頭盯著自已的獵物,下一秒就要把獵物撕碎吞到肚裡。

秦淵不解,便冷冷開口的問道:“有事嗎?”有事快說,沒事就呆邊去,別打擾我做菜。

任思柔一時不知要說些什麼就搖頭表示沒有,秦淵又看了一眼他便低頭繼續做自已的事。

她有病吧?叫了又不吱聲。

秦淵沒會兒就端著香噴噴的飯到一邊去坐著享用自已早飯,全程都是無視掉任思柔的。

早就肚子叫的她厚著臉皮去詢問正在吃得起勁的秦淵:“我的呢?”

秦淵用疑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語氣裡帶著好笑:“安大小姐你不會自已做嗎?”在生存困難的條件下她居然還能保持小姐風貌,真是高貴呢。

任思柔想說些什麼又發現秦淵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反而倒是自已著急了。

她面帶微笑的對著秦淵說話,說話時還不失一點優雅:“當然,秦淵先生,本小姐自會動手,您老吃好喝好。”說完轉身去秦淵搭起來的那個火架子旁邊。

秦淵目送她到火堆旁,想看看她要怎麼用一堆基本沒什麼用的食材做出美味的食物。

邊吃邊她出糗,嗯,別有一番風味。

任思柔蹲下一看,鍋裡就只有一點油,拿起瓶子一看,好傢伙!居然還是一些過期的油。

秦淵也真的是能吃下去,過期的東西吃下去他應該會沒事兒吧?

任思柔沒想許多,這看看沒啥那看看沒啥,只好盯著一鍋過期的油發呆。

秦淵嘴抿成直線,看著沒什麼收穫還頹廢蹲下的任思柔心情甚是美妙。

只好把隱藏的新物資拿出來遞過去給她。

???

任思柔滿頭問號的看著他,又明白了這人是在拿她尋開心。

“別餓死了。”

秦淵把壓縮餅乾丟在她蹲下的旁邊空處後,說完話轉身離開前去觀察四周情況。

任思柔拿起壓縮餅乾庫庫炫。

果然,人在很餓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的,哪怕是黑暗料理也吃得滋滋有味。

吃掉第四塊餅乾後,她發現秦淵莫名不見了。

邊嚼著餅乾邊去崖洞口尋找。

按理說這麼久了,秦淵的屬下應該會來接應他的,而哥哥他們也會來尋找我。

可是現在沒有一點風聲,這實在有些異常。

與此相反的雲京市正在解決一個重大問題。

雲清淮每天都在忙碌,幾乎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去尋找人的下落。

就算有點風聲,他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全世界都在阻止他跟她在一塊。

雲廈樓頂層辦公室裡。

明顯有了黑眼圈的雲清淮依舊照常在批改稽核檔案。

那幫老傢伙真的會給他找事兒做。

而安翁與江城也遇到了同樣的麻煩。

像是串謀好了一樣來阻止他們三個人的行動。

“雲少爺,這份檔案是......”

“雲總,今天晚上需要您出席一下念蒽珠寶的酒席。”

“秦淵的資訊查到了。”

安翁的哥們兒尤齊帥被安翁安排在雲清淮身邊做事兒,一是為了監控,二是為了尋找妹妹下落。

尤齊帥的聲音讓雲清淮在堆積成山的檔案裡抬起頭來。

雲清淮的眼神瞬間精神起來,雙眼猩紅緊盯著尤齊帥看。

“秦淵,29歲,男,孤兒,家住秦源苑,不過被雲家收購了,設計總院的創始人.......”尤齊帥念著念著聲音漸漸的沒聲。

他的臉上露出難堪,似乎在等雲清淮的下文。

尤齊帥在想要是把這人是雲清淮異父異母的兄弟,且還有弒父之仇說出口會不會被滅口?這會不會有點知道得太多了?

老大會來救我麼?

兄弟得命也是命阿~~~~~~

尤齊帥在內心無聲呻吟著,表面上還是面無表情的等待著雲清淮的下文,這哥思考的有點久了。

他看向雲清淮,只見他緊皺眉頭一言不發,於是又在內心裡嘲笑他。

這人也有為難的一天,不過這樣的事放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還好不是我家,不對,讓去相親的老母親也讓人頭疼。

嘖,想想就讓人頭痛。

尤齊帥的腦子裡冷不伶仃的浮現出來他老母親的臉,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雲清淮往他這裡看了眼開口說:“人瞭解得差不多,看看能不能搜尋到其他人的位置,確保所有人的安全。”

說完後風風火火的離開,也不知幹啥去,尤齊帥看了眼門口又接著低頭工作。

雲京市的天氣變化多端,前一秒還是晴天,後一秒就是下雨天。

雲清淮手撐著傘去到一塊私人墓地。

一身黑衣的他頂著一把白傘,沒有一絲生人氣息的地方讓他身上的孤獨又新增了幾分。

就像這世界的人間煙火並不屬於他一樣,而他也只是來完成使命。

雨的聲音打落在傘上,雨水順著雨傘的輪廓滑落在地,形成小水窪阿,或是形成水流流淌到下水道。

這時,雲清淮站立在墓碑前一言不發。

他站了許久,直到手機響起拿出來接聽後才急衝衝離開。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位年輕女子的樣貌,正是雲清淮,雲斯鴻兩人的母親——於璇。

待一切證據落定,兇手自會浮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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