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整片天空,秘境西北一角的森林某處.

江鳩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了一抹摻雜著血色的白,這不由讓他慌忙移開目光,開口提醒道:秘境中,並不是只有靈獸與異獸存在。

“你清理傷口,應該找個隱蔽的山洞,而不是選在這裡。”

聞言,君祈願停住手中的動作,然後把手中染血的匕首朝後一丟,就精準無誤的扔進了江鳩的懷中。

“本尊的背上還遺留著半截狼牙,位置不好,無法輕易取出來。”

“既然你療傷結束,那就幫本尊把那半截狼牙取出來吧。”

江鳩低頭看著懷中染血的匕首,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拿起匕首起身來到了君祈願身邊坐下。

看著那光潔白皙的香肩,還有背上被半截狼牙扎進的傷口。

這兩種極美的顏色碰撞在一起,讓江鳩短暫的失神了一瞬。

君祈願:愣著幹什麼?

江鳩:沒...什麼,你忍著點。

君祈願:本尊知道,快點,不要磨蹭了。

被君祈願催促著,江鳩沒再多耽擱時間,握著手中的匕首就割開了那半截狼牙附近的皮肉。

硬生生割開皮肉的痛苦,饒是君祈願再能忍,額間也是疼出了一層薄汗。

君祈願:快把那半截狼牙快點挖出來。

江鳩:正在挖,很疼嗎?

君祈願:廢話,你來試試?

江鳩:我還以為你不會感覺到疼呢!

君祈願:又在陰陽怪氣,有話就說。

江鳩:想要增強修為,並不是只有這一種方法,這處秘境中藏著很多東西。

“經歷了幾日的廝殺,我想我們應該試著逛逛這個秘境,或許會有一些意外的收穫。”

君祈願;什麼意外的收穫?

“本尊可沒有找東西的耐心,不如現在這樣,持一劍殺穿這秘境,來得痛快.”

“嘶,江鳩你的匕首碰到本尊的骨頭了!”

江鳩:怎麼樣?痛快嗎?

“只差一點,你這半邊身子便被利齒扯下來了。”

“現在只是匕首劃過骨頭而已,喊什麼?”

君祈願:你膽子真是肥透了,想死就直說,本尊滿足你!

江鳩收回匕首,低下頭湊近傷口,覆口而上,吮吸著上面染毒的血液。

沒想到江鳩會這麼做,君祈願身子一下僵硬起來,隨意放在雙膝上的手,也不自覺收緊,聲音喑啞的說道:你、在、做什麼?

江鳩吐出嘴中吮吸而來的毒血,抬手擦了擦,便開口回答道。

“雪焰赤尾狼的尖牙有毒,不把毒血吸出來,毒素會蔓延五臟六腑,後續會很麻煩。”

“這麼簡單的事,還問?”

君祈願:用靈力剝取毒素,不會?

江鳩:剛才太過擔憂,就忘了。

“我這是在救你,一點小冒犯,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君祈願轉過身,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不介意。

聽著君祈願口中吐出的三個字,江鳩嘴角微微上揚,剛想說句什麼。

就見君祈願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快準狠的握拳砸在了他的腹部。

這劇烈的衝擊,讓他嘴角的笑容一下僵住,痛楚蔓延,使他弓起身子。

見他這副摸樣,君祈願才又開口補齊了剛才那話的後半句。

“是假的,不管出於什麼目的,敢冒犯本尊,就要付出代價。”

“雖然本尊不會要你的命,但也不會縱容你的無禮。”

“這一拳,就是懲戒。”

江鳩:下次,休想讓我再救你!

君祈願:還想有下次?

“再有下次,本尊就撕爛你這張嘴!”

說罷,君祈願就又轉過身去,語氣淡淡的說道:把本尊塗上止血和促進傷口痊癒的藥粉。

江鳩捂著如翻江倒海般痛苦的腹部,那光潔白皙的香肩依舊惹眼不已。

可這次他卻沒有再多看,而是拿出藥瓶上藥,隨後把那半褪的衣衫往上拉了拉,輕扯了一下唇角說道:你下手還真是狠啊!

“我這肚子裡快被肆虐的靈力攪碎了。”

“就這,你還使喚我為你塗藥?”

君祈願:你不滿的話,本尊也可以幫你創造這個機會。

“比如,讓你多出一些可以塗藥的傷。”

江鳩:還是不必了。

“再被你來幾下,我怕是真的就離死不遠了。”

君祈願攏好衣領,緩緩站起身來。

看著還坐在地上的江鳩,倒是沒催著他起來,眺望了一下遠方後,便開口說道:你剛才說的也不無道理。

“這秘境有天璣城,並不簡單,倒是可以逛一逛。”

江鳩:等我療好傷再離開這裡或者你也可以先行一步出發。

君祈願:本尊也需要時間休息,等你一會。

江鳩:如此,我該謝謝你嗎?

君祈願:你要謝,本尊也不會拒絕。

江鳩哂笑一聲,隨後低聲罵了她一句:無恥。

修行之人的耳力很靈敏,對於江鳩罵的那兩個字,君祈願自然是聽清的。

這會她身上有傷,江鳩剛好的內傷也被她拽了出來,僅僅只是一句罵語,在君祈願看來,並不值得計較。

而且,她起初也這麼罵過江鳩。

兩人在原地休息了一會,便又動身離開了這裡,換了個方向繼續歷練。

只不過這次的歷練與之前相比,少了幾分殺戮,而是多了一份安靜。

君祈願:前面似乎發生了很熱鬧的事情。

江鳩:就我們現在這樣,還是別湊熱鬧比較好。

君祈願:這可能就是你所說的意外收穫,視而不見豈不是太可惜?

江鳩:你想去湊熱鬧就去吧,我在這等你。

君祈願:江鳩,你這人有時候還挺沒意思的。

“好吧,不湊熱鬧就算了。”

“白瞎了一座靈石礦,要是質量高,或許會有凝結的靈髓,那可是萬金難求,世間難尋的東西啊!”

聞言,江鳩本來已經邁開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他扭頭看著君祈願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君祈願:本尊說前面發現了靈石礦,要是靈石質量高,再有凝結的靈髓....

江鳩:這個熱鬧好像也不是不能湊,我相信你能處理好。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這下,江鳩倒是比君祈願更顯得著急了一些,拉著她的胳膊就朝前面快步走了過去。

“你這人還真是善變。”

君祈願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住了口。

江鳩拉著她一步步朝前方靠近,直到看見一群人堵在一個山洞前,幾方對峙,氣氛很是嚴峻時,才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們的到來,打破了這種氣氛。

這些人掃了他們一眼後,其中一個國字臉,穿著布衣的男人開口說道:這裡是我們先發現的,今日誰也別想搶!

“誰搶誰死!”

[黑衣路人甲]:秘境之中,不談誰先發現,而是比誰的拳頭大。

“你們先發現又如何?”

“這秘境可不是你們家,空有一張嘴,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

那邊吵的不可開交,而剛剛來到這裡的君祈願和江鳩兩人,卻被他們無視。

領頭的幾人都是化神期,君祈願和江鳩都受了重傷,一眼看過去便知。

他們原本就看不上元嬰期,更別說受了重傷的元嬰期了,怎麼可能把他們當成威脅?

君祈願倚在一顆挺拔的大樹上,與旁邊的江鳩傳音入密道。

“江鳩,他們看不起你。”

江鳩:準確的來說,是看不起我們。

君祈願本來只是想逗弄江鳩一下,但沒想這傢伙越來越大膽,倒把她給牽扯了進去。

不過他說的也沒錯。

君祈願:反正閒來無事,那就看會好戲,等他們結束,本尊再出手。

江鳩:我還以為他們的蔑視,會惹怒你。

君祈願:一群螻蟻,也配牽動本尊的情緒?

“你未免太看得起他們了。”

江鳩:那就看戲吧。

山洞外的那群人一言不合,已經打了起來,刀光劍影,讓人眼花繚亂。

君祈願從乾坤戒中取出一顆靈果,那果子青中泛黃,靈氣環繞,在她手中被掂了兩下,然後扔給了一旁的江鳩。

“這三紋青陽果,對你體內紊亂的靈力有緩解作用,吃了吧。”

江鳩:打人一拳,再給顆果子?

君祈願:廢話真多,不吃就還給本尊。

江鳩拿著果子,躲過了君祈願揮來的一道靈力,笑著說道:誰說不吃了?

“別這麼大火氣,被打的可是我,說兩句也不行?”

君祈願:如果不是有契約牽扯,你現在已經涼透了。

“打你一拳而已,還好意思掛在嘴邊?”

看著君祈願染上冷意的眉眼,江鳩伸出手,連連保證道。

“好好好,不說了。”

“感謝尊者饒江某一命,日後只要尊者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君祈願:無需日後。

聞言,江鳩眼中多了一抹疑惑。

還沒開口詢問,就聽見她語氣淡淡的說道:那群人快打完了,你去收尾。

江鳩:我只是一個元嬰初期,還受了傷....

君祈願:知道自己受傷不佔優勢,還不快把靈果吃了?

江鳩一噎,但還是先把手中的靈果吃完,然後才開口說道:靈果吃了,可那些人還剩下三方帶隊的化神期修士。

“一打三,我可能招架不住。”

君祈願: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江鳩:什麼?

君祈願:瞻前顧後,一點都不果決。

聽到君祈願的話,江鳩微怔了一下,在遭遇了那麼多追殺後,他的道心確實有所改變,變得不再果決。

“你等在此處,我會全力以赴。”

君祈願:著什麼急,本尊的話還沒說完。

江鳩看了一眼那邊的戰況,見還沒結束,便收回目光,看著君祈願說道:不著急,你說。

君祈願:那三個人雖然是化神期修士,但最高不過才化神中期,剩下兩個只是化神初期。

“那個化神中期被這兩人圍攻,已經受了重傷,根本不算什麼威脅。”

“至於那兩個化神初期,一個連劍都拿不穩了,另一個則是境界不穩,可見是剛突破不久。”

“目前形勢大好,以你的能力,完全能佔據優勢。”

江鳩:你觀察的倒是仔細,我境界還差些,忽略了這些事情。

君祈願:打架雖然要多動腦子,但是也不能一味的趨利避害。

“修行,本就是要有一往無前的道心,否則是走不遠的。”

“本尊就是你最大的後盾,你不用擔心生命危險,放手一搏便是。”

君祈願的話讓江鳩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還有那句最大的後盾.....

江鳩眼中隱隱多了一抹光芒,他的安全感竟來自於她身上,真是無酒也醉人。

“君祈願,以後少說這種話。”

“一時的後盾,我不需要。”

江鳩說完這句話後,也不看君祈願是什麼表情,從乾坤袋中取出佩劍,腳尖輕點,就朝著那邊打鬥的三人而去。

國字臉男人:元嬰初期,也想來分一杯羹?

“真是不知死活!”

江鳩:元嬰初期又如何?

“強弩之弓而已,你若是乖乖離去,小爺我就留你一條命!”

國字臉男人:哈哈哈,就憑你?

“簡直口出狂言!”

這國字臉的男人,就是那受了重傷的化神中期,他躲開另外兩人的圍攻後,手中的大刀直直朝江鳩砍去。

另外兩人對視一眼,趁這會功夫,各自往嘴裡塞了顆丹藥,然後再次加入了戰鬥。

本來君祈願還以為這兩人會聰明一點,若真是去一旁打坐療傷,等待時機再上,倒是會給江鳩帶來危機。

只不過他們太自負,只想著儘快解決那個國字臉男人,卻沒想一個小小的元嬰初期,竟能在對戰中不落下風。

那邊四人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而君祈願卻還是倚在那顆大樹上,吃著手中的靈果,眼中波瀾不驚,一絲要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至於離開前江鳩說過的話,只是在她心中留下了一點微末的痕跡。

(不需要一時的後盾?)

(本尊願意給你當片刻的護衛,已經夠給面子了)

(還惦記起以後了,真是貪得無厭)

剛譴責了一下江鳩的貪得無厭,君祈願就想到了他的另一層身份。

那傢伙恢復意識後,怕是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護,這麼一想,君祈願倒是覺得保護江鳩也沒什麼。

君祈願咬了一大口手中的靈果,然後在心中默默祝福江鳩活得長久。

死生同契是神魂結契,這就很煩人。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邊勝負已分,君祈願扔掉手中的果核,邁步就走了過去。

國字臉男人:你,你不是元嬰初期?!

江鳩:剛才是,現在不是了。

“還要多謝你們三位,助我突破元嬰中期。”

聽到江鳩這話,本就受了重傷的三人,胸口氣血翻湧,鮮血順著嘴角便流了出來。

這國字臉男人也發現了朝這邊走來的君祈願,剛才就見他們站在一起,這會自然不會認為他們要自相殘殺。

畢竟這靈石礦大的很,一個人根本吞不下,他和另外兩人只是因為自己的人,死的死傷的傷。

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打到最後。

國字臉男人:勝負已定,此處就讓給你們,我們會自行離開。

他們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與江鳩拉開距離,就要帶著還活著的其他人離開這裡,可還沒走一步,就被喊住。

江鳩:我說讓你們走了嗎?

國字臉男人:怎麼?你想殺人滅口?

“真當我們怕了你不成?”

看著他們握緊手中的佩劍,就要打在一起,君祈願揮出幾道靈力,繳械制止。

“你們還算識相,但對自己的能力沒有深刻的認知。”

“雖然他和你們一樣受了重傷,但本尊卻還沒有出手。”

“奉勸你們一句,順從不殺。”

江鳩:如果讓他們離開,定會引來其他人,會很麻煩。

君祈願:你在質疑本尊的決定?

江鳩:質疑了又怎樣?

“這些人是我打傷的,生死自然該由我來定。”

聽著江鳩這麼硬氣的話,君祈願第一時間竟不是動怒,而是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說道:說的不錯,繼續。

江鳩:我是認真的,你笑什麼?

君祈願: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難得這麼硬氣,還挺新奇的。

聞言,江鳩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要說的話消匿於喉間,好一會才擠出兩個字。

“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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