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乾的熱火朝天,村裡也只是閒暇時間聊上幾句,照常過自己的日子。
這天,還在備課的莫琴琴被敲門聲打斷。
“請進。”
門開了,看見已經收拾好揹包的秦嶼斌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要離開幾天。”
兩人同時說話,但都聽清楚了對方的話。
沉默在兩人間環繞了一會兒。
秦嶼斌主動解釋道:“公司有個專案出了點事,我回去處理下,過幾天就趕回來。”
“嗯。”
又是一陣沉默。
秦嶼斌是想要聽女人說些什麼,可莫琴琴覺得兩人現在不清不楚地也沒什麼好說的。
“那……我先走了。”秦嶼斌揹著揹包腳步極慢的出門,可再怎麼慢,距離就那麼短,一會兒就走到大門外。
“等等。”
莫琴琴快跑出門,男人也立馬轉身,看見女人跑過來,伸手扶住她,一臉期待。
“路上注意安全!”想了一會兒還是沒說出來。
“嗯。”語聲裡不難聽出些失落。
這一次那男人是真的大刀闊斧地向前走去,背影裡透著陰鬱。
“秦嶼斌,早點回來。”眼看男人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莫琴琴再也忍不住了,高聲喊著。
男人聽見莫琴琴的喊聲,那絲陰鬱的心情立馬不見了,伸手朝背後揮了揮不見回頭。
他怕回頭就不想走了。
直到看不見男人的身影后,莫琴琴才回到房間繼續備課。
等備完課手都發酸了,看了下時間,下午三點。
這個時間午飯過了,晚飯還早,但肚子卻在抗議,認命的去廚房做飯。
以前都是男人做飯,她幫忙打雜。
以前男人每次進來後都顯得廚房很小的樣子,現在他走了,反而覺得空蕩蕩的。
不適應,不舒服,難受,複雜的情緒混雜在莫琴琴心頭,好像有什麼阻攔著一些要破殼而出的東西,她不明白,反正現在不好受。
胡亂扒拉完一些東西就找點事做,省的胡思亂想。
幾天後,下午放學時間。
“同學們,明天就是寒假了,雖然休息,但也要記得每天覆習一下課本哦,還有寒假作業記得寫。
好了,放學吧,寒假愉快。”在講臺上叮嚀著。
“老師再見!”
哪怕是放寒假,我也沒準備回去。
修路的同時在沿路也有修建訊號塔的,所以現在打電話開影片方便多了,至少不用跑山頂挨凍了。
爸媽打了幾個電話讓我回去,想著幾個同學家裡的境況,就拒絕了。
其實也不是矯情或者真的那麼大義,可能上輩子一個人習慣了,現在還是一下子沒有辦法適應,哪怕是感受到了家裡人的真心,可自己還是像是隻鴕鳥,只想把自己蜷縮起來。
放假第一天當然是要睡到自然醒才對呀。
拿起手機看的時候已經中午11點半了,在床上賴了一會兒,外面套件媽媽寄過來的羽絨服去廚房。
對面的房間還是關門閉戶,院子內的草木也光禿禿的,教室也安安靜靜,總之一切都是安靜的。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哭了。
如果一直沒有溫暖就不會去奢望,擁有過溫暖就很難再適應冰冷了。
眼前模糊不清,是鍋裡的霧氣還是眼淚,可能都有吧。
迷糊當中,看見一道挺拔的身影從大門走進來,緊接著後面也有好幾道拿著大包小包東西身影跨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