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何為道

原來世界在虛無之前還有世界。

也就是說，他們這方宇宙世界的的確確是被人所創造出來的。

這就引起了陸長生和瞑的無盡思考，那在那個世界之前呢？

是不是創造他們世界之人所在的世界也是別人創造出來的？

這就宛若套娃，根本就沒有答案，甚至細思極恐。

人之所以恐懼，就是源於未知，此刻的瞑便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不敢再想。

看向畫面，這是源於時間長河之外所單獨形成的，不知道緣由，更沒有因果，彷彿是不屬於任何世界，卻又屬於任何世界的古史。

是一名少年，和陸長生長得很像，但性格卻完全不同。

少年喜歡刀槍，但這個世界卻崇尚著佛法，甚至每天吃齋唸佛就能獲得力量。

少年成了另類，他最討厭的便是佛，假仁假義，把人的偽善演繹的淋漓盡致。

明明他就只是殺了一隻老虎裹腹，卻被一群自詡為佛的僧人五花大綁超度了七天七夜。

說什麼這是殺生，犯了大忌。

少年都笑了，這是什麼聖母。

在空氣中還存有無數細小肉眼看不見的生命，你們每時每刻都在殺生怎麼不說？

少年覺得這些人都有病，但他們卻總是自詡正義，站在道德但至高點對他批判，企圖把他歸化。

少年厭倦了，他每日習武，終於有一天他強大到所有人都打不過他，他逃離了這個國度，他來到了一片更廣袤的世界。

這裡沒有假仁假義的僧人，但卻多了無數罪大惡極的惡人。

比起僧人，他們更加坦率直接。

但比起僧人，他們又更加暴躁嗜血。

阿諛我詐，只為搞死對方，弱肉強食，只為碎銀幾兩。

甚至這些人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

少年又體會到了人性又一本質的慾望，惡。

處於惡的環境，他也逐漸同化，他也到處作惡，沒有人管，隨心而為。

只是他的心不知為何有點兒開始做痛，他從未關注這些，直到他被人拋下萬丈懸崖。

生死之間，他突然悟了，原來他放肆縱容是來源於大腦的本性，毀滅！

人之初性本惡，一切美好，人的大腦下意識的念頭就是摧毀，一乾二淨。

為了防止人腦的毀滅，心孕育而生，誕生了一種能被教化的名為心靈的東西。

壓制大腦原始的惡，淨化出了理智，把心放在首位，看待這個世界會多出一種隨心坦然和愛。

但心最難把控，扭曲的十分厲害，就比如那群聖母禿驢。

少年發現，原來人善惡的本質只不過是腦與心的爭奪。

少年想明白了，所以他入了魔。

人類的慾望把這個美好的世界染的面目全非，他覺得世界就應該純粹，人這個物種就不應該誕生。

只要沒有了人，這個世界就會美好。

他屠戮蒼生，釋放原始的惡，他也救世濟民，釋放心的善，有時善，有時惡，一念神魔。

但隨著他不斷成長，慾念越發強烈，他發現自已又有了一種控制不住的原始慾望，性。

受到大腦的強烈刺激，他知道，這是大腦為了對抗心又在人身上演化的另一武器。

少年很是厭煩，但他也發現無數動物也是如此。

他試著接受，依靠他強大的武力，他不多時便建了一個龐大的王朝，這個王朝裡不是他的妻兒，就是他的子孫。

他沉淪於性，歌紅酒綠，一曲唱罷，又點一曲。

只是他逐漸感到空虛，是心發出的求救，告訴他這些沒有意義，別再沉淪。

他真的好煩，逐漸暴躁，他直接挖出了自已心，丟到一旁。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但少年只是淡淡道：“接著奏樂接著舞。”

看了眼撲通的心臟，少年頭也沒回的進入了閨房。

他本以為他就此可以無止境的享樂，快樂。

但是他錯了，即使他沒有了心，拋棄了一切心靈教化所產生的道德，但他依然空虛。

他迷茫了，卻又好像感悟了。

“蘇靈魂？”

這一刻，他天人交感，悟出了一個字，道。

“何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