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搖搖頭,輕嘆口氣。
“李陽,血骨屍的事,是我讓人去的,跟婷婷沒關係。”
“你們三個的事,還是你們三個說吧。”
說完,白老爺子起身就走了。
我心裡亂糟糟的,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婷婷。
如果不是要等到晚上,看血骨屍跟玉棺有沒有變化,我絕對不會留在白家吃飯。
現在跟白婷婷見面,只會覺的尷尬。
白婷婷走過來,昨天見她的時候,眼睛還是紅腫的,今天看起來好多了。
“婷婷姐,我跟陽哥已經找到收拾血骨屍的辦法了,等今晚就能看到效果了!”
在白婷婷坐下來後,小武立馬找話題,緩解尷尬的氣氛。
白婷婷則是一直望著我,她在等我說話。
但是我又能說什麼,白老爺子說人是他叫過去的,或許真就是我錯怪她了?
白婷婷為什麼留在我身邊幫我,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到答案。
難道一個婚約,真能讓她這麼堅定嗎?
再說婚約在白老爺子跟我爺爺翻臉後,就跟作廢差不多了,以至於我都不知道婚約的事情。
白婷婷見遲遲不說話,她聲音哽咽的問我。
“李陽,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我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直接否認,從頭到尾她幫上我不少忙,可能是有目的的,事到如今我也認了。
我跟她說沒有不相信她,只不過當時知道血骨屍被帶走,一時間太生氣了。
我們找那麼長時間了,最後卻被人截胡。
費勁八叉的給別人做嫁衣,這個換誰都會生氣吧?
白婷婷說當時是為救我,才會叫白老爺子去的。
但是她也沒想到白老爺子會讓白家去人,將血骨屍和三紅女鬼帶回來。
白婷婷的解釋看似合理,邏輯上也沒問題。
但在我心裡,卻一直想不通,白家要是真是幫忙的話,為什麼要一棍子把我打暈?
難道我醒著影響他們做事了?
還是說把我打暈了,我就不知道是他們了?
再加上白婷婷來找我,出現在我身邊,一心一意的幫我。
這兩個問題我真是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甚至現在我都想直接問出來。
可是看完爺爺的信後,我不能再像以前跟個傻小子一樣,一點城府都沒有。
我向白婷婷道歉,承認血骨屍出事後,我太激動了。
白婷婷眼淚汪汪的望著我,豆大的淚珠嘩嘩往下掉,讓人心疼。
她說我要是不相信她的話,等有機會一定會弄死我的。
小武被白婷婷嚇一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婷婷姐,你弄死陽哥?”
白婷婷氣沖沖的吼道,“我那麼幫他,他卻不信我,我為什麼不能弄死他?”
我心裡怦怦直跳,彷彿又回到我們剛認識的那一天。
當時白婷婷能把我的飯桌掀了,我相信她真可能會弄死我。
她都已經對我起殺心了,我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在誤會解開後,我們三個坐在涼亭裡開始聊其他的事情。
白婷婷問我跟小武是怎麼找到處理血骨屍方法的,她說當時白家把血骨屍和三紅女鬼運回來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我老老實實的將東山老鬼的事告訴她,還有後來東山老鬼給我的青銅幣。
白婷婷也不知道青銅幣的來歷,我跟小武又繪聲繪色的給她講一遍。
“希望有用吧,否則真的麻煩大了。”
“李陽,你跟東山老鬼的事,你別忘了,一定要提防著點!”
我重重的點頭,本來還不怎麼在意。
但這次過後,青銅幣可能會被白老爺子扣下,我也不打算把血骨給東山老鬼,他估計會心態炸裂的。
等到那個時候,可能真得死一個了。
白家準備的晚飯很豐盛,最起碼對於我來說,這就是山珍海味,從小到大第一次吃到這麼豐盛的晚飯。
我們吃過飯後,就一起上樓去看玉棺了。
在青銅幣放進血骨屍嘴裡後,玉棺就真的沒有再被染成血色了。
那種鮮豔似血的怨氣沒有繼續往上蔓延了,只是看不出有沒有往下降,可能時間還短,想要完全化解還需要更多時間。
白老爺子在觀察完玉棺後,連連點頭,說青銅幣算是有點效果,等明天就知道能不能化解血骨屍的怨氣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跟小武就打算明天再過來。
白婷婷插嘴建議我跟小武留下,在白家住一段時間。
可是看白一峰的表情,我感覺他並不是很歡迎我們。
白老爺子倒是沒說什麼,說現在算得上是非常時期,不一定會發生什麼,我跟小武在白家住幾天也行。
我長這麼大,就住過二叔家裡,除此之外沒住過別人家。
再說白一峰也不歡迎,我跟小武還打算回我那裡去住。
在回去的路上,小武像是有什麼心事,我問他怎麼了。
小武嘴上說沒事,可神情卻與他的回答截然相反。
我讓他有什麼就說,現在這個時候,有事就別藏著。
小武猶豫片刻,支支吾吾的問我。
“陽哥,你真的相信婷婷姐了?”
我問小武這話是什麼意思?
現在我被這些人耍的都快神經了,在聽到小武這麼問我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白婷婷讓他來試探我的。
然而小武卻說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感覺白家不可信。
但是他並不針對白婷婷,只是感覺白家去青石村,帶走血骨屍跟三紅女鬼,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我認真的看一眼小武,他說的這些,跟我心裡的疑慮不謀而合。
可現在主動權在白家手裡,我們沒得選。
血骨屍和三紅女鬼被他們帶走了,現在青銅幣又拿過去了,估計夠嗆能再拿回來。
血骨屍和三紅女鬼的事,下一步再怎麼發展,只有白家能做主。
當然我會盡可能的讓白家將血骨徹底銷燬,不光是替天行道,也是為我自己著想。
那東西都養成有血有肉的屍體了,還跟我一模一樣,讓血骨落到其他人手裡,我肯定不放心。
晚上回去後我沒有休息,而是拿出扎紙人的工具,準備扎兩個請神紙人,以防不測。
白婷婷和白老爺子的話,應該不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