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二合一）老實不老實，煉器初體驗，新的融合方向
“小羅，你真把那什麼名刀送出去了？”
唐炳文揹著手，看著神秘斗篷人遠去的背影，表情無悲無喜。
“送出去了，沒辦法，事關咱們同門性命，不得不給啊。”
羅素站在唐炳文旁邊，剛剛肉疼的表情還有殘留，現在的眼神還有心痛在裡面。
“是嗎？”唐炳文斜了羅素一眼，“你真的信了他的話？”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都跪下求我，叫我爺爺了。”
唐炳文一言不發，就默默的盯著他。
“不是，門長，您這麼看我幹什麼？”
“小羅啊。”唐炳文拉長了聲調，語氣略帶感慨的說道：
“你的品行，我是知道的。”
“這就咱們倆，你可以出戏了。”
“好的，門長。”羅素收起虧了八百萬似的表情，“您還別說，這老實人，難當啊。”
“不老實的人，也不好當。”唐炳文也嘆了口氣。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默契的笑容。
“小羅，那把刀你動了手腳了嗎？”
“沒動多少。”
“沒動多少，是多少？”
“就——”
“除了手腳，都動了吧。”
“……”
“小羅啊……”
“誒。”
“你若是再練成丹噬，這門長之位恐怕非你莫屬啊……”
“不說這個了，我帶你去看看唐門的秘籍吧，別抱太大希望。”
“那些能練的，安全的，都在咱老一輩腦子裡裝著呢。”
“……”
駐川省東瀛異人攻堅隊臨時總部。
土原賢二將石川雄一郎帶回來的刀放回錦盒裡面，嘆了口氣，“石川君，辛苦了。”
“土原先生，這把刀有什麼問題嗎？”
土原賢二挑了挑眉，詫異道：“你沒開啟看看嗎？”
石川一臉尷尬，為了交易吹雪，他是跪下求爺爺，求奶奶。
臉都快丟盡了。
一拿到盒子就下山了，哪裡還顧得上檢視？
土原看著石川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麼。
總不能說，你拿來的這個像吹雪，但是裡外完全不是一個東西吧？
“假的進攻路線和帝國佈局，都交給唐門了吧。”
“交了，他們在有認真的看。”
“那就好，能夠讓他們緊張一陣也好。麻煩石川君將唐門的地圖畫出來吧，終於能窺到神秘唐門的冰山一角了。”
“沒有問題。”石川雄一郎臉色好了一些，重重點了點頭。
“總之，辛苦石川君了。接下來，還請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
“對了，土原先生。”石川剛到門口，又走了回來，“我們石川佛劍流，您是聽說過的。”
“那是當然，帝國劍道柱石的石川家，誰會不知道呢？”
聽了土原的話，石川臉上隱隱露出自豪之色，但是這種神情一閃而逝，隨即變得凝重起來。
“佛劍的真劍狀態，能在劍上包裹上一道生命之輝，只斬死物，不斬活物。”
土原點了點頭，認真的看著石川，示意他繼續說。
“修行佛劍，我們必須要保持平和、慈悲的心態，貼近自然，感受萬物。”
“然後，我就感覺到，那個唐門的隱刀——”
“可能不是人。”
土原睜大了眼睛，不由得站了起來，“不是人？石川君，你的意思是，他是妖魔鬼怪嗎？”
“很難描述的一種狀態，明明身上纏繞著死亡的味道，卻又有生命的輝光。”
石川雄一郎搖了搖頭，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活死人，這種說法更貼切一些，又或者，用這片土地的話來講——”
“穢物邪崇。”
土原眼中光芒閃爍，過了一會兒後，他露出笑容，“石川君，這是很重要的情報。”
“如果真是這樣，就得奏報本土，讓家裡派過來一些僧侶了。”
“能幫到土原先生就好。”
“都是為了帝國，帝國萬歲。”
“萬歲！”
……
唐門門長果然不會騙自家人。
羅素接收了影分身的記憶，發現門內秘籍，還真沒有正常人能練的。
比如毒人，練了動輒發瘋暴死。
又比如改造身體，弄個機關義肢啥的。缺點就是義肢內毒素容易回流到身體，容易自殺。
還有縮骨駐顏的禁術，先把大骨頭摘除，面板毀掉，然後用機關術和人造皮替代……
羅素看著都頭皮發麻。
不過，對他倒是挺有啟發的。
而他寫下的，在綿山各位前輩的修煉心得，則被唐炳文藏到了地下。
門長給出的理由就是：
當這世間不允許隨意殺人的時候，這些關鍵法門才能堂而皇之的放出來，不用擔心有外傳的風險。
羅素表示理解。
反正這樣的時代也不遠了，到時候把老一輩的東西，全記下來，統統學掉。
思緒迴轉，羅素看著眼前的煉器工坊，不由得露出意外的神色。
本來他以為煉器作坊會是武俠小說中，簡陋的鐵匠鋪的樣子——
燃燒著的火爐，呼呼拉動的風箱，還有光著膀子，大汗淋漓的打鐵大漢。
但是眼前的工坊不是這樣的。
雖然有些簡陋，但是的確有流水線，有分工作業。
不過，眼前的工坊，裡面沒有火爐。
這個露天的只是研究材料和藥物。
鍊鐵的火爐在山洞裡，爐子冒出的煙氣經過處理，已經變成無色無味的。
要不然，唐門不可能將山門隱藏得好好的。
羅素分出兩個影分身，在材料工坊和藥物工坊記憶各類原材料的形狀、氣味和手感，以及初次提純，化合的步驟。
真身則是來到了山腹中的鍊鐵工坊。
在這裡。
李鼎袒露著上半身，拿著大錘子，用力的敲擊微微發紅的鐵塊。
火星四濺，然後撞在他的護身炁上，變成閃著光的鐵渣，掉在地上。
他腳下已經累積了厚厚的一層黑渣。
李鼎旁邊，還有兩個四五人操作的鍛錘，在不停歇的工作。
這裡鍊鐵的高爐有六個，每個爐腹都有四人合抱那麼粗，高近十八米。
高爐散發的熱量巨大，羅素感覺這裡的空氣都是高溫的紅色。
李鼎看到羅素來了，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埋頭苦幹。
他正在打造唐門機關——十二連弩的主件。
唐炳文帶著石川雄一郎溜了一圈，石川看過的地方，唐炳文也記下了。
然後就讓李鼎帶人加班加點，在這些地方多弄些機關。
不但李鼎，這裡打鐵的，淬火的，鍊鐵的，新增燃料的，甚至還有用土木流注踩供風箱的。
每個人都很忙，都憋著勁，要給即將來犯的敵人來個狠的。
羅素在一塊沒人用的小鍛臺上，練習起來。
所謂煉器，就是研究出適合的材料，然後用特殊的手法進行熔鍊，鍛打，最後形成能用炁溫養的器物。
李鼎他們用蠻力打造的，是機關，用的也不是煉器術。
當然，鍛打技巧也是煉器的一部分，常人要是從學徒進入正式師傅，就得需要一兩年。
上面還有中級師傅和大師傅，最後是宗師。
光是大師傅，差不多就得耗盡普通人一生的時間，去練習，去領悟，還不一定能成。
宗師，就更加玄乎了，在異人中，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只不過對於羅素來說——
【基礎鍛打：能用金屬打造出想要的形狀。兌換需要：50積分。】
【中階鍛打：可以用特殊方式，打造外面看不到的簡易內部結構。兌換需要：100積分。】
【高階鍛打：可以用極為精妙的技巧，打造內外都很精細的結構。兌換需要：200積分。】
到大師傅的時間，大概需要四個時辰吧。
當許新來鍊鐵山洞送材料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個一模一樣的羅素在“噹噹噹”的打鐵。
速度，準確度以及鐵塊的成形速度，都跟李鼎差不多了。
差的也只是一點點揮錘過程中的韻味罷了。
“不是，你這什麼情況？”許新雖然煉器是個半吊子，但是基礎的眼力還是有的。
怎麼說呢。
就挺離譜的。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羅素的鍛打水平已經將他甩在身後了！
他還想著晚上的時候，找羅素學習那神秘的洞天存取秘法呢。
但是現在看來，估計要等等了。
羅素一個人的產量，都快頂的上那兩個大鍛錘了。
哦，還有一個羅素的分身在幫忙高爐鍊鐵。
“許新啊。”李鼎打出最後一片連弩元件，走到許新的身邊，“伱告訴外面的人，運材料的速度再快點吧？”
“啊？”許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還沒從羅素搖身一變，成為鍛造熟手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李鼎怔怔的看著賣力打鐵的羅素，嘆道：“我感覺小羅正在悟道中，別耽誤人家修行。”
“悟道？什麼道？”
“宗師級的鍛造。”李鼎幽幽的聲音從嘴裡飄出來，“這一次唐門歷史上最年輕的鍛造宗師，恐怕再也無人能夠超越了。”
啥玩意？
我練了四年也就中級師傅的樣子，師弟一天就成了？
等等，或許還不到一天。
這什麼天賦？
用啥換的？
我能有嗎？
許新陷入了對自己人生的懷疑之中。
羅素並沒有關注其他人，他沉浸在鍛鐵的快樂中。
唐門的禁術中，機關術、縮骨駐顏等等禁忌改造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
這些“外科醫學技術”既然能用在人體上，那麼能不能用在鐵上了。
由外而內的鍛造，是不是能用炁和技術結合，對鐵的內部進行改造呢。
耳朵中，不同姿勢打鐵的聲音開始有了細微的差別，鼻子甚至能聞到各種金屬中，不同的味道。
他眼睛明亮，彷彿透過鐵皮，看到了內部的構造。
而在李鼎和許新的眼中，羅素的揮錘速度開始有了一種特殊的韻味。
他鍛造的鐵刺，彷彿是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
羅素拿著的錘子，一會像針一樣輕盈靈敏，一會兒像刀一樣，精準迅捷。
明明是個錘子，卻有種看到各種外科醫療工具的錯覺。
羅素的眼睛越來越亮，揮錘的速度越來越快，他能感覺到鐵刺的內部。
那裡各種細小的分子通道，在他的捶打下，變得井井有條，光滑而順暢。
外部也在他的鍛打下，變成適合刺殺和持握的形態。
各種材料糅合在一起的鐵刺，像一個疾病纏身的病人，在恢復成他本來就健康、有活力的樣子。
當。
最後一聲，輕靈而浩蕩，鐵刺嗡嗡的顫動，發出新生般喜悅的聲音。
“成了！”李鼎滿臉激動。
【宗師鍛打（羅素專屬）：能隨心所欲的鍛打金屬，讓它們能更完美的結合，形成精密而高效的行炁結構。兌換需要：500積分。】
【基礎煉器：能煉出可以行炁的器物。兌換需要：1000積分】
羅素長出一口氣，用手指劃破右手，將血液滴在了還未冷卻的鐵刺上。
哧——
青煙從鐵刺上升起，羅素深吸一口氣，將這些毒煙吸入體內，免得同門遭到誤傷。
李鼎走了過來，看著泛著青紫色的鐵刺，伸出大手用力拍在了羅素的肩膀上。
“好小子！大老爺果然沒看錯你，你現在是我唐門的煉器師了！”
羅素微微一笑，剛才的體驗，特別的爽。
在打鐵過程中，彷彿一切煩惱都在丁丁當當的聲音中，消失、粉碎。
殺敵的戾氣都在打鐵的過程中，被驅除的一乾二淨。
鬼滅-累：真神了！難以想象，我竟然看你打鐵看了快一天了。
一人-羅素：有這麼長時間嗎？
火影-大蛇丸：有的，我在計時。一共用了二十二個小時二十二分鐘。
鬼滅-累：厲害了，蛇哥。不過，你為啥要計時？
火影-大蛇丸：我在計彌豆子血液被@一人-羅素血液吞噬的時間，還有她的血液吞噬@鬼滅-累血液的時間。
一人-羅素：蛇巨研究出彌豆子血液的特性了？
鬼滅-累：等會？為什麼我不能吞噬彌豆子的血？人與人之間有差距也就算了，鬼與鬼之間也有？
火影-大蛇丸：你明白就好。
鬼滅-累：……
火影-大蛇丸：彌豆子的血液，除了血脈等級比較高之外，突出的是高速癒合的特性。
火影-大蛇丸：還有微弱的適應環境和破邪屬性。
火影-大蛇丸：而且，在吞噬融合千手繩樹細胞後，上面三種特性會有所增強。
火影-大蛇丸：但是不畏懼陽光的話，應該得等到彌豆子進化多次之後，才會有這個屬性。
一人-羅素：適應環境？蛇巨，如果吞噬了這些血液，能靠自己緩緩適應陽光嗎？或者，能抵抗破邪類的招數？
火影-大蛇丸：有極大的可能，但是需要很多資源培育。怎麼，有情況？
一人-羅素：今天，不，昨天，我碰到一個東瀛人。他大概有些佛類的破邪屬性，讓我很不舒服。
鬼滅-累：那怎麼辦？彼岸花雖然知道特徵，但是發動人力去找，很容易驚動無慘。
鬼滅-累：我的天賦好像沒法遮蔽那麼多人的行為不讓無慘發現。
火影-大蛇丸：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彌豆子喝你的血去進化，能節約些時間。@鬼滅-累
鬼滅-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