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敵進我退
小野新之助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他嘿嘿一笑，揮手示意底下人把屍體搬走。
比壑山忍在他的帶領下，在東瀛打出了不小的名聲。
隨著東瀛的野心膨脹，統治者們便把目光投向了本土的異人們。
比壑山忍屬於其中實力比較強的，他們為東瀛軍部暗殺炎華政要，獲取情報，立下了不少功勞。
就連軍部的一些人和陰陽師世家都眼紅不已。
二階堂瑛太和安倍茂樹就是兩方勢力派來爭功勞的，卻沒想到被小野新之助的氣魄折服，暗地裡成了比壑山忍的人。
“你說的沒錯，茂樹。根據歸順之人的情報，這些人用毒，殺人時一擊不中，遠遁千里。”
小野新之助眼睛裡露出懷念的神色，“是我們的同行啊。”
“您是說，炎華的唐門？”
“沒錯。那種遠處釋放風彈的，應該不是忍術，而是法器或者忍具。”
小野新之助腦中回想起屍體的創口，語氣篤定道：“我們必須主動靠近，不然會一直被動挨打。”
“而且，單對單，大多數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次唐門來了不少好手啊。”
他又想起另一群人的死狀，那些人全都是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被一擊致命。
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終於要進行一場像樣的戰鬥了。”小野新之助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白色長鬚，有些興奮道：
“所有人，以四人為一小隊，由中忍負責帶隊。每支小隊相距不得超過二十米。”
“每名上忍負責四支小隊，阿京，左近右近，茂樹，瑛太，你們跟著我！”
“是！”
“我這把老骨頭，也得動一動了，要不然，都快要生鏽了。”
小野新之助雙手拄著木杖，長髮無風自起，藍色的炁環繞在他周圍，像水波一樣，向四周擴散。
忍者們猛地抬頭，隨後便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又將頭低了下去。
但是士氣已經和剛才不同了，他們眼中滿是狂熱和激動。
面前這位冠以忍頭稱號的男人，可是響徹東瀛的“蒼髮惡鬼”！
能與這樣的傳說並肩作戰，就算身死，也是一種榮耀！
安倍茂樹皺了皺眉，“大人，這種規格，是不是太看得起炎華人了？”
“之前那些傳承已久的名門，被我們打的潰不成軍，這一次的唐門只有一家，真的需要全軍出動嗎？”
“茂樹。”小野轉過頭，冒著藍光的眼睛彷彿充滿了智慧，“現在敵人有兩個隊伍，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配合，我們的蹤跡都被發現了。”
“那個可以釋放風彈的法器，對我們威脅太大。它雖然無法殺光我們，卻可以消磨我們的精神！”
安倍茂樹悚然一驚，額頭冒出冷汗，“然後，他們會在我們精神鬆懈的時候，刺出致命一刀！”
“沒錯。”小野一臉欣慰，緊接著，表情便凝重下來，“這就是唐門與其他組織不同的地方。”
“他們只在乎任務的成功或者失敗，而不在乎別人的評價是光明偉正，還是卑劣陰險。”
“這……”
“這和我們簡直一模一樣，哈哈。”小野收回藍色的炁，恢復成年邁老人的樣子，目光卻更加深邃起來。
“所以，對待另一個我們，必須全力以赴，任何的小覷，都會招來滅亡之禍。”
“受教了，大人。”安倍茂樹深深鞠躬，臉上滿是敬服。
“老爺子。”瑛太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這一次的敵人，我可以隨便砍吧？”
“當然，瑛太。”小野新之助走出指揮帳篷，張開雙臂，“這裡的一切，都是將是我們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嘿，嘿嘿嘿。”瑛太低笑起來，“這就是我和蛭丸喜歡你的原因，這裡就應該用刀來征服，而不是叫什麼共榮圈的玩意。”
“管他們呢！我們先去戰個盡興。”小野看著忙碌起來的眾人，想了想，然後道：
“對了，新來的倉田總二和島田一郎，讓他們跟上，我習慣在家裡留下不熟的人。”
“明白，我去安排。”安倍茂樹行禮離開。
小野新之助看向連綿的青山，不由得露出嗜血的笑容：
唐門，不知道你們的血，甜不甜？
……
“比壑山忍應該意識到我們在算計他們。”
羅素坐在山洞中間，用手畫了一張新的地圖，石子分為三堆。
一堆代表全性，一堆代表比壑山忍，最後一堆是唐門。
“他們可能會要求綿山周圍的駐軍進來圍剿，但是這種可能性不大。”
“外面的局勢不允許日軍再分散兵力。”
羅素用手點了點比壑山忍的那一堆石子，“他們，要麼龜縮防禦，要麼主動出擊。”
“大老爺，您覺得比壑山忍會選哪種？”
“出擊。”唐家仁毫不猶豫的說道：“龜縮就是等死，他們應該不會這麼蠢。”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也是這麼想的。”羅素撥弄了一番石子，皺起眉頭，“就是不知道他們會選擇怎麼樣的方式。”
現在的劇情走向已經跟原著不一樣了。
既然如此，不如代入到敵人的角度去想想。
唐門像獅子圍獵水牛群一樣，尋找一擊致命的機會。
這讓忍頭的大範圍偵測雷達直接失效，相當於斷了比壑山忍一臂！
沒了忍法“漣”，唐門的幻身障只要不遇到上忍，幾乎就是無解！
他們不知道唐門具體人數，就算用人海戰術消耗，從目前戰果來看，也只是送羊入虎口。
如果忍辱負重撤退，也要被追著尾巴打，損失也許更加慘重！
比壑山忍看似有的選，其實沒得選！
想到這，羅素不由得鬆開眉頭，緩緩露出笑容。
“小羅，你想到了？”唐家仁率先發現羅素的變化。
“我想，他們會全力以赴，而且，忍頭也會來。”
羅素將他的分析說出，唐門眾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心中振奮。
當初中華異人界名門盡出，狙擊比壑山忍，卻折戟沉沙。
本以為唐門可以靠幻身障和暗殺手段完成刺殺忍頭的任務，卻在羅素那裡聽到了剋制唐門的忍法“漣”。
他們嘴上雖然沒說，但是對這次任務還是抱有悲觀態度的。
但是現在，羅素的一番操作，竟然讓忍頭從中央帥位走到陣前！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們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唐家仁和羅素。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唐家仁心湖也有一絲絲波瀾，他沉默了一會，然後看向羅素。
“小羅，你有什麼計劃？”
“我的計劃是——拖。”
其他人面露疑惑之色。
目標已經將脖子遞過來了，想辦法幹掉他們不就行了？
萬一把人拖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