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詫異的是, 四皇子登基之後的第一件大事竟然不是立刻舉辦先皇的葬禮,而是頒佈聖旨。

強國不和親,以後公主不必再和親。並且下定決心要收服漠北。

宸佑宮中:

“裳兒,你這下放心在宮中修養吧,這一路奔波人都瘦了。”

賢太妃輕輕拍打懷中的女兒,昨夜宮中大變,宸佑宮愣是沒有一丁點動靜。

如今宮中尚在位的先皇嬪妃也就只有賢妃和敬妃了,四皇子登基,敬妃便是太后。

而二皇子被封為瑞 王,賢妃則成了太妃。

瑤裳心裡後怕,她不安的說:“母妃,如今四弟登基,恐怕日後對哥哥心生戒備。”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賢太妃自然也想到了。

昨夜動靜那麼大,莊妃死亡,後宮之中卻無人敢悼念。

勝者王侯敗者寇,哪有什麼兄弟情深。

冬雪一日下的比一日大,沒有要停的節奏。

李霄雲站在摘星樓最高處,從上往下,似乎整個天下都盡收他眼中。

這麼多年,終於讓他等到了。

他的父皇眼裡一直沒有自己的位置,甚至於對自己母妃的寵愛,也是源於其背後的財力。

每當需要用銀子時,才會來母妃宮中看望。

他記得小時候,皇帝因淑妃而生了自己母妃的氣,硬生生讓敬妃在她己宮殿門口跪了一天一夜未曾起身。

寒冬臘月的,敬妃賭氣不喝藥,身體就徹底落下了病根。

而敬妃又把對先皇的怨氣,全都轉移在了小小的孩子身上。

從他記事起,便總會遭到打罵。

小時候的他總被拿來與李扶風比較,那種被人壓一頭的感覺持續著他整個成長過程。

李扶風被無視後,皇帝的目光又轉移在二皇子身上。

既然李聞景文采出眾,那他便專注武略,一心想要壓他一頭。

他從心裡厭惡皇帝,他濫情、無能、軟弱,貪色,根本不配當一國之君,甚至不配當一個父親。

可他又不得不屈服現實,想要成為皇帝最驕傲的兒子。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他的睫毛上,霧濛濛的擋住他的視線。

眼角似乎有溫熱的淚水流下。

如今,他終於大權在握,再也不必費盡心思去做那些事情了。

“皇上,榮王來了。”

小太監一聲通報便打斷了皇帝的思緒。

“微臣參見皇上。”新皇帝剛一上位,便封了二皇子做榮王。

沒有封地,而是特意取單字擬作封號。

“皇兄來的正好,朕正想與你商討關於追究亂臣賊子李扶風的事情。”

李霄雲後退一步,與李聞景站在一起。

“皇上說的是,只是邊關又傳來急報。”李聞景從懷裡掏出一份書信。

李霄雲大致看了一遍,便緊緊握住,臉色鐵青。

“赫連玦竟然不把朕放在眼裡,屢屢進犯我朝邊境。”

“實在是欺人太甚。”

“只要有朕在,就絕不容許他們再踏入城牆一步。”

李霄雲說完,又想要派人前去邊境。

但此時邊境全都是李扶風的人,他貿然前去,得不償失。

“依照皇兄之見,應當如何處置?”

“臣以為,此時大敵當頭,我們應當統一戰線,擊退敵人。”

“李扶風他們熟悉邊關戰事,便由他戴罪立功與赫連玦戰上一戰。”

李聞景像是早有準備,緩緩說出心中的見地。

此話新皇帝倒是十分滿意。

“那就依照皇兄說的辦,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

“皇上,李扶風他們已經接到旨意了。”

“只是,只是,”

回話的人不敢說話。

“只是什麼?”

李霄雲大約猜到了什麼,他眼神示意侍衛繼續說。

“李翊安當眾將聖旨撕了個粉碎。還說,”

“還說北辰國不是皇帝您一個人的國家,也是千千萬萬子民的家園。”

“他們自會拼上性命守護百姓。”

聽到這話,李霄雲並不意外。他好像看到小時候那個總愛聽武戲的小孩,一瞬間長大了。

“你下去吧。”

“是。”

侍衛臨走前偷偷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竟然沒有生氣,還掛著一絲微笑。

他看了一眼趕緊壓下心中的詫異低頭走出去。

邊境:

“殿下,五殿下這個樣子該如何是好?”

秦非晏眼看著一個好好的孩子變成整日不知休息沉迷練武的樣子,滿心擔憂 。

他就這一個親外甥啊。

“隨他去吧,只要不傷著自己。若是偏要壓抑著情緒,反而有傷身體。”

李扶風又遞給秦非晏一瓶藥,是江羨特意配製的安神藥。

“晚上給他吃上一顆,緩解疲勞。”

這些日子,李翊安整日都在練武,秦非晏是下了戰場便來看著他。

生怕他一個想不開就出意外了。

好在還有雀然姑娘一直陪著。

“師姐,師姐!”

“怎麼了?”

江羨大老遠就看見雀然急衝衝的跑過來。

“李翊安他好像沒事了。”

“他想開了。”

雀然的聲音帶著激動與意外 。

江羨也很驚訝,不過快些走出悲痛才能更好恢復。

“他說他要上戰場。”

雀然此話一出,江羨便覺得前面那兩句是在開玩笑。

他這個時候上戰場一個情緒不穩定,到時候秦非晏可如何是好。

“不可!”

這邊李翊安走進軍帳中,要李扶風給他安排上戰場。

“你不能去。”李扶風一口回絕。

“上戰場絕非兒戲,你太沖動了。”

面對這個比自己只大一點的哥哥,李扶風壓根沒把他當哥哥,在他眼裡和弟弟差不多。

“怎麼別人就可以為國犧牲,我就不行?”

“我不是北辰國的人嗎?”

“難道我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不是命嗎?”

“憑什麼他們死得,我就死不得?”

李翊安爭得面紅耳赤,他不明白為什麼不可以。

“他們能守軍令,你到戰場上只會添亂。”

“他們是為國捐軀,你是什麼?你是逃避痛苦、一心求死的懦夫。”

“等你真正想明白了,自然需要你去守衛國家。”

李扶風扔下話,便走出去了。

只留下李翊安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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