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示意他不要說話:“聽到外面的聲音了嗎?他們是在找你呢!”

殿外驟然燈火通明,盔甲刀劍在夜中異常響亮,侍衛的腳步聲陣陣作響。

這麼大陣仗,定然是在抓刺客。

“你為什麼要救我?”黑衣人知道自己暫時不會有危險,這才放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江羨問道。

“少虞。”少虞按著自己不再流血的傷口,索性躺在地方休息。

“少虞,是個好名字。”

“待會兒你不要出聲,藏好。”江羨確認他無事之後,匆匆交代一句。

隨後示意小來到淨室處理。

整個承光殿加上江羨和小來,也就總共5人。

其他一個粗使跑腿太監和另外兩個打掃的宮女,每日干完自己分內之事後,晚上都是統一的住所休息。

除非皇帝傳喚,否則並不能直接待在承光殿留夜。

“你是專門來行刺沈晏的吧?”

“想必你是你們中第一個傷到他的。”

江羨扶手而立,語氣不容置喙。

這時的她不似剛剛溫和,而是身為皇帝在詢問。

“你害怕了?”少虞聽到對面人的話,臉色瞬間有些怒氣。對江羨的稱呼也從陛下轉換成了你。

“我還以為你與傳聞不同,沒想到是我想多了。”他站起來欲走,抬腳時又停下來向江羨抱拳作禮。

江羨看著他這一連串動作,不由低頭啞笑。

“外面都是在找你的人,你要往哪走?”

“我這宮裡可到處都是沈晏的耳目,想必你剛才也見識到了。現在只要你踏出內殿一步,必定會被發現。”

少虞聞言,回頭望向江羨,想從她的臉上證實她的話是否屬實。

“我這宮裡還少個琴師,不如你就留在這裡。”江羨猜到了他不會走。

少虞神色一頓,這皇帝到底想幹嘛!

世人不都說佞臣沈晏,草包江羨。

怎麼竟然和傳聞有這麼大出入?他正欲反駁,可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心中更加震驚。

“畢竟沈晏不是一日能殺掉的。”

“不是嗎?”

江羨似遺憾地搖搖頭:“今日多謝你替朕處理了一個眼線。”

“公子,奴才帶您去休息。”

少虞還停留在原地,今夜資訊量實在太大了。

小來見他腳步沉重,立刻攙扶他到榻上休息。

玉春殿中:

“司南大人,督公傷勢如何?”

“爺他沒事吧?”

“千歲爺吉人自有天相!”

汪明禮望向帷幔後的人影。

督公受了劍傷,卻偏偏不允許任何人進去看望他。

司南撩開帷幔一出來,汪明禮和弘文等人便一窩蜂的湧上來。

“莫慌,傷口在下已經處理過了。”

“問題不大。”

司南見狀連忙擺擺手,示意不要擁擠。

“什麼!”

“爺他傷的很重嗎?”

弘文聽到司南的話竟然急出了川字眉。

莫雲那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也有了裂縫。

“到底如何啊?”汪明禮一慣心急,拉住司南的袖子不讓走。

司南是江湖中有名的遊俠神醫,因緣際會下被沈晏請到宮中。

江湖人形容他是:“司南一出手,黑白無常都嚇走!”

這人總是身著一身白衣,丰神俊朗,端的是溫潤如玉。

可懸壺濟世之法,實在是不敢恭維。

一字謂之曰“邪”!

司南上次對受傷又沒有麻藥的人說“問題不大”,結果不吭不響給人刮骨療傷,差點沒給人疼死過去。

上上次給弘文祛毒也說“問題不大”,誰曾想生生讓已經快暈過去的弘文在冰天雪地由五種毒物上身吸毒,那畫面簡直不敢回想。

再上上上次給誰治療頭風時也說“問題不大”,可誰知他竟然趁病人昏睡時在頭頂開顱。後來頭風雖是治好了,可病人頭頂的那塊頭髮也是好長時間才長出來 。

司南一一掃過幾人臉上七上八下的表情,不禁輕笑:“督公只是頸部有輕微擦傷,在下給他擦過藥了。大概一個時辰之後自會醒來。”

他怎麼可能拿對其他人那樣對待沈晏,這人極其睚眥必報。

“只是?”司南迴頭望了一眼帷幕,欲言又止。

“大人請講!”

如今內殿中只有他們幾人,都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在下說過,督公不能再練那心法。那心法極其霸道,如今有一部分內力在體內亂竄。故而督公總是感覺體內很熱。”

“今日這是使用心法,被內力反噬所致。”

“且等我回去找一藥引,方能成解藥。不過在下也沒有十全的把握。”

司南說罷,便將藥方交給汪明禮,讓他先去準備藥材。

其中有幾味藥材,恐怕宮中沒有,還需要到外面去找。

“多謝司南大人!”

“多謝司南大人!”

太監本就是殘缺之身,與常人不同。若是要逆行修煉功法,雖然能短時間內功力大增。

可卻極為傷身體,是不可逆轉的傷害。

夜半:

花都城中某處,突然有幾隻白鴿自窗戶飛出。

此時承光殿中十分沉靜。

少虞躺在床上盯著屋頂,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耳朵上。

一直等到殿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躡手躡腳的起身。

藉著月光自懷中掏出小型的紙筆匆匆寫下幾個鼓點似的圖樣,隨後口哨一吹便有白鴿飛來。

少虞左右觀看,見並無異樣後才放心綁上信紙。

白鴿伸展翅膀,瞬間便翱翔於空中。

在靜謐幽深的天空中,幾隻白鴿匯聚一起往外飛去。

江羨躺在床上,她聽到少虞翻身的聲音,忍不住搖頭。

這淮南王也太沉不住氣了。

這麼快就要對沈晏發起攻擊,為兒子報仇嗎?

翌日清晨:

“小來,沈晏昨日受傷可嚴重?”江羨聽著宮裡忙忙碌碌的聲音,不知道他們在忙些什麼。

只是看動靜,定然是去玉春殿那個方向。

“陛下,奴才聽說是重傷。”小來不確定道,隨後又扭頭看向身後的少虞。

只聽少虞一聲嘲諷:“重傷?”

“我竟不知自己如此厲害。”

此話一出,江羨便了然於心。

“小來,咱們去看看去。”

“老師受傷,學生豈有不看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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