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回想起今日的事情,仔細想來。

小皇帝確實在他身上動手動腳,倆人爭執間距離極近。

當時沈晏的注意力全放在江羨身上,沒有注意到她到底做了什麼。

現在想來,那時狗皇帝摩挲自己手腕,定然是在把脈。

只是小皇帝何時會的醫術,用的還是司南都不常見的方法。

沈晏腦中一陣風暴:“督公?奴才可否進來?”

此時殿外傳來汪明禮的聲音,打破了沈晏的沉思。

“進。”

“督公,奴才剛剛收到訊息。說是皇上從樂府挑了幾位歌姬和琴師,現在正在承光殿中尋歡作樂。”

“看樣子是不打算給人放回去了。”

“樂府的人不願意了,這會兒帶人在外面求見。”

汪明禮指了指殿外。

沈晏透過窗戶,視線穿過院子往外打眼一瞧。

只見殿外跪著幾個穿紅戴綠的人。

看著甚是煩心。

“讓他們滾。”芝麻大點事兒也來煩他。

“小皇帝年輕氣盛,正是愛好鶯歌燕舞的時候,看到那些美人,哪裡能把持住呢。”

汪明禮這句話,倒是讓沈晏暫時放下了心中疑慮。

“督公,樂府的人來討理也正常。那歌姬並非尋常姿色,放在整個花都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如今皇帝一下子帶走那麼多定然不願意。” 汪明禮不緊不慢說道。

培養人才也是需要花費時間精力的。

“本督再說一遍,讓那些人滾。”沈晏眸色一深,茶杯在桌子發出“砰”的一聲。

汪明禮知道沈晏這是真的生氣了。

“爺您別生氣,奴才這就去辦。”

“樂府最近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那歌姬私下到各個大臣府上演出,可真是賺的盆滿缽滿。”

汪明禮說罷立刻轉身出去。

玉春殿外:

汪明禮前腳剛踏入殿外,一群人便擁上來訴苦。

“汪公公,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樂府的人可都是清清白白的,不敢做那魅惑之事。”其中一男子口齒伶俐,不依不饒。

“咱家看你們都是活的不耐煩。”

“能被陛下看重,是他們的福氣。”

“你們如今這般鬧騰,是覺得自己有理是嗎?”

汪明禮視線這幾人身上來回掃視,渾身散發著寒氣。

幾人被汪明禮的氣勢嚇呆,低頭互相使眼色。

這會兒才真正明白,九千歲是不打算管這個事兒。

“怎麼,還想賴在這裡不走?”

“正好玉春殿中還缺幾個奴才,不如咱家請你們留下來?”

汪明禮語氣微緩,可說出的話卻如刀架在人脖子上般犀利。

“不敢勞煩公公,是奴才們該死。”

“奴才該死,這就走,這就走!”

話還沒說完,只見人影都跑沒了。

“哼!”

“以後不要讓這些人來殿外鬧事。”

“否則咱家便讓你們作花肥。”

汪明禮走之前,還不忘敲打門口的兩個小太監。

“奴才遵命!”

“奴才遵命!”

眼下督公正是心煩的時候,這刺客沒有抓到。

還傷了不少人,連眼線都死了幾個。

這時候又有人來添亂,可不是往火槍口上撞嗎?

玉春殿,是他們想來便來的地方嗎!

此時那幾人慌慌張張跑到御花園中,才敢稍稍停下歇息。

“怎麼回事?不是說千歲爺一貫看不上那位嗎?”

“怎麼如今這般維護。”樂府老張貓著身子,四處檢視沒人之後才敢小聲說道。

另一人擦擦臉上汗水:“我說哥幾個別琢磨這些了。本來今天這個事我就不同意。玉春殿看著清雅極致,可大家忘了那裡是閻王殿嗎?”

“行了,照我說,陛下既然喜歡就隨他去吧。”

“老二說的也不假,況且近日宮中傳聞尚衣局常常往承光殿中跑。想來是千歲爺默許。”

“再怎麼說他也是千歲爺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蔣言話說到一半,便不敢再往下說去。

三人此時心中後怕,今日虧得跑得快,撿回來一條命。

承光殿:

“陛下,樂府告狀的那幾人被汪明禮趕了出去。”小來趴在江羨耳邊輕聲說道。

本以為事情會很難辦,沒想到沈晏根本沒有追究。倒是省去了解釋少虞的身份。

江羨正歪頭躺在榻上欣賞歌舞,聽小來這麼一說,倒是不困了。

“沈晏現在應該沒有心情管這些事情。”

“這陣子,怕他是有的忙了。”江羨放下酒杯,準備出去走走。

她一起身,大殿內歌姬立刻停住所有的動作。

樂師的節奏也跟著停了下來。

少虞抱琴坐在角落裡,眸光緊盯著江羨。

他可真是沒想到,小皇帝挺能折騰。

“陛下恕罪!”

江羨剛抬腳,便見殿內歌姬樂跪倒一片。

粉色衣衫遠遠看過去,像是花瓣落了一地。

“陛下,她們以為是自己跳的不好。讓您失了興致。”小來注意到江羨停下的腳步,連忙附耳解釋道。

江羨回頭看向眾人:“接著奏樂,接著舞!”

舞姬還未反應過來,樂師倒是立刻開始演奏。

“陛下有旨,還不繼續?”小來高聲一喝,舞姬連忙開始繼續跳舞。

“小來,朕登基多久了?”江羨走到院中,抬頭便是四角天空。

小來伸出手指一算,咧開嘴笑道:“陛下,滿打滿算快九個月。”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沒想到來這裡都快一個月了。

“陛下,那舞姬如何安排?”

二人來到承光殿偏殿院中,此處沒有其他人。

“過幾日再說。”

“陛下既然喜歡,那便留幾日。”

玉春殿:

“督公,這幾位大臣遞來的摺子倒是有趣兒。”

“竟然都是說要舉行選秀的事情。”

夜色正濃,沈晏卻仍坐在案邊批改摺子。

汪明禮將涼了又涼的茶遞上前去。

今夜不知剪了幾次燈芯,督公只是休息一日多,便堆積這麼多摺子未批。

“選秀?那些老傢伙是害怕本督往承光殿塞人吧!”

沈晏只看了一眼,隨後便將摺子扔在地上。

汪明禮趕緊上前撿回來,又說道:“樂府的事情想必已經傳了出去...”

“小皇帝那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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