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朝身邊小太監使去眼色。

小安子立馬心領神會,上前厲聲問:“你是哪宮的宮女?”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在這裡做什麼?”

小玉聽到領事公公的詢問,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哆嗦。

“安公公,奴婢,奴婢是鍾靈宮的。”

“奴婢這就離開。”小玉心虛道。

然而小安子卻不打算放過她:“等等!”

“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小安子走上前攔住小玉的去路。

整個過程汪明禮都站在不遠處,狹長的目光盯著他們。

夜色漸漸濃重,將三人的身影越來越長,透露出一種詭異的祥和。

玉春殿內:

沈晏剛想躺下休息,卻聽到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聲音傳入耳中。

“千歲爺!”

“千歲爺!不好了!”

小太監連滾帶爬跑到外殿,想要進去卻又不敢。

沈晏一聽聲音,便知這是汪明禮身邊常跟著的奴才。

他抬眸看去:“說,什麼事兒。”

小太監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內室門口。

張了張口,道:“千歲爺。承光殿那裡有些異樣,您還是親自去瞧一瞧吧。”

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實情。

承光殿裡的景象,他怎麼敢隨便亂說。

沈晏臉色冷峻,起身整理衣服。

小皇帝又在搞什麼花樣?

小太監只覺得眼前閃過一襲紫檀色的衣襬。

隨即才緩過神來立馬跟了上去。

夜色匆匆,沈晏一刻未停。

這邊汪明禮大老遠就瞅見怒氣衝衝的沈晏,他連忙迎了上去。

“督公,您怎麼來了?”汪明禮有些驚訝。

他不自然的拂了一下衣袖,不敢直視沈晏銳利的目光。

身後的小安子立刻往夜色中退去。

沈晏盯著他的動作一言不發。

承光殿內吵吵嚷嚷,站在外面都聽得一清二楚。

宮女帶著太醫匆匆往裡進,一盆盆熱水不停的往裡面送。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兒,誰敢給陛下和娘娘下毒呀?”

“誰知道呢?”

“這樣腌臢,而且還是那種東西。”

“想想都要羞死人了。”

“行了,別說了。”

漸漸議論聲落了下去。

宮女們忙著伺候龍床上那位主子。

沈晏瑰麗的眸子裡泛起嚴肅的神情。

他似乎已經猜到了整個事情。

“督公,裡面有些亂。您等會兒再進吧。”

汪明禮想要擋住沈晏的動作,不見往日嬉皮笑臉的神情。

沈晏瞪了他一眼,他知道汪明禮一向看不慣小皇帝。

“汪明禮,你最好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江羨,只能我動!”

沈晏推開他的衣袖,神色焦急地往殿內走去。

小安子臉色發白:“汪總管,這可怎麼辦呀?”

“督公的脾氣您是知道的。若是查下來,奴才的腦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汪明禮神色一怔,隨即罵道:“就數你多嘴。”

如今夜深露重,太醫院只有一位當值的太醫。

汪明禮思索一下,指著小安子的腦袋:“還不去請司南大人過來看看!”

真指望那個老太醫,怕是要出事兒。

他是真沒想到,陸嘉柔身邊那個丫鬟竟然能有如此心計。

不知是受了陸嘉柔的指使,還是其他人。

竟然在粥裡下催情藥,況且那藥竟然如此烈性。

小安子經過他的授意,又送了催情的帳中香。

那丫頭本來是想著要促成陸嘉柔和小皇帝的好事。

沒成想自家主子臨時變卦。

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讓程詩顏喝了那杯酒。

如今再加上那帳中香,便是柳下惠也要瘋狂。

當時汪明禮只聽屋內傳出一陣東西摔碎的清澈響聲。

幾個臉色發紅的宮女匆匆跑出來又是請太醫,又是端熱水的。

好不熱鬧。

“汪總管,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小安子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打斷了汪明禮的思緒。

夏日夜間露水頗多,溫度也有些低。

汪明禮站在殿外已有許久,兩側肩上落滿了溼氣。

往日整齊的鬢角,此時卻有些凌亂。

幾縷碎髮不知何時落了下來,看起來頗有狼狽之意。

“不想死的話就在這裡候著。”

“督公什麼時候出來,我們再什麼時候走。”

說罷,汪明禮揚了一下拂塵,直直地站在正殿門口。

“奴才知道了。”

小安子有苦難言。

您讓我做事時可不是這般語氣,這認錯態度可真快。

他拿眼睛瞧了汪明禮一下,又很快垂下頭去。

承光殿內:

鏤空織花團雲錦帳緊緊閉著。

明黃黃的龍床上躺著一位面若芙蓉的嬌軟美人。

“走開,都走開。”

“我的頭好痛,阿孃,我好難受啊。”

程詩顏此刻被藥酒弄得已經失去了意識。

宮女們聽老太醫的話,拿了厚厚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又不斷的用水換帕,為她擦拭身體。

然而效果似乎並不明顯。

司南聽到宮女們的彙報,簡直有些想笑。

這老太醫是糊塗了嗎?

怎可用這種方法!

但又一想,估計是礙於尊卑之分,男女之別,不好直接說。

他搖搖頭,對老太醫來說確實有些難辦。

“大人,我家娘娘頭痛的厲害,渾身發紅發熱。”

“奴婢求您救救我家娘娘。”

杏枝也看出了老太醫的法子根本不管用。

她跑到外殿,向司南求救。

“杏枝姑娘不必如此,這本就是司南該做的事情。”

司南提筆唰唰落下幾行字交給杏枝。

“你且照這上面寫的去辦,待會兒每過半刻鐘向我說一次顏妃娘娘的情況。”

杏枝接過一看,瞬間明白過來。

“奴婢記住了,這就去準備。”

司南點點頭,一轉身正好對上沈晏焦急的視線。

“督公,這是怎麼了?”

司南問道,語氣中有些打趣兒。

沈晏轉了一圈兒,也沒見到江羨,連那個太監小來都沒找到。

“這藥,可有解?”沈晏走近問道。

司南道:“能是能,不過麻煩點。”

“其實這催情酒還好說,只是那香怕是...”

“怕是什麼?”沈晏急道。

司南觀察著他的反應,覺得新奇。

“我聽宮女說適才陛下批閱奏摺,聞了許久,還以為是花香呢。”

沈晏不想聽他東拉西扯。

他神色嚴肅,隱隱有想罵人的趨勢:“司南,你知道我一向耐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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