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嘆了口氣,強斷開謝初初的真氣,將她扶了起來,安撫道,初初,可以了。

謝初初聽話的收了手,惡狠狠的瞪著地上趴著大口喘氣的那人。她不知不覺透了內力,腳下虛浮不說,碧茶之毒又死灰復燃。

這被打斷的時機剛好,早一分不足震懾,晚一分便會叫人察出端倪。

李蓮花穩住謝初初體內亂竄的毒素,適時問道,你是如何到這的?

我,那人遲疑間,抬頭正對上謝初初的凌厲的目光,渾身一顫,咬了咬牙,輕聲說道,十年前,東海有個女人,把我交給了幽九霄。

什麼樣的女人?

謝初初問道。

我不知道,她很美,一看見她,我就有一種衝動。想要,他突然舔了舔嘴,吞了口涎水,想要吃了她。

角麗譙?謝初初記得,書裡有個和尚就是這個原因,中邪吃了人肉。

地上那人忽然又想到什麼,譏笑道,

那日李相夷與笛飛聲雙雙墜海,我怕遇上四顧門的人,就想逃走。

結果,四顧門根本沒人來。倒是金鴛盟的船在海上日夜不停的搜。

我看所謂正派連狗都不如,狗尚且知道護主,四顧門的門主掉海里,竟然沒人管。你們說,好不好笑。

李蓮花淡然地點了點頭,回應道,確實好笑。

謝初初看他這樣,心疼的說不出話來,想來李相夷那時也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他危難之時無人前來,最親的師兄戰死,自己中毒墜海。

縱然他再強大驕傲,若是真心去找,又怎麼會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恐怕真相就是,太陽過於耀眼,當他放出過於炙熱的光芒時,那些日積月累生出地怨恨自卑與嫉妒,終於驅使追隨者拋棄了他。

卻又在日後無限的追憶他。不過就是連天陰雨盼日出罷了。

他那麼聰明,什麼都懂,所以才會選擇與江湖告別,因為那些恨意,不甘與年少輕狂都早已在生活與病痛中磨平。

謝初初心疼之餘,瞥見那人在得到肯定後,一臉洋洋得意。

頓時轉痛為怒,化作N腳把那人踹翻在地,氣呼呼地邊踩邊說道,李相夷才不需要四顧門,四顧門全是笨蛋,他那是不想回去。

李相夷也不缺人救。他自是可以長命百歲,子孫滿堂。

那人捂著肋骨,躺在地上誒呦不已。狗孩子見他受傷,又再次鼓起勇氣,呲牙聚了上來。

謝初初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當場踹死他。

李蓮花只得攔腰抱住怒氣衝衝,張牙舞爪的謝初初,安慰道,不氣啊,別打起來傷及無辜。

謝初初知道他害怕孩子們真的衝上來,只得收了懸在空中的腳。默默消化剩下的情緒。

那人沒想到會惹得謝初初如此暴怒,當下斷定她也是李相夷的傾慕者之一。只得恨自己嘴碎,自認倒黴。

他聽見李蓮花溫聲問道,沒事吧?不由心中一暖,生出了一份親近。感激的爬起身回道,我沒事。

李蓮花那句話本來是問的是謝初初的腳丫子疼不疼,沒想到惹了誤會,他也不想對此人多做解釋。飛身拽了牆上的鐵鏈,將人捆了。

說道,我們要找兩個人,一個應是在這個月內到島上。滿臉鬍子,脾氣暴躁的一位工匠。

另一個,則是每日早晚唱歌之人。

唱歌,不,不不不不,他癱坐在地上,抖得鎖鏈嘩啦作響。

你們殺了我吧。

謝初初見他如此恐懼,嘴上雖說著要死,卻也不去尋死。

電視劇裡這種情況下,就是代表有的談。索性冷冷的看著他,

我說過,你不配死。

那人想起了方才那股疼痛的折磨,兩難之下,竟然一頭磕在地上。

他瘋狂的撞擊地面,直到腦門鮮血淋漓,這才露出輕鬆的笑容,歪著腦袋,哼著曲緩緩地站起身來,輕輕一抖,身上的鎖鏈瞬間斷裂。

壞了。

李蓮花眉頭緊皺,第一時間將謝初初護在身後。

寒鴉騰飛而起,逼得那人後退幾步,強行拉開距離。

謝初初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人,方才她氣憤之下,將他的全身經絡全部攪碎,只留了些許維持行走,可以說與廢人無異。

過程中那人也完全沒有任何抵抗。痛到極致時,不可能隱藏下去。怎麼會突然之間這麼厲害?就像從舊的軀殼中重生了另一個人。

難不成是個機器人,磕頭開啟新模式?

臥槽!

右耳突如其來的吼聲震得謝初初嚇了一跳。

緊接著,失蹤已久的小蝴蝶,扯著嗓子罵道,

謝初初你傻逼吧,什麼時候還胡思亂想。這人很危險的,你清醒點!!

別問我,問就是沒許可權。

我去,謝初初還沒來得及反擊,右耳再次歸於寧靜。

能動用到系統出來提醒危險,是有多危險?

謝初初感覺有些緊張。不由摸出雪婆婆那把銀霜,牢牢握在手中,尋求一點心理安慰。

不遠處

那人用舌頭舔了舔順著鼻尖一路流淌的鮮血,興奮的咧著嘴巴露出細小而尖銳的牙齒,說道,

在下,葉懷瑾。

歡迎二位,蒞臨……

他突遇卡頓,不解的用食指不停的戳著額頭的傷口,唸叨著,該死,非得用天竺話起名,害我記不住地名。

到底是什麼來著??

啊…

他彷彿沒有痛感,額頭在手指的劇烈撞擊下,硬生生穿了個洞。

他一臉天真的試圖將那些爛肉摳下來。可惜指甲的威力太小,只得作罷。

嘆息道,算了。

緊接著一口咬掉了自己的食指,津津有味的嚼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如同酒足飯飽般心滿意足地說道,

咱們,玩個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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