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拽了謝初初就跑,也不管身後哀嚎,一路跑到無人處,才停下來。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被打懵了還是懼怕他們二人的實力,竟是沒有追來。

李蓮花笑道:“擠出來不容易,咱們歇會。”

說著,他拉著謝初初坐下休息。

謝初初有些懵,她方才已經做好血戰到底的準備了,結果被李蓮花這麼一鬧,稀裡糊塗的衝出來了。

這感覺,就像趕了個早市,結果遇上城管,哄哄鬧鬧中從東頭擠出西頭,啥也沒看著,啥也沒買,啥也不知道。

她有些哭笑不得,突然想起來公孫磐跟翠枝,問道:“他們倆還在六層。”

李蓮花柔聲道,“只要你沒事,他們就是對付你的籌碼,不僅不會有危險,他們還會想辦法醫治二人。”

謝初初點了點頭,這道理她懂,地宮有人借謝初初的手殺毗摩,毗摩也是在借李蓮花的手除去這些人。

這些籌碼可能會用來拉攏或是脅迫,但絕不是徹底激怒。

李蓮花此刻倒是有些疑惑,若是按公孫磐所說,他被抓就是為了尋找謝初初的下落。說明他們知道謝初初跟公孫磐在一起,卻沒有跟蹤二人,導致線索斷了。

緊接著,他們又對謝初初的行蹤又瞭如指掌,說明在某個點,某個人將這一切告訴給了毗摩。

而地宮這一路,他們知道一切,卻獨獨漏了謝初初殺了赤血蟒。

李蓮花笑了笑,還有鳳凰島那場火,燒的太巧了。

他看了眼謝初初,見她的眼睛在昏暗中依舊如同一顆閃亮的星星,那眼底的純淨還在。又看見她侷促不安的捏著袖子,手指纖細白淨。

於是暗戳戳的生出幾分得意。

也許她遲早都會殺人,但只要他在,就不會讓她親自動手。

李蓮花不由調侃道:“你不問我,方才說的話是真是假?”

這問題還用問?能不假嗎,謝初初記得繞指柔那次系統說的很清楚,她剛撲上去就被打暈了。

說明就是有這心思,也這沒能力啊。

謝初初笑了笑,直白道:“假的唄,畢竟我努力也沒成功。”

李蓮花耳尖一紅。沒有說話。

這是他第一次敗下陣來。

二人一時無語,各自盤腿打坐,只剩彼此的呼吸聲,在寂靜黑暗中起伏交纏。

整休片刻,李蓮花拍了拍謝初初,扶她起站起身來。指了指自已身上的單衣,說道:“先去取衣服。”

謝初初看了一眼,只要他輕輕一動,衣領處就會隱約透出輪廓清晰的鎖骨。

還像附贈般的出現一條縫隙。

露出偏瘦卻緊實的胸膛。

嘖嘖嘖嘖,這麼暴露,確實不行。

李蓮花見她默不作聲,習慣性的伸手攬住她的腰間,想要抱起她趕路。

兩人貼近,謝初初猛的漲紅了臉。她抬手想要拒絕,指尖卻無意撩到李蓮花的小腹。

整個人彷彿被電了一下,又酥又癢。

她狠了狠心,趁理智還清醒,趕忙跳出數米之外,連連擺擺手,結結巴巴道:“我……我沒事,可以自已走。”

李蓮花輕輕一笑,也沒有說什麼,二人一前一後往地牢趕。

離地牢還有一個拐角時,李蓮花讓謝初初等在原地。

謝初初於是盤腿坐下,她也正好需要冷靜冷靜。

誰知道一閉眼,思想更渾濁。

她乾脆又起身往地牢走,結果沒走幾步,便再次看到那個血淋淋的禮盒,孤零零的放在地上。

煩惱再次鋪天蓋地的將她埋住。

提醒她,有人因她而死,有人因為她被下毒。

“初初,”

李蓮花輕輕嘆了口氣,他擋住謝初初的視線,柔聲道:“別看了,我們去找雲錦。”

謝初初瞧見他連衣襟都來不及整理,心中一暖。

有人想利用她,捆綁她,脅迫她,讓她心生,讓她低頭順從。

她偏不。

退讓換來的只可能是得寸進尺。

謝初初深吸口氣,鼓起勇氣越過李蓮花,開啟那個帶血的禮盒。輕輕取出張天良的頭顱。

問答:“蓮花,你來看看,是怎麼死的?”

李蓮花一愣,他本來擔心她會害怕,會自責,因此並放棄了檢視這些細節。

此刻見謝初初全不在意的問起。也是鬆了口氣。

他接過謝初初手中的頭顱,說道:“是一刀致命,不過斷口處的皮肉太過整齊,完全看不到掙扎的痕跡。”

“還有這切面,不對勁,再快的刀,也會因為皮肉骨骼所帶來的阻力形成不同偏移,這一刀太平了,像是將人提前殺死,然後用鍘刀切下頭顱。”

“還有,你看,他頸間的面板有一層水汽,像是凍過,但頭面部卻沒有,很奇怪。”

“凍過?”謝初初遲疑,聯想到那突然血崩的一幕,遲疑道:“會不會是冰蠶?”

李蓮花問道:“你覺得,冰蠶可以做到嗎?”

謝初初搖了搖頭,她對原主的記憶掌握的太少,只知道冰蠶能減緩疼痛,至於到底能不能做到如此地步,她也不確定。

“會不會是中毒?中蠱?自帶冰凍特效的那種?”

李蓮花搖了搖頭,不過還是抽出一根銀針,紮了扎斷面,銀針沒有變色,他回道:“應該不是。”

“那有沒有寒冰掌,玄冰掌,之類的功法?”

謝初初把能想到的帶冰的武學都問了一遍。

“初初,所謂功法,不過是指內力的陰陽屬性。或許有你所說的那類功法,但不過是讓人覺得寒冷,並不會真的將人凍住。”

謝初初一聽,還挺科學。

那想來想去,還是冰蠶可疑,不過她那條冰蠶不是做成粉了麼,難不成冰蠶這東西是批發的?

要那麼常見的話,沈仲又怎麼會信了那個女子的話,去偷呢?

要是不常見的話,聖女身邊的雲婆是怎麼得到的?

“初初?”

謝初初回過神來,李蓮花已經將張天良的頭顱放回原位。他此刻正在檢視遺落的名單。

謝初初趕忙湊過去,名單前幾頁都是跟她交集很深的人,而且字型被刻意放大。

李蓮花將名單上的人挨個念給她聽。

除了熟知的幾個人之外,其他名字一概不知。

李蓮花笑了笑:“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他隨手指了一個名字。

“白淼淼?這是誰?”

李蓮花冷笑道:“呵,這是遠在潼關的白家小姐。”

“潼關???”

“不只,”李蓮花又隨手指了幾個“這些都是西南一帶的小世家。”

“也就是說,寫名單的人,想借這件事,來達到自已的目的?”

“聰明。”李蓮花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起身道:“天亮了,我們去見見那天籟之聲的真面目。”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