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殘陽平鋪在水面上,照的江水半紅半綠,謝初初百無聊賴的坐在船頭,望著兩岸的青山發愁。

今日他們已經到達蜀中的上游,公孫盤把船停到一處淺灣,便說要去附近的鎮子上採購。還絮絮叨叨的說,長江入海一段是平原地區,眼前這山延綿千里,離目的地還遠。船上原本只有他一個人的糧食,多了謝初初,不夠了。然後就是每日必備的罵封狐狸。

謝初初看著他罵罵咧咧越走越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系統啊系統,給點提示吧。

叮的一聲脆響,有東西砸在船板上,謝初初尋著聲音,伸手摸到了一個小物件。她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隻蠶豆大小的銀質蝴蝶耳夾,蝴蝶翅膀薄如蟬翼,紋路清晰可見,放在手指上舉起來,還會隨風而動,簡直栩栩如生。

這肯定是系統送來的,謝初初心裡篤定,她將耳夾帶在右耳,果然大小合適,謝初初又甩甩頭,耳夾紋絲不動,彷彿死死的焊在她的耳骨上。

系統小蝴蝶,是你吧。謝初初問

嗯嗯,是我呢,那個期待已久的小蘿莉聲音從右耳傳來。謝初初可太高興了,她趕忙問道,李蓮花呢,在哪?

系統計算到,如果您以當前速度行駛,您將於明日傍晚與主角成功相遇。

明晚,這真是個好訊息,謝初初開心的盤算起來,等到一見面我就給他把碧茶之毒解了,然後好好的使喚他幹活。嘿嘿嘿,她越想越開心,忍不住笑出聲了來。

臭丫頭,笑什麼笑,你眼睛瞎了看不見老子,老子都快累死了。公孫磐大老遠吼道。

謝初初側身眺望,只見公孫磐大包小包挎在身上,一把大鬍子被他紮成辮子,活像個駝著貨的黑山羊。

謝初初憋住笑,趕緊上前接過大包小包,她突發奇想,一把揪住公孫磐的後領。公孫磐張了張嘴想罵人,字還沒出口他就騰空而起,一瞬間又穩穩的落回船上。

謝初初把包裹放在地上開始整理,等著他像往常那樣罵罵咧咧,結果正相反,公孫磐只是冷冷的盯著她,若有所思。

怕高生氣了?謝初初心裡泛起了嘀咕。

公孫磐從地上拿起一個小包裹扔給她,說道,快去換衣服,我們快點趕路。

謝初初手中動作一停,疑惑的抬頭望他,你怎麼了?

菩薩面,閻王殿。密宗聖女是你吧。他頭也不抬的問道。

謝初初聽他突然道破自己的身份,心裡一驚。無從辯解,只能點頭承認,是我。

公孫磐利落的將包裹分類擺放,他手下一刻不停,喃喃道,居然真的是你,要是四顧門的人知道,他們尋找的的天字第一牢女魔頭在我的船上,還不得打上老子家門。

鬍子叔,謝初初小心翼翼的叫他,我沒有殺人。我.......

你不用說這麼多,老子答應送你就決不食言,公孫磐打斷了她,接著沒好氣的說,等你找到人,老子以後與你再無瓜葛,你也莫要在外人跟前提起老子。

知道了,謝初初知道此事再無商量的餘地,只能抱著包裹回到屋內。她悶悶不樂的坐在床邊開啟公孫磐扔給她的包裹,裡面是條淡粉色的荷花紋長裙,十分好看。謝初初迫不及待的換上,想象少女清秀俊麗 的面容配上這活潑可愛的裙子,一定如同盛開的芙蓉一般,顧盼生輝。

謝初初開啟門來到船頭,公孫磐還如以往那般穩穩的坐著搖櫓,謝初初努力微笑的說,大小剛好,謝謝鬍子叔。

公孫磐瞟了一眼,愣了片刻,低聲罵道,媽的,粉色這麼顯眼,早知道買個黑色。

謝初初一聽,陰霾一掃而空,她憋著笑,正兒八經的說道,鬍子叔,我不白欠人情,我知道一種原理,如果你能做出來,這個世界的所有交通工具將被革新。她遞給公孫磐出一張圖紙,上面是謝初初根據記憶所畫的蒸汽機雛形。

這是?公孫磐一眼被圖紙所吸引,他捧起來仔細研究,過了一會,他突然跳起來,喊道,妙啊,真是妙啊。臭丫頭,這玩意叫什麼?

謝初初笑了笑說,這是蒸汽機,可以為船隻,車輛提供動力。這是我的謝禮。

好好好,就衝這個。你這個朋友老子交定了,等老子研究出來,一定來找你,你可得好好活著,別被四顧門給殺了。公孫磐恢復常態,他興沖沖的對謝初初說:老子是滕州魯派。你要是有一天無處可去,就來找老子,老子管你。這個爽快的男人全然忘了剛才說過的再無瓜葛四個字,他收了圖紙,加快船速。

謝初初感慨不已,這可是她的第一個朋友,她也是第一次說出自己真正的名字。

公孫磐,你好,我叫謝初初。

公孫磐一愣,重複了一遍,謝初初,老子記住了。

要不是今日他猛的發現船上糧食不夠了,,剛好路過一個小鎮,他留著謝初初看船,自己去鎮上採買東西。

大鬍子

《墨子》一書中記載:“公輸子削竹木以為鵲,成而飛之,三日不下。”這就是我們木匠祖師爺的手藝。發展到我們這一派,我的師祖又把其細分為建築,工具,交通,三大類。每一類各有一個師父,入門弟子資質與需求學習不同的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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