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傑揮手,門口進來兩個護衛將女人堵了嘴,拖出房間。

不多時門外傳來女人的慘叫和利器刺入面板的聲音。

趙成旭閉上眼睛,一臉陰沉,一字一句冷颼颼開口,“如此庸醫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屬下明白。”武傑應聲,走出門去。

趙成旭獨自坐在床榻邊,本就冷漠的面容,此刻更顯得陰鬱。

半刻鐘後武傑回來覆命,“殿下,已經處理乾淨了。”

所有相關之人全部滅口,這世上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趙成旭木訥地點點頭。

這件事情於他而言,好比晴天霹靂,當頭一棒,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殿下無需憂心,許是你還未遇見能讓你心動之人。”武傑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半天才想起這樣一句話。

這種情況他從未遇到過,更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人。

趙成旭從未想過自己身體會出現這種情況。

以前太子在別院,太子癖好特殊,常常讓他們觀摩。

起初他還臉紅心跳不敢看,後來漸漸能夠剋制自己的情緒和身體。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心性堅定,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出去。”趙成旭聲音淡漠,無助又悲涼。

武傑心情同樣沉重,但他什麼都沒說,悄無聲息退出房間,輕輕合上房門。

、、

九月初九,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一切都剛剛好。

“小姐,夫人不許你穿白色,你看看這些怎麼樣?”雙喜身後跟著五名丫鬟,每個丫鬟手中託著一套華麗的衣裙,以及同色系首飾。

鵝黃色,水藍色,天青色,淡粉色,紫粉色。

“皇后壽宴,自然不能穿的太素淨。”蘇九微伸手一一撫過,每一件的料子都是極好的,首飾的做工和質地也都是價值不菲,顯然蘇夫人在很用心的挑選。

“就這件。”她指著天青色那套。

雙喜看了看那件粉色,其實蘇夫人很想讓蘇九微穿粉色,不過小姐已經選了,她不會再開口說什麼。

很快蘇九微在丫鬟的伺候下穿戴整齊。

天青色束腰長裙,外罩同色廣袖衫,層層疊疊的裙襬拖地,逶迤如雲霧飄渺。

如墨黑髮挽了一半的飛仙髻,戴上珍珠嵌寶石的髮飾。餘下一半鋪散開來,萬千青絲垂在身後,光滑如綢緞。

峨眉淡掃,長睫如扇,肌膚如玉,只是稍微一打扮,原本就驚豔絕倫的女子越漸讓人移不開眼睛。

只想看著,一直看著,那容貌怕是連天上的仙子也要自愧不如了。

蘇九微溫潤的唇微微抿著,眼睛眨了眨,隨後垂下眼瞼,“雙喜別忘了,我可是病秧子。卸兩隻金釵,再上一層白粉,唇色還可以再淺一些……”

雙喜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見鏡中蘇九微美的不可方物,竟讓她一個女子剛剛也看的失了神。她忙應了聲,“是,小姐。”

儘管很遺憾很不樂意將蘇九微打扮成臉色慘白,有氣無力的病懨懨,她還是聽話地按照蘇九微的說法去做了。

宴席開始是在傍晚時分。

蘇夫人派丫鬟來請的時蘇九微正站在窗邊看肉肉。

“小姐,肉肉已經開始結繭,明日便能破繭化蝶。”雙喜抱著一個白色披風,站在蘇九微身後說道。

“破繭化蝶,便離死不遠了。”良久,蘇九微淡漠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小姐,小公子來了。”雙喜看向遠處迴廊上身著錦衣正往這邊跑的蘇子恆。

“走吧,入宮。”蘇九微面上帶起一抹溫軟的笑容,走出房間。

皇后壽宴在坤寧宮舉辦。

自皇帝提出要辦壽宴開始,宮中便忙碌起來。那些自以為郭家出事,皇后會被波及的人也紛紛歇了另覓山頭的心思。

有了皇帝的口諭,又有皇后有心想證明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壽宴辦起來奢靡又華麗。

銀子流水似的花出去,換來顆顆拳頭大的夜明珠,還有各種珍貴花木,以及做法繁雜的美食。

就連太子妃張婉茹也拿出自己的嫁妝為皇后置辦了壽禮。

如今太子還在被禁足,皇后去求了幾次,皇帝要麼稱病不見她,要麼被幾句話打發出去。

眼下見張婉茹木頭人一般站在大殿中央,不由升起一股怒氣。

頭戴鳳冠,身著皇后制服的郭素殷臉色陰沉看向太子妃。

華麗的宮殿,除了太子妃就只剩下皇后娘娘。高坐鳳位之上,雍容華貴的皇后半眯眸子,緊緊鎖著太子妃。

張婉茹攏在袖子裡的手微微顫抖,她不敢抬頭去看,便覺得有一股上位者威壓,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心中害怕,卻還是強自站著,等待皇后訓誡。

果然,皇后開口了。

冷沉的,帶著憤怒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響起,“太子被禁足,你身為太子妃不想辦法救出太子,整日在本宮面前晃悠什麼?”

張婉茹突然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眼中淚水盈盈,哀怨道:“母后,父皇病重,根本不見兒媳。”

皇后越看越不喜歡眼前的張氏,要不是太子醉酒,睡了張氏,憑她一個小官的女兒也配做太子妃?

當初她就該聽大哥的話,一條白綾送她上路。另娶一位貴女做太子妃,也不至於像如今這樣,讓她一個人單打獨鬥。

既護不了郭家,又救不了太子。

皇后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只能逮著太子妃罵,“陛下不見你,你不知道每天去求嗎?你家族卑微幫不了太子,你自己也不知道想辦法?留你這條命還有什麼用?”

“兒媳,兒媳知錯。”張婉茹連連磕頭,一副卑微到極致的模樣。

“太子在東宮受罰,你還在這裡好吃好喝沒事人一樣,你也配做太子妃?”皇后陰陽怪氣,冷哼出聲。

張婉茹心中畏懼,太子雖然被禁足在東宮,可日日有美貌婢女相伴左右,不用晨昏定省,也不用過問朝堂之事,日子不知道過得多逍遙。

只有她想方設法替太子遮掩,還要應付皇后的刁難和責罰。

當初要不是趙成睿看上了她,設下計謀害她失身,她怎麼會嫁給這樣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

她明明是有喜歡的人啊……

“陛下病情怎麼樣了?你這個兒媳也不去伺疾?你也學學人家五皇子!別整天擺出個要死不活的死人臉!”皇后還在喋喋不休的一通數落,語氣更是嚴厲而刻薄。

“兒媳明白。”張婉茹怯怯回答,她的父親官職微小,被皇后和太子看不起,連帶她在宮中也過得忍氣吞聲。

“還不快滾!”皇后吼道。

張婉茹連忙起身,提著裙襬,逃也似的出了大殿。

她越想越委屈,心中的酸楚如同漣漪般不斷擴散開來。

她的步伐也變得越來越快,彷彿想要逃離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

終於,她走進了一片花樹叢中,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滾滾熱淚如潮水般滑落。

黑暗中突然伸出來一隻大手,張婉茹被嚇了一跳,張嘴就要呼救。

然而,當她聽到那個低沉的嗓音時,她的心跳突然加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認出了那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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