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說話的是站在一旁的崔景。

皇帝冷嗤出聲,一拍桌案,掃了眼大殿裡的眾人怒道:“郭謙!那麼多人看到,你還說冤枉?”

“陛下!”郭謙膝行上前,以頭觸底,哀聲道:“臣實在是有難言的苦衷!”

“哦?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樣的苦衷,讓你要殺左相府的嫡女?”皇帝冷哼一聲,目光灼灼如火焰燃燒,屬於上位者的氣勢更是不容人忽視。

郭謙腦子一片混亂。

他餘光掃了眼身後,沒有看到郭磊,想來他是跑掉了。

“我沒有要殺她!是盜匪!她的傷是盜匪造成和我沒關係!我當時是在她!”郭謙腦子飛速運轉,張口就是一連串謊言。

他趕到的時候,郭磊派去的那些刺客都死了,死無對證,他只能放手一搏!

京都鬧出這麼大的事情,蕭夜離早派人去請了京兆府尹莊河道。此刻郭謙如此說,莊河道大為惱怒,京都是他管轄之地竟然出現了盜匪,行刺的還是蘇家嫡女,這還了得?

無論是皇帝還是蘇家怪罪下來他的腦袋都得搬家!

“郭大公子,京都向來安寧穩定,絕不會有盜匪!”莊河道立刻反駁。

郭謙鄭重其事,躬腰叩頭,根本不理莊河道。

莊河道有氣沒處撒,不得不暫時嚥下這口氣。

蕭夜離冷笑一聲,“那就請人驗一驗蘇家小姐的傷口,看看是不是被你的兵器所傷?”

面對咄咄逼人的蕭夜離,郭謙心中不安。

要是郭磊聰明一點,就會馬上去通知太子或者皇后娘娘。

“驗就驗!”郭謙挺直腰桿,絲毫不懼怕驗傷。

還好他多了個心眼,將蘇九微的傷口簡單地偽裝了一下,否則御醫一驗,他根本是百口莫辯。

皇帝對周公公點點頭,周公公腳下生風地離開大殿。

蕭夜離見郭謙如此篤定,心中生了疑惑,一雙烏黑劍眉蹙了一瞬。

“半夜三更你去湖山做什麼?”蕭夜離繼續問道。

湖山就是蘇九微出事的山林,不是高山,不是大密林。在中秋這樣熱鬧的時間點,很少會有人會去那裡。

“右相覺得孤男寡女去密林能幹什麼?”郭謙側頭仰望蕭夜離,唇角突然勾起意味深長的笑。

蕭夜離不自覺握緊拳頭,努力壓抑住內心湧起的憤怒,一字一句開口,“你說清楚。”

郭磊淡然一笑。

今日蕭夜離突然出現在湖山本就反常,再有他向來不近女色,之前接住蘇九微時那憤怒的表情,倒顯得對蘇九微頗有幾分關心的意思。

郭磊雖然久不在京都,可京中大小事情也逃不過他的耳目。

這位橫空而出的年輕右相,可謂才貌雙絕,京都愛慕他的女子數不勝數,但卻沒有人近得了他的身。

就連端禾公主也經常被拒之門外,更有崔景護花使者一般將那些靠近蕭夜離的女子耍的團團轉,讓她們不敢靠近他分毫。

郭家宴會上他便有些許疑惑,今晚看來,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不管兩人有沒有什麼,他都要拖延時間,太子和皇后娘娘絕不會對這件事情置之不理。

“陛下!”郭磊斂眉。

隨後神情肅然,鄭重開口,“郭家宴會上臣對蘇九微一見鍾情,今晚便是臣與她約好的一同去湖山賞月,不曾想竟然碰到一群盜匪。臣無能,沒保護好她。”

皇帝見郭謙語氣帶著濃烈的憂傷和自責,彷彿真的怨恨自己沒保護好蘇九微。

一雙深黑的眸子裡滿是愧疚。

皇帝有一瞬的動容。

自古英雄愛美人。

蘇九微確實長了一張絕色傾城的臉,郭謙對她一見鍾情皇帝倒有幾分相信。

“胡說八道!”

蕭夜離正要開口,門口傳來渾厚的聲音。眾人尋聲看去,是風塵僕僕怒容滿面的蘇重遠。

“胡說八道!我女兒向來規規矩矩知書達禮,怎麼可能跟你私會!”說完蘇重遠一撩衣袍,跪在地上,祈求道:“陛下,臣的女兒身嬌體弱,這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她絕不可能半夜和郭謙去那種地方!請陛下為臣的女兒做主!”

皇帝皺皺眉頭,抬手示意蘇重遠起身。

蘇重遠起身後,無意掃了眼站在另一側的蕭夜離。

蕭夜離一身白衣,身姿清朗挺拔如竹,衣襟上的零星血跡在白衣上異常刺目。

他從宮外趕來,還沒來得及去看女兒,只聽雙喜說蘇九微傷的不輕,而且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蘇重遠怒不可遏,要不是還顧忌著皇帝在此,他早上去扇郭謙兩耳光,敢侮辱他的女兒,他絕不原諒!

“陛下。”此時周公公緩步走進來。

“驗傷結果如何?”皇帝冷聲問道。

“回陛下,太醫說蘇小姐傷口很深,而且傷口四周潰爛,根本看不出是被什麼兵器所傷。”周公公站在大殿中央,躬身回覆。

“我女兒醒了嗎?”蘇重遠迫切想要知道蘇九微的情況,再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問周公公。

“蘇小姐此時正發著高燒,還未醒。不過太醫院院長已經趕到,相信她很快就會甦醒。”周公公面色平靜。

蘇重遠一顆心當即提起來。

“郭謙,你說你們是約好去的湖山,可本相卻在蘇小姐的婢女手中拿到這個。”蕭夜離拿出一張紙,緩緩展開在眾人面前。

蘇重遠震驚不已,“陛下,這……這是有人故意引小女去湖山啊!臣的小兒子一直在府中。”

蘇重遠指著字條,句句鏗鏘。

字條上面寫的是:想要你弟弟蘇子恆活命,就來湖山,別驚動其他人,否則……

一封極具威脅力的信。

“這樣一封信落在蘇小姐手中,她會怎麼做?儘管她自己身體不好,卻不得不前往湖山。”蕭夜離冷哼一聲,“郭謙,你分明是在說謊!”

郭謙垂頭,眸色暗沉,沒想到郭磊那廢物還寫了這樣一封信!

“這沒什麼奇怪的,這是我們約好的暗號。”郭謙抬頭,眼神堅定,彷彿自己才是那個被冤枉的人。

“閉嘴!”蘇重遠忍無可忍,直接上前狠踹了郭謙一腳。

郭謙被捆的結結實實,根本無法保持重心,蘇重遠這一腳力氣極大,他支撐不住栽倒下去。

郭謙哪裡受過這種氣?然而此刻御駕在前,又失去自由之身,根本反抗不了。

只用一雙帶著戾氣的眸子,惡狠狠瞪著蘇重遠。

蘇重遠絲毫不懼怕,“陛下,眼下小女未醒,郭謙才敢隨意攀咬,實在居心叵測!”

“陛下,臣等都看到郭謙要殺蘇小姐。”說話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穿一身朝服,眸子帶著精光,他走到殿中行的是叩拜大禮。

“平成侯你怎麼來了?”皇帝看見來人,凝重的神色稍微有些鬆懈,像是久別重逢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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